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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表哥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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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文和单姑婆也不由惊得愣了!邬丽珠却哼了一声,突然刹住脚步,望着许格非愤声道:“原来你果真得到了那本后半部秘籍?!幸我命大,否则,我邬丽珠早被老魔给掐死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

了字出口,突然展开轻功,如飞向前驰去。

许格非一见,顿时慌了,闪身将邬丽珠挡住,同时急声道:“邬姑娘,请听在下的解释!”

邬丽珠却连连愤声尖叫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说话之间,娇躯连闪,继续向前驰去。

许格非一见,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不由身体一闪,再度将邬丽珠挡住,同时怒吼命令道:

“站住听我解释!”

邬丽珠被吼得浑身哆嗦,急忙刹住身势,先是一呆,接着也怒吼道:“你凶什么?你的嗓门大是不是?”

许格非自觉失态,不由失声一笑道:“你不听我的解释嘛!”

邬丽珠立即嗔声问:“你要解释什么?”

许格非只得正色道:“我们现在先不淡是否有这么-本秘籍,我问你,假设我真的有老魔所说的秘籍,你认为我该不该让老魔拿去?”

邬丽珠毫不迟疑的说:“当然不能让他拿去!”

许格非立即赞声说:“这就是了,那么你又何必生气?”

邬丽珠听得一愣,不由倔强的说:“可是他要杀我呀?!”

许格非肯定的说:“他绝对不敢杀你!”

邬丽珠哼了一声,愤声道:“难怪了姊姊生气,你说话就是太武断了,跟着你在一起,小命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许格非立即一笑道:“你放心,跟我在一起,小命永远丢不了!”

邬丽珠一听,立即正色道:“真的?那我可就跟定你了……”

话未说完,娇靥突然通红,不由气得一跺小剑靴,自我遮羞的嗔声道:“哎呀?简直把我气糊涂了!”

已经和单姑婆跟上来的丁倩文,只得一笑说:“许弟弟就是这个样子的,有时候把人家气个半死,有时又叫人乐不可支!”

邬丽珠依然羞红满面,含情脉脉的斜了许格非一眼,忍笑嗔声说:“跟这种人在一起最讨厌了!”

许格非一笑道:“好在我在此地也呆不了几天……”

邬丽珠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你要去哪里?”

单姑婆老经世故,她早巳看出来,邬丽珠不但已动真情,爱上了许格非,而许格非也有些被邬丽珠的爽朗、活泼、健美、艳丽吸引住了。是以,这时一听,不得不装愉快的说:

“我家少主人明后天找到了苇姑娘,立即赶返许家庄举行婚礼大典!”

邬丽珠听得娇躯一战,面色立变,不自觉的脱口急声问:“就跟她一个?”

说罢,特的看了丁倩文一眼。

丁倩文被看得娇靥一红,心坎儿里同时升起一丝忧伤和哀怨。

她是女孩子,当然已看出邬丽珠的心情,为了避免邬丽珠越陷越深,只得颔首道:“是的,只苇妹妹一个人,别人没有资格。”

邬丽珠一听,不自觉的愤怒大声说:“为什么?”

单姑婆见许格非默默的低下了头,心中十分后悔,知道她操之过急,不该在此时此地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但是,丁倩文却继续黯然道:“这是许伯母李女侠临终时的遗命?任何人无法变更的……”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极端愤怒的嘶叫道:“太不公平,太霸道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展开轻功,似如惊鸿,直向佛庵方向飞驰去。

这一次许格非非但没有拦阻,甚至站在原地没动,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单姑婆十分痛心不安的说:“我老婆子的这张嘴巴也太快了!”

这时,许格非才抬起头来,吁了口气说:“本来就是这样的,有什么该说不该说?我们也回去吧!”

话声甫落,十数丈外突然传来了尘师太的震声惊音问:“珠儿?珠儿……”

许格非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同时急声道:“了尘师太?!”

三人对了一个惊异眼神,飞身向前扑去。

接着是了尘师太迷惑震惊的声音问:“珠儿,珠儿,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飞身前进的许格非等人,已循声看到了前面雪地上的了尘师太,她正转身望着佛庵方向发呆!许格非一看这情形,知道邬丽珠身形未停,理也没理了尘师太,迳自奔回佛庵去了。

了尘师太想是听到了衣袂风声,立即紧蹙着眉头,一脸迷惑的转首望过来,直到许格非三人到达近前,老师太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许格非首先刹住身势,有些惭愧的说:“是晚辈说错了一句话!”

了尘师太立即一整脸色,含有警告和安慰的口气说:“珠儿这孩子自小没有了爹娘,所以养成了爽朗开放,缺少女孩子的修养,凡事敢说敢做,但不是放荡……”

许格非赶紧欠身含笑道:“晚辈知道,她很好!”

了尘师太继续严肃的说:“在她没有遇到你以前,她常拿你做她对付白俊峰的挡箭牌,她对别人也说,你是她的表哥,你是她的未婚夫婿,但她在心底下从来没把这件事认真过……”

许格非只得礼貌的说:“是的。晚辈知道!”

了尘师太立即问:“你知道什么?”

许格非被问得一愣,神情尴尬,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了尘师太则继续说:“自从你来了这几个时辰,我看她的情况却大不同从前了,你们方才争吵,可就是为了这件事?”

许格非急忙道:“不是,我们没有吵!”

了尘师太立即道:“方才我听到有人吼,那声音好像就是你们两人,到底是为什么?嗯?”

单姑婆忙歉声道:“都是我老婆子不好……”

话刚开口,目光移向单姑婆的了尘师太,立即发现了单姑婆的左肩有血,而且衣内凸起,显然包扎过的。

于是,神色一惊,立即举手一指问:“你的肩上是怎么回事?”

说着,又以惊异的目光去看丁倩文,因而再度吃了一惊,继续急声问:“啊,丁姑娘,还有你?!”

丁倩文和单姑婆立即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两人都中了箭伤!”

了尘师太,不由震惊的埋怨道:“珠儿这孩子总是粗心大意,她应该在去紫芝峪前提醒你们三人……”

许格非急忙代邬丽珠辩护说:“邬姑娘已经警告过我们三人了……”

了尘师太不由关切的问:“那为什么还中了箭?”

许格非见问,只好把前去紫