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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噬臂之盟 天地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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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小琴姑娘,虽坠落风尘,但葳蕤自守,心如古井不波,丝毫不以情欲为念,但今晚见得南瑞麟英俊风-,就不由自己暗暗钟情,俗云:

“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重单。www.maxreader.net”

一旦女方情不自禁,犹如冰山向阳,洪流狂浪,不可遏止,如今听得南瑞麟为救一袁姓姑娘,怎不令她芳心欲绝。

但她是个兰心蕙质之人,暗中银牙微咬,已有一个区处,剪水双瞳,含情一瞟,妩媚一笑道:

“那袁姑娘一定长得很美,不然,焉能使公子化费如此心机,甘冒生死大险?”

南瑞麟只见小琴这次真的笑得美绝天人,瓠犀展露,雪白的贝齿,绽放无比娇艳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百合一般,不由看得呆了,口中喃喃道:

“她生得与袁姑娘一般美。”

小琴见他不答,又是一笑,转身在厨中取出四只银盘,并在坛内装出四色-脯、兰花豆、油酥生仁、肉松、雉脯,放在小圆桌上,又取出两只酒杯,

一瓷壶酒,两付牙筷,将小桌拖在床沿,偎在南瑞麟身旁坐下。

小琴执壶斟酒,只见酒色浅绿,清洌澈底,香气四溢,一室弥漫。

南瑞麟赞道:

“好香!”

小琴娇笑道:

“这酒是陈了三十年的碧螺春,纯而不燥,贱妾因为久未与生人一吐衷曲,今晚要向公子倾露一快,酒菜藉作长夜相谈之助吧!”

南瑞麟不禁精神一振,小琴举杯敬酒,一面问道:

“公子还有何事释疑去终南呢?”

南瑞麟于是微叹一声,面对着风华绝代的小琴,将三四年藏蕴已久的郁抑仇痛,如同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倾吐出来,小琴暗忖道:

“原来他的身世,也这般可怜!”秀目中不由掬出同情之泪,如断线般涌出。

南瑞麟这时真是酒逢知己干杯少,自己斟酒,口到杯干,一瓷瓶碧螺春不觉去了十有其九。

他只觉酒性上涌,一阵心跳不巳。

时至七月下旬,还是炎热,小琴轻呼道:

“好热!”

一面伸手半解罗襦,露出欺霜压雪般一截藕臂,胸衣只是一层薄纱,隐约瞧出一菽乳颠伏起扬,乡泽微闻,有意无意地亲偎在南瑞麟身上,斟酒捧在他的口边。南瑞麟究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怎经得起绝色当前,投怀送抱,纵使柳下惠再出,也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何况酒能乱性,双眼吐出贪婪光芒,但仍灵智一点不泯,犹自强行抑制。

小琴看见这种情形,知时机已到,装作不胜酒力,一歪身,便伏在南瑞麟怀中。

南瑞麟一把搂住,只觉姑娘玉体柔若无骨,菽乳一阵跳动,酒性也发作渐趋迅速,继感血液急速流转,百脉贲张,下体也微生异状,终至一阵晕迷失常,眼内所见只是一片模糊,手也……

只听得姑娘嘤咛一声,便紧闭星眸……

只见帐钩无风自动,须臾,转趋平静,南瑞麟搂着小琴沉沉睡去。

腊泪成堆,月华斜照杨前,海棠春睡,暗藏春色。

南瑞麟沉睡,片刻,酒意全消,渐渐醒转过来,脑际仍觉一片混沌。

迷惘中略略一动,手触处柔软冰凉,继发觉自己赤身露体,不禁一阵猛震,睁眼一瞧,只见小琴一只白羊似地躺在自己怀中,双肩耸动饮泣。

他不由张大了眼,自问道:

“我做了什么事?”恍忽忆起方才的一幕,愧疚之念,涌上胸头。

但事已至此,也是无法,用手抚摸着姑娘玉肩,微微叹息道:

