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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护犊溺爱 殒恨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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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金刚神王沛雄五指闪电向紫面韦护后胸抓去,见袁旭未察觉情状,心中大喜,道:

“这老匹夫该死。www.mengyuanshucheng.com”五只钩指蓦然一伸,猛快戳入袁旭后胸之内,齐指而没。

但觉五指如戳入一块糯米糖块之内,黏滞费力,一团阴柔气劲勒束五指奇痛,心中不禁大骇,急欲撤指。

他心念才动,只觉袁旭体内透出一股刚柔合济的无形气劲反震,顿感胸前如中千斤重锤,人也跟着震飞出去,五指折断脱体而出,只在厅内捧手乱滚-叫,继而口吐狂血,

一阵翻滚后,气绝而死。

群雄见状,顿感惊栗,均怒形于色,可又理亏在王沛雄,无法找出借口之词,不禁面面相觑。

红鹰会主袁旭与追魂三煞仍然若无其事般,冷冰冰立在厅中。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霜眉微微一皱,振衣立起,飞步上前,抱拳声若洪钟大笑道:

“不知袁会主与三位老师来得这快,欧阳玉修有失迎迓,门下失礼之处,望乞宽谅是幸。”

袁旭冷冷笑道:

“不敢,衮某因不敢搅扰贵派开府盛庆,是以提前到来,袁某此来别无他求,只求将袁某长女释放,恩怨自了。”

欧阳玉修面现尴尬,他明知其女被人救去,故意用话僵着自己,

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袁旭与追魂三煞一路而来,欧阳玉修已得密报,连洪氏四雄之死也均已知悉,不然他为何不心疑袁旭自己闯入山庄,将其女救回,预定之计,经此一来全部推翻,心中大为焦急。

这时欧阳斌已走了过来,望着袁旭长揖一礼,道:

“令媛在此,待如上宾,不过……”

袁旭寒着一张脸喝道:

“不过什么?”

欧阳斌嗫嚅答道:

“令媛昨晚被人劫走了!”

袁旭顿现恍然之色,心想:

“怪道自己等人踏入兴隆镇上,终南门下脸上个个神色有异,原来爱女被人救去。”不由惊喜交加,惊的只是不知昨晚来人是谁,若不是淫恶一流,岂不是更糟,正待喝问来人是谁!

忽摄魂掌刘奇冷笑声起,身如鬼魅闪出,五指蓦然向欧阳斌抓去。

欧阳斌猝不及防,肩头一把被摄魂掌刘奇抓了个正着,只觉如中五只钢钩般,奇痛钻心,禁不住面目变色,豆大汗珠冒出,涔涔淌下。

只听摄魂掌刘奇冷笑道:

“小贼,你别在老夫面前弄鬼,真姑娘一时疏忽,被你用迷阳针打伤掳去,现在你非但不将袁姑娘释放,还敢虚言搪塞,欺骗袁会主。”

他一听袁秋霞被人救去,就料到必是南瑞麟所为,心记三只蛇头白羽箭之仇,故意使得欧阳斌出乖露丑,臊臊终南飞魔欧阳玉修的脸皮。

可怜欧阳斌功力虽略逊于摄魂掌刘奇一筹,也不至于这么不济事,皆因他在心虚瞻怯之下,又一意讨好紫面韦护袁旭,猝不及防,被刘奇一把抓住,此时,奇痛彻骨,麻痒钻心,比死还要难过,咬牙强忍着不出声,那里还答得上话来。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只此一子,舐犊溺爱,见状不由气在心里,但面上尚装出一派宗师风度,微微含笑,但其妻铁扇仙娘尤翠珠可又不同了,母子连心,其痛可知,先叫一声,骂道:

“赶紧放手,仙鹤庄容不得你在此撒野。”说时飞扑而前,侧面推出“幽风蚀骨掌”望刘奇打去。

刘奇前在赤水镇吃了白头翁那信“幽风蚀骨掌”大亏,心中不无微凛,只觉一阵悠悠清风向身前*来,右手一挪将欧阳斌身躯挡向掌风。

尤翠珠不禁骇得魂飞天外,慌不迭地撤掌,一张粉脸,与其子欧阳斌无独有偶,汗流满面。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沉声道:

“翠珠,不要如此,事情总可以解决”,继而转向紫面韦护微笑道:

“袁会主,此事实理屈在我,令嫒既被劫去,不可不设法救回,会主如此盛怒,非但无济于事,徒伤两家和气,如袁会主信得过我欧阳玉修,且请四位在此小住,七日之内定将令嫒送回。”

