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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U63(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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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诉人:王千军 2018年 6月13日当庭发表。”

被告张波和杨明不再挣扎,直接认罪,依规省略法庭辩论。

苏烟拒绝调解,最后是陈述环节。

苏烟这次没有站起,她是坐着说的,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镇静自若的开腔: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

本案经过了漫长的审理,现在到了案件的最后阶段,万分感谢各位对本案的关注和付出的努力。

因为我父亲交通事故,意外导致杨明母亲致死的事情,我和我的家人一直对他们父子感到万分愧疚。

因为举家经济赔偿拿到了调解书,我的父亲甚至不需要坐牢。故此在杨明和他表哥张波对我进行谩骂和人身攻击之初,我选择了无条件的隐忍,我完全能理解杨明对我的怨恨和愤怒,换了是我也没办法接受杀我母亲凶手的孩子拥有璀璨快乐的人生。

他们在每次施暴过程中口里都会念叨着“你拿什么还我妈妈/小姨的命!拿什么!”

我无法反驳,只能接受他们撕掉我的作业、抽我巴掌、谩骂。有好心的女同学撞见张波强吻我,举报给学校,导致张波被迫转学,我的压力才小了一些。直到杨明第一次对我动手动脚,我才忍无可忍的向班主任举报,连举报时候都故意隐去了恶劣的事实。

在调解过程中,杨明表现的认错态度良好,跪地乞求我原谅他,我不想原谅他,但我不得不原谅他,因为我的父亲无意中撞死了他的母亲。

受害者家属和加害者家属的复杂关系让我没办法向朋友、亲人去讲明我的遭遇,这是一场伦理道德的抉择。

先错的,的确是我的家人,我得到了老师的支持和鼓励,继续忍耐下去,好景不长,一个月后杨明伙同张波猥|亵我,并拍下本日呈堂的照片视频。

杨明和张波诚然犯了罪,可在我的少年时代里,我的家人一直和我强调,对方打骂你两句,你就忍下来,毕竟先错的是我们啊。

错的是我们啊。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每天回家后蒙着被子大哭,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哭完以后还要起来写作业,写两份,除了自己的,还要模仿杨明的再写一份。

我的每一次忍耐换来的就是更为过分的遭遇,他们曾经想强|奸我,可害怕留下证据犯法,但难道猥|亵就不算犯法吗?利用我的愧疚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吗?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足足十个月,直到一位好心的男同学向我伸出援手,才得以停止过份的侵犯,却依然没有停止撕掉我考卷之类行径。就连放假都无法避免被骚扰,他们会蹲在我家楼下吹口哨或者心情不好往上扔石子。

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发生交通意外,受害者痛苦,加害者同样痛苦欲绝,我父亲举家努力在经济上赔偿杨明父子,他是个很好的人,无法迈过自己良心的关卡,最终重度抑郁积劳成疾,在我高三那年因为心梗离世。

而从我孩童时代就希望长大后能够从事法律工作,本科如愿就读了法律系,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一生都无法通过公检法的政治审核,这是为了维护法纪严明而作出的规定,是我作为他女儿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欣然接受。

在我父亲交通事故之前,我一直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女孩,高中那两年半是我人生里最黑暗的时刻,我曾痛苦到数次的想要割腕自杀,是我的是师长、我的朋友、全无瓜葛但好心相助的同学,他们拿善意在不断的告知我,我没有太大的错,是他们令我一次又一次的鼓起勇气前行,冲破黑暗的牢笼。

法律是道德的最低底线,在读法律的过程中,我意识到杨明与张波对我做得恶,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道德标准,践踏法律和人格。

错得根本不是我,我从地上跪着一点点儿的找回了自我,现在我站在阳光下,有很好的工作,有快要结婚的恋人。他们对我的压迫和带来的苦难并没有塑造我的人格,只使得我痛苦万分。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和我有共同命运的孩子在受到受害者家属的恶意对待,如果有,那么我希望你能看到本次公审的录像,明白错得不是你,而是举着道德大旗的加害者!