“姑娘,在下该死,做下这种禽兽之行……不过在下尚未娶妻,姑娘若不嫌弃,誓偕白头。”

小琴闻言,螓首抬起,只见姑娘双眼红睡,哭得泪人儿似地,南瑞麟不由爱怜倍至,又一把搂紧。

小琴楚楚可怜,凄然一笑道:

“贱妾命薄知公子心目中尚有人在,不敢自居正室,只求能作妾侍,心愿已足。”

南瑞麟立时脑际泛起樊氏双姝,袁秋霞姑娘倩影,暗叹了一口气,笑道:

“有什么正偏,我这心愿还不知能否达到,有你这位贤淑夫人,我还有什么不知足!”说时,用嘴连连轻吻着小琴头颊。

小琴心中感到异常甜适,被吻得酥痒,不禁格格娇笑。

腊炬已干,房中一片如水色迷漫。

褥上落红斑斑,小琴玉颜赧然,随手拉过一床薄被盖上,两人娓娓低语。

此刻,小琴将自身辛酸,和盘托出……

原来小琴姓程,本名月芬,原藉南郑,其父程绍富,在南郑经营一家布庄。

程绍富忠厚老诚,娶妻徐氏,膝下只有月芬一女承欢,但程绍富到了五旬,心渐忧虑无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时长吁短叹。

徐氏眼看程家香烟断绝,又见程绍富忧伤憔悴,借酒浇愁,大好家庭终日在悒郁寡欢中度过,便劝其夫纳妾。

这一风声传开,三姑六婆趋之若骛,门庭若市,因程绍富饶有赀财,那有女的不贪虚荣的。唯因种种碍难,均未能成。

一日,媒婆登门,说是西郊有一马姓少女,名唤文娟,双亲染病亡故,积债无法偿还,情愿卖身作妾,媒婆将马文娟姿容,吹得天上少有,世间无双,人有贤淑能干。

程绍富听了,不禁怦怦心动,问明身价若干,择吉迎娶过门。

马文娟长得果然明艳动人,人又伶俐,深为程绍富所喜,大凡男人心理,多半喜新厌旧,程绍富人虽忠厚,但不免对徐氏冷淡了些。

徐氏深明妇道,处之泰然,但程月芬可把马文娟恨在心里。

月芬其时年方十岁,聪明灵慧,瞧出马文娟外貌柔须,内实奸诈,终有一天,自己母女必无容身之地。

翌年,马文娟大腹便便,诞下一子,程绍富年老得子,喜悦于怀,把马文娟爱若性命,徐氏不时被马文娟冷嘲热讽,程绍富也性情大变,视徐氏如眼中钉。

果如月芬所料,未及经年,便一变若此,徐氏咽泪吞声,只怪腹中不争气。怨得谁来。

孟子尝云:“唯女子与小人是难养也。”马文娟虽一步登天,但犹不知足,总觉每日面对糟老头子,索然无味。

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这句话一点不错,马文娟抱子每日立在店外,浓妆艳抹,游目四盼,极尽风骚为能事。

程绍富这家布庄,与一骡马行咫尺相对,骡马行生意鼎盛,各色人等进出川流不息。

一日,骡马行中来了一个三旬左右英俊青年人,气宇不凡,对面布庄外首,立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妇,抱子调笑,不禁张目凝视,木然不动。

马文娟发觉对面骡马行立着一个青年,在凝视着她,顿时娇靥绯红,

一溜烟跑进内面去了。

其实,马文娟何尝不想,自见了这人后,那英俊像貌身材,

一直萦系脑中。

自是以后,马文娟每日在门外抱子站立,那人也按时来在骡马行前,两人眉来眼去。

那人明查晚访,寻上旧日介绍马文娟嫁与程绍富的媒婆,重金为诱,在媒婆家中两人苟且为奸。

月芬虽是十岁的人,人事懂得太多,在两人眉来眼去之际,便知有异。

一次终于蹑着马文娟身后,看见马文娟进入媒婆门中,等了一个时辰后,才见那人送马文娟出门,便飞跑回家,几次欲禀知其母徐氏,为防其母嘴快,易遭不测,即蕴藏胸间,熟思良计,以十岁女孩,能有此心计,甚为少见。