袁旭寒着一张脸,冷冷说道:

“这样说来,欧阳老师已知何人所为了?”欧阳玉修摇摇头道:“来人过于诡谲,无人发觉形踪,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谜,不过……”

一言未了,摄魂掌刘奇冷笑道:

“贵派驰誉武林垂数十载,如今不正开府,几与各大门派相提手论,门下高手如云,山中布设五行生克,八卦奇门,堪称龙潭虎穴,有谁敢捋虎须,如今被人无声无息闯入主坛重地,将人救去,事后尚不知何人所为,可闻江湖传言,尽失真实之处,夸张太甚,看来那有资格开的什么府,创的什么派!”这话挖苦得欧阳玉修体无完肤,淋漓尽至,厅内群雄顿起一阵骚动。

欧阳玉修被骂得一脸通红,但此刻表现得涵养极深,眼看宾客已在上山途中,若不容忍,一起争端,家丑外扬会闹得不可收拾,把一腔盛怒暂时压制,微笑道:

“刘兄所贵甚是,往者如秋云见逝,来者犹有可追,还求暂释犬子,事后定遣犬子亲自赴川东贵会负荆请罪。”

摄魂掌刘奇冷哼一声,却未松手,欧阳斌已痛得死去活来,

一脸死灰。

铁扇仙娘尤翠珠急怒攻心,见其子如此惨状,不禁泪珠欲滴。

欧阳玉修见刘奇仍不释放其子,望了刘奇一眼,又对袁旭说道:

“据说是勾漏人魔白泰与罗喉魔君丁翰所为,想白泰名列四奇之一,武学登峰造极,敝山这点奇门生克阵式,他那里放在眼中。”

袁旭与迫魂三煞一听是勾漏人魔白泰,顿现惊愕之色,摄魂掌刘奇更是心如刀绞,如所言属实,南瑞麟何故失误承诺。

袁旭略一沉吟,问道:

“袁某与白泰丁翰素无怨隙,他们岂是这等人,不知欧阳老师据何得知。”

欧阳玉修道:

“这是敝山祝舵主得知,不信请袁会主当面问他。”

笑面书生祝效虞在袁旭等人现身之后,出外传令,此刻已返回厅中,杂在群雄之中驻足旁观。

闻欧阳玉修之言,一跃而出,向紫面韦护袁旭身前走来。

厅外响声连续而起,钟声纡缓,缭绕半空,知宾客已在途中祝效虞躬身向袁旭长施一礼道:

“袁会主,此事千真万确,现在急怒都是无用,不如先赴宾舍小歇,容在下将详情告知如何?”又望着摄魂掌刘奇抱拳施礼道:

“刘老前辈,姑念少山主一念情痴,又未对袁姑娘有何失礼之处,冤家宜解不宜结,万事从长计议,请老前辈三思而行。”说时,微微打了一个眼色。

摄魂掌刘奇见状,心想:

“自己等人已占尽了胜面,应见好就收,看此子眼色,莫非尚有什么隐情告诉自己么?”想定,冷笑一声道:

“也好,稍时如你所言不实,哼哼!将你立毙掌下,休怨老夫心辣手黑。”说着,五指在欧阳斌肩骨上缓缓松开。

欧阳斌早已晕死过去,才一松开,身形如一条软蛇般塌了下去,祝效虞两手迅如闪电般瑗腰一抱扶住,道:

“在下代少山主谢老前辈不杀之恩!”

摄魂掌刘奇暗见祝效虞右掌在抱住欧阳斌时,小指如飞点了欧阳斌阴穴一下,虽然闪电之间,却看得极为清清楚楚,心中疑云不解,闻言哼了一声。

铁扇仙娘尤翠珠飞窜上前,在祝效虞手中接过欧阳斌,由不住泪珠纷落如雨,目含怨毒望着刘奇狠狠骂道:

“如我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誓不舆你干休。”

摄魂掌刘奇冷冷说道:

“这由你!”