被告的行为对本人造成了严重身心伤害,本人认为被告的行为不可原谅,坚持原诉讼请求。

请求判令被告敲诈勒索罪、侮|辱罪、诽谤罪、侵害个人信息本罪……我期待着法院作出公正的判决。

我的陈述说完了。”

上午的日光从窗打进来,照到苏烟的面积不大,而下午的光线角度正好,她全身都沐浴在光里,眸里也攒着光。

旁听席上的众人神色各异,可归咎起来都是难过和心疼的。

舒悦窈的眼眶泛红,鼻尖酸涩,她偏头靠着江烬的肩膀,手始终交握着。

张波和杨明放弃最后陈述的权利,他们无话可说,定局如此,不会再因为诚恳的求情而加减,甚至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不愿意给到被害者。

苏烟无声冷笑连着点了两下头。

审判长:“因被害者拒绝调解,附带民事赔偿将同刑事部分一齐宣判,现在宣布休庭。”

法槌一敲,尘埃落定。

审判人员离场,书记员负责确认收发庭审记录。

直到苏烟和陈律开始翻看庭审记录签字,旁听席上仍无人离开,不知是谁带头鼓掌,为了不扰乱其他法庭的进行,大家没有同时鼓掌,那掌声此起彼伏,却都不太大。

直到最后的掌声消失,才开始有人陆续离席,留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迟来的安慰?或是夸苏烟勇敢?

又以什么角度呢?高中一年的同学吗?

成年人的沉默有时更是种尊重。

舒悦窈选择留到最后,她有话要和苏烟讲。

等杂乱的声音都消失,邵恩才淡声跟她普法,依我听庭审和判断,“杨明面临四项指控,张波要多一项扰乱法庭秩序,数罪并罚没跑,他俩的量刑不会低于十五年了。”

舒悦窈冷冷道,“罪有应得。”

让人意外的是杨明和张波的代理律师去而复发,他站到舒悦窈那排桌前的时候,江烬皱着眉,把舒悦窈往自己这侧拉了拉。

然而青年律师只是鞠深躬,“谢谢邵律您的告诫,否则我真的要意气用事不打了。”

邵恩面无表情的回了他四个字,“不如不接。”

庭审记录非常长,陈律看得仔细,花了些时间才签好。

苏烟站起来朝着旁听席走来,先向更远的地方挥了挥手,才又拉近,冲舒悦窈笑眯眯地比了个心。

舒悦窈右手还被江烬握着,所以莞尔伸手回了个手势心。

苏烟温柔问,“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个下午茶呀。”

舒悦窈扬起牵着的右手,“那你可要先问我男朋友答不答应放人了。”

“江烬,能借你女朋友一顿下午茶的时间吗?”苏烟大大方方的调侃道,“你放心,我不喜欢女孩子,我恋人在那儿呢。”

他们当过一年的同学,自然是认识知道名字的。

苏烟伸手,朝着自己刚刚看的方向指过去,赫然是最后一排始终望着她的青年。

青年西装革履,面容清俊,大步迈下台阶,面带笑容,伸出手,“你们好,我叫彭越,Z时代主编,苏烟未婚夫,我证明,烟烟真的就只喜欢我。”

江烬起身颔首回握,“江烬,舒悦窈男朋友。”

他不要职称前缀,这一瞬的他就只作为窈窈的男友出现。

舒悦窈被苏烟带走前,又一步三跳的跑回江烬面前,在他困惑的目光里。

踮脚“啪唧”在侧脸留了个浅浅的唇印,扭过头跑开了。

江烬怔愣在原地,无奈的问邵恩和彭越,“我这是又被调戏了?”

邵恩干脆没理他走了。

彭越拍他的肩膀安慰,“兄弟,你起码有较为明确的自我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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