半月后,月芬实在按捺不住,乘着马文娟又去媒婆家中幽会时,将详情密告其父。

程绍富犹不相信,月芬便拉着其父去媒婆家中,掩在屋角守候。

果然,不多久,便见那人伴着马文娟出门,绵绵情语,不忘分离。

程绍富看得目中火发,立欲冲出料住那人,被月芬扯住,暗道:

“那人武功甚好,恐怕爹遭他毒手。”

程绍富惊诧道:

“你怎么知道?”

月芬说:

“那日这人在骡马行前等候娟姨很久未出来,气极用手劈系马椿柱,只见那木柱应掌一段一段劈飞,分明这人有很好的武功。”

程绍富惊得呆了,惶惑无计,还是月芬想出一法,程绍富如计施行。

程绍富返家后,诈装无事,次日一早,即向马文娟道:

“时序入冬,窃盗横行,我已请妥一名武师来家守护,你可安排一间卧室让他居住,我去接他来。”说完离去。

马文娟信以为实,忙清出一间卧房,片刻程绍富果陪着一名武师进来。

程绍富在骡马行探出那人姓秦名铁华,自称终南门下,便暗中嘱咐那武师注意秦铁华来到自己店中,

一面管住马文娟不得外出,推说单身美貌妇女出外,易遭人绑架勒索。

马文娟恋奸情热,还不知奸情败露,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般,团团乱转,当日就暗中买通丫环送信秦铁华。

在丫环出外时,却被月芬瞧见,心知有异,急告其父,其父大为忧急,便跟武师密商,因这丫环一去就没有转店。那武师忖思之下,即猜出今晚必有事故,可能马文娟约好秦铁华当晚私奔,即决定由武师守候房外,通宵不寝。

三更将尽,月黑风高,秦铁华果然到来,飞快捷伦掠进墙内。

此刻,秦家店内各人怀有异样心情,武师则如临大敌,风吹草动,也空自紧张一次,程绍富忧心如焚,那里阖得上眼,马文娟更是心怀鬼胎,怎么还不见秦铁华前来,徐氏始终蒙在鼓里,月芬心灵上有种异样感觉,坐卧不宁,自动爬在其父室外一株树上。眼怔怔四面游望,古树生啸,狸猫捕鼠,无一不使她魂惊肉颤。

突然,一条黑影电疾地翻进墙来,掠过树下,似一缕轻烟般,闪出院落。

月芬几乎惊叫出来,只听得一声嘶哑的微弱-声扬出,立即趋于寂灭。

月芬听出是武师之声,心正惊疑之际,忽由其父卧房窗外瞥见秦铁华,已推门入得室内。

那窗纸已破,露出一拳大隙孔,灯火未灭,故而瞧得极其清晰。

程绍富本就未阖上眼,耳闻武师临死前嘶哑-叫,不由自己的打了两个寒噤,眨眼,秦铁华便自推门而入,双眼逼射冷电光芒,蕴着无穷杀机。

程绍富正欲张口呼喊,只见秦铁华手一扬,一溜白线打出,恰巧打中程绍富咽喉,声未及出,立即死去。

这时,马文娟一骨碌爬起,抱着幼子,秦铁华使命马文娟随他逃出。

岂料马文娟毒蛇其心,说:

“还有徐氏母女未剪除,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秦铁华想想也对,同着马文娟出门往后院走去,程绍富住屋宽敞深邃,徐氏同月芬所居距马文娟卧房很远,只见两人穿堂越院望后而去。

这惨掘人寰的一幕,

一一瞧进月芬眼中,幼小的心灵中,怎经得起这种刺激,几乎晕了过去,但她知道略发出一点声息,这条小命便完了。

等到秦铁华马文娟离去远了,

一溜烟爬下树来,飞快的跑进其父居室,只见程绍富死状至惨,喉间插着一把小箭,黑血泪泪淌出,两眼瞪着不闭,死不瞑目。

月芬伤心欲绝,珠泪涌出,默默祝告道:

“女儿誓报父仇,爹请安心吧!”