笑面书生祝效虞抱拳微笑道:

“袁会主三位老前辈,请随在下前往宾舍。”说罢领前走去。

袁旭哼了一声,与追魂三煞转过身躯随后走出。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送出厅外,笑道:

“恕我现在不能远送,等会前往宾舍赔罪,四位慢行。”

袁旭追魂三煞理也不理,随着祝效虞身后,隐入庭树中。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形,突变狞容,霍地掉面飞步走入厅内。

钟声骤变急促,旗花不断冲霄而起,蔚蓝色天空上,平添了无数五色线形霞彩,白云丽日,顿呈绚烂奇景。

宾客已至庄前,欧阳玉修当先步出厅门,群雄鱼贯而出,向庄外走去…………

口口口

且说紫面韦护袁旭四人,随着祝效虞向一处枫林走去。

红枫似火,迎风摇曳,在秋阳衬映之下,满目绚烂,地面叶影拂动,令人贻目夺神。

紫面韦护袁旭看出笑面书生祝效虞走近枫林的步法有异,东飘西忽,身形无定,他乃江湖怪杰,

一代枭雄,目光异常锐利,细心观察之下,已瞧出枫林是由人工栽植,暗依奇门五行生克布局,微微一笑,随着走去。

忽然摄魂掌刘奇身形疾闪,超越紫面韦护袁旭,电疾地落在祝效虞身后,用手按了一下祝效虞肩膀,低声道:

“朋友,老朽还有事请教。”

祝效虞头也不回,仍自走去,口中微声答道:

“林内隐有暗椿,不好谈话。”说着,身形已斜飘三尺。

摄魂掌刘奇微微一怔,暗道:

“这枫林-而不密,每隔两丈,才有一颗枫树,而且林内光线充沛,那能隐得下暗椿?”四下游望,并观察树梢,及枝叶繁密处,依然瞧不出一点端倪,-暗暗吃惊,但知祝效虞说话并无虚伪,于是闷不作声。

穿过枫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排朱轩呈现眼帘,轩前小桥跨池,池水清澈,浮着无数残荷断盖,依稀可见盛夏之际,菡莶盛开,红花绿叶,飘香十里盛况。

祝效虞走过小桥,在轩前转身微笑道:

“老前辈,这小轩环境清幽,足可使老前辈等涤尽烦忧。”说着,闪身让袁旭四人进轩。

轩内窗明几净,布设都是汉前古物,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格调。

厢房走出四个眉清目秀青衣小童,祝效虞命他们送上茶点酒食,

一面引着袁旭等人围着一张嵌有云石红木某落坐,口中朗声大笑道:

“袁会主,你看这小轩如何?”

紫面韦护袁旭含笑点点头,摄魂掌刘奇眉稍一挑,正待询问袁秋霞被救之事。

只见祝效虞竟打了一个眼色,又是朗声一笑道:

“老前辈等远来是客,在下奉山主之命,专伺礼宾之责,正好借故亲近,久闻袁会主一身武学超绝,‘卅六手奔雷掌法’更是驰誉武林,在下不才,稍时竟欲袁会主指点两手可否?”

刘奇有话哽在喉中,微感不耐,瞪眼望着祝效虞。

这时,四个青衣小童再次入内,送上一桌极丰盛的酒菜,山珍海味,水陆杂陈。

四青衣小童复又退在一旁,垂首而立,祝效虞沉声道:

“本舵奉山主之命,奉陪红鹰会真会主及三位追魂老前辈在此小住数日,并非祝贺开府而来,你们四人可去传令所有环轩暗椿,外人不得进入,可先报告本舵主再定处置,你们也无须在此伺候。”

四青衣小童微微躬身,转面向轩外走去。

祝效虞忙用手指醮着杯中酒汁,望桌面书写,口中一面笑道:

“酒馔甚好,四位请暂释愁怀,共谋一醉。”手执着酒杯望上一扬,说了声:

“请!”

袁旭等人看出祝效虞写的是:

“酒藏慢性剧毒,浅尝即止,菜蔬无妨,但请宽用。”

追魂三煞眉头一皱,紫面韦护袁旭则呵呵大笑,伸手取过那只可容十斤酒的铜壶,揭开壶盖,用掌心按住。

须臾,只见袁旭五指隙缝中,腾起缕缕白气,愈来愈盛,宛如一片白雾,飘向窗外。

霍的袁旭收回手掌,那十斤毒酒被袁旭三阳真气蒸发得壶底朝天,点滴无存。

祝效虞暗睹钦佩袁旭心智过人,先用掌力*干毒酒,免有人对自己引起疑窦。

当下祝效虞高声将自己对终南飞魔欧阳玉修前编的一套谎话,又朗朗说出,

一面却用手醮着汤水在桌面上涂抹。

那所写的是:

“袁姑娘已为拜弟东方瑞救出,藏在邻峰飞瀑洞内。”

紫面韦护等人顿感大喜,摄魂掌刘奇悄声问道:

“东方瑞是何人?”