说也奇怪,程绍富两目逐渐阖拢,月芬伸手拔出其父喉间小箭,仓惶打开店门拔足飞奔,黑夜之间,

慌不择路,东转西奔,筋疲力尽,终至倒在一座荒宅抖昏昏睡去。

醒来时,天边已透出曙光,只见一人立在身前,对他微笑道:

“小姑娘,你没有家么?为何睡在这里?”

月芬星眼一红,摇头说:

“我没有家,父母在一夜之间死去,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她感觉到其母徐氏已遭了毒手,目内幻出徐氏临死前挣扎,恐怖的情状。

那人两眼凝望了月芬一眼,叹息道:

“可怜的孩子……竟遇上这种惨事!我现在正要去长安,你不如就跟我去!”

月芬只求能脱出虎口,她知秦铁华两人不见她的踪迹,必然还不死心,自己假如仍留在南郑,迟早丧失性命,禀呈官府也无用,官府对秦铁华这种高来高去的江湖好手,除了严加追捕外,深无奈何,又是这人长相不像似坏人,便应允了。

殊不知大诈若诚,遂种下溷落烟花之噩运。

那人带至长安,便将她卖送喜春坊,得了身价八百两,鸿飞冥冥,

一去无踪。

月芬目恨命薄,暗中以泪洗脸,幸她聪慧伶俐,深得鸨母所喜,诗词经书,吹弹歌唱,无一不会。

她在开元寺初一、十五,朔望两日按时烧香,默祝双亲在天之灵,佑他早日能从良,再密访奸夫淫妇踪迹,以便复仇。

一日瞧出一老年僧人有异,忖出他必会武功,于是苦苦哀求,拜其为师。

这高年僧人经不住她苦苦缠磨,无可奈何只得首允,问明他为何坚欲习武。

月芬声泪俱下,详告身世,那僧人太息良久,才对她说道:

“老僧武学也是中乘之品,随我习武,难望大成,你小小年纪,就遭此凄零,真是可怜,不过老僧粗擅星相之学,你尚有晦运数年,从此步入康庄,克保礼慧,你切不可吐露习武此事,每日晚间四鼓时分,老僧自会去你园后。”

自是以后,老僧每晚飘然来后园,授月芬武学。

三年后一晚,老僧对月芬说:

“你虽堕烟花,但你必要保持清白,择良而从,听你前说,你那杀父仇人一定具有上乘武功,非你所能报仇,最后你能择得一个文武兼资之人,还可有望……老僧明日却须离此,后会杳杳无期,愿你葳蕤自守,我佛必佑你早脱苦海。”说罢飘身自去。

月芬十四岁,出落得国色天香,明眸皓齿,开始卖笑生涯,改名小琴。

小琴与鸨母约法三章,她只卖笑不卖身,但遇上强梁之辈,由她自己来应付,决不与鸨母为难,然而她一觅列可托终身的人,即要从良,以三万两银子赎身,鸨母件件应允。

小琴艳名四播,豪商富贾,登徒子之流,趋之若骛,着实为鸨母赚了不少银子。

小琴本“鸟惊入松萝,鱼畏沉荷花”绝色,人又慧婉黠巧,不少王孙公子动了真情,想量珠赎身,金屋藏娇,她推说身受鸨母大恩,立心五年后才可从良,望君子善体贱妾之誓,这样被她推却了不少。

少女那个不怀春,数年来未尝没一二可托终身的人,但无一都是不能可报双亲大仇的英侠,只有忍痛割爱。

其中也有不少强迫地作巫山春梦的人,小琴可推就推却,万一不允,便请留宿,可是临将真欲销魂之时,突然阳萎渐渐不举,扫兴离去,其人投医诊断,始终未能瞧出是何病征,数月之后,才慢慢痊愈。

原因是小琴授艺僧人,昔年为一江湖大盗,后来悔恶向善,皈依我佛,他暗传一种绝门手法,保持小

琴清白,他那手法,任何人都不能看出,除非是在当时当地,还要精擅内家武学,谙熟穴脉才可稍稍瞧出一点端倪,即就使小琴与南瑞麟饮用的碧螺春,内中被小琴暗施一种极其利害的药粉,也是老僧所赠,以南瑞麟这种内功定力,何以不能自制,田此可见,其药性之烈。

这种药性,发作甚慢,往往令人而环自觉,一等到发作起来,宛如春潮汹涌,怒涛澎湃,汪洋千里,不可勒悬。

小琴未见南瑞麟前,背入之时或独坐绣阁以泪洗面,对花含愁,这种卖笑生涯,已够新伤她的脆弱心灵。

赵文成是小琴熟客,小琴只觉赵文成诚谨敦厚,谈话之间,透出话风,请赵文成竹她留意。

赵文成见了南瑞麟翩翩君子,倜傥不群,即生出替他们撮合之意。

那知小琴见了南瑞麟后,即不能自己,蓦听到南瑞麟需救出一位姑娘,不禁惶急,有心启齿,付托终身,但惟恐南瑞麟轻视自己落迹青楼,风尘女子,他一拒绝,便再无计可施,

一触灵机,即安排酒醉献身下策。

小琴心智过人,用心良苦,将身世悲痛哭诉南瑞麟,只瞒下碧螺春暗放春药之事……

南瑞麟闻得小琴身世之凄惨,与自己无独有偶,不禁同情之心油然泛起,随而自怀飘零孤苦,感触百端,潸然簌簌泪下。

小琴本秀目红肿,一见南瑞麟泪下如雨,知触痛他满腹辛酸,于是嫣然转笑道:

“你为什么要哭吗,大丈夫何能效儿女态?”

一言把南瑞麟引得笑了,两人温存片刻,南瑞麟忽问道:

“你这么多年,是否打听出来秦铁华的下落?”

小琴轻摇螓首道:

“没有,祝效虞出身终南,贱妾多次想敢齿探问,又怕引起祝效虞疑心,只好强忍下去……”,说至此处,小琴忽想起一事,道:

“天亮后,贱妾有一物给公子观看,这东西也许对公子将来报仇,多少帮助?”

南瑞麟不知她说是何物,也不把它放在心上,只笑道:

“姑娘,终南之行,势在必去,在下只一探出终南有秦铁华马文娟,即将二人魁首携回与姑娘,祭奠岳父母两人在天之灵。”

小琴闻言,芳心舒透无比,心头一块大石,顿即放落,娇声说道:

“这种大恩大德,叫贱妾怎生图报。”

南瑞麟笑道:

“你我夫妻,何分彼此,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一样。”

小琴只感无限温馨,螓首紧偎在南瑞麟怀里,星眸半闭,脸上浮出娇媚甜笑。

南瑞麟不禁爱怜倍至,搂得更紧了,小琴香喘频频。

月侵帘拢,一室霜白,两人沉醉在柔和的境界中……

鸡声三唱,晨光熹微,两人整衣起床,小琴钗横鬓乱,一手拢住蓬发,低首斜睨一笑,莲步婀娜走入套间。

南瑞麟只觉她一笑,勾魂夺魄,不由双眼怔怔望着小琴离去,回味晚来绸缪缝结,似幻似真,无比欣欢。

片刻,忽见小琴在套间探首出来,娇笑招手,南瑞麟如风的走入套间,小琴与他盥洗。

南瑞麟初次领略温柔滋味,自觉深闺情浓,画眉之乐有甚于言者,用尽世间美好的字句,也不能形容详尽。

盥洗已毕,双双挽手步入房中,小琴忙抽换床褥,南瑞麟轻笑一罄,小琴回转头来,白了他一眼,狠狠打了一拳,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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