祝效虞猛然怔住,心中甚为纳罕,袁旭及三煞为何不知东方瑞。

于是将东方瑞长像身材说出。

摄魂掌刘奇哦了一声,笑道:

“原来是他,老朽怎么一时想他不起。”他料到南瑞麟改用东方瑞姓名,必有缘故,望着袁旭及其他他二煞示了一个眼色,三人面上泛起会心的微笑。

袁旭振衣立起,悄声道:

“有烦祝老弟,陪老朽等前往瀑洞如何?”

祝效虞大摇其头,用手画出此时已在监视之下,稍安勿燥,老前辈等是无妨,袁姑娘大是堪虑,因被尤翠珠阴毒手法制住穴道,现由东方瑞解穴中。袁旭哼了-声,缓缓坐下,忽见-个青太小童匆匆进入,咐着祝效虞耳朵说了几句。

祝效虞忙道:

“请东方少侠进来。”

青衣小童目光落着酒壶之上,应了一声“是”,又走出轩外。

祝效虞微微惊疑道:

“它怎么这快就来了?”

一语未了,门外飞快走进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朗目,潇洒不群的青衣少年,身后随着青衣小童。

这正是南瑞麟,只见南瑞麟身形一顿,霍地旋身探掌,疾如电光石火般望小童胸前点去。

那小童是终南飞魔欧阳玉修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虽年事幼小,但无论在武学及警觉上,较之江湖老手均毫无逊色,身形一仰,足跟点地,一式铁板桥反窜出之两丈,迅快地一旋立起,撩袍翻腕拔出一柄寒光耀月的短剑,“毒龙出穴”,口中清叱一声,迳取南瑞麟前胸,左掌随着攻出,沉稳狠辣,竟在此十三四岁的小童身上见到,果然名家手下无弱徒。

袁旭及追魂三煞均巍然不动,凝坐观战,祝效虞则茫然不解,忖不出南瑞麟为何向青衣小童出手,不禁起身长立。

但见南瑞麟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足下一动,小童那柄短剑竞走了空门。

闪电之间,南瑞麟两掌飞出,左掌一翻,呼地一声撞向来掌,右手五指疾伸,蓦地捏着剑尖。

那小童被南瑞麟一掌,震得仰跌在地,那柄短剑竟落在对方手中。

南瑞麟一招之内,震人夺剑,武功委实玄诡精绝,不但紫面韦护袁旭暗暗惊奇,而且追魂三煞也觉意外,因三煞昔日联手围攻南瑞麟,展出驰誉武林之“追魂夺命卅二式连环剑法”尽力施为,南瑞麟以乾坤九式对抗,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后来南瑞麟欲变换招式之际,三煞乘虚蹈机,才能取胜,若南瑞麟一上手就展出这般诡奇身手,只怕三煞也难免剑夺人飞之厄。

只见南瑞麟短剑一夺在手中,反腕一送,寒芒如电,那小童正欲挺身立起之际,那柄短剑“笃”的一声,端端正正戮入胸坎之内。

南瑞麟也不察规,身形捷如鬼魅望右厢房内闯入。

笑面书生祝效虞见南瑞麟举动太过离奇。心知有异,亦急望右厢房门前跃去。

才落足门前,即闻得室内重物倒地之声,钵然生响,一足踏入,只见另外三青衣小童及山中两名高手,均被南瑞麟点上死穴,不禁目瞪口呆。

此刻,袁旭及追魂三煞亦跟着进内,南瑞麟急道:

“你们赶紧去左厢房内,看看有无埋伏之人”!

袁旭一听,袍袖急闪,倒飘出室外,比电还疾,众人随着跟出。

只见袁旭已经左厢室内窜了出来,摇首说道:

“贼人已逃,看来,我们要走了,此处非善地,再迟就来不及了。”

忽然门外传出格格怪笑,依稀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是声如枭鸣,令人毛骨悚然。

笑声未歇,门外立着一个年约五旬妇人!头上青丝如云,两鬓略呈斑白,眉目娟好,只是目中射出愤恨的厉芒,慑人心神。

这妇人身后还立着一个身着一袭灰白长衫,瘦骨瞵峋的怪人,前额直至顶门已秃,只剩两边怒发笔立,颔下无须,面色冰冷,目内蓝光闪闪。

紫面韦护袁旭及追魂三煞一见此怪人,不禁面色微微一变,暗道:

“此人巳二十余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怎么欧阳老贼竟请出它来了,今日之战,定是凶多吉少。”暗暗焦急不已。

笑面书生祝效虞跨前两步,一躬至地,口中说道:

“青龙三舵祝效虞参见山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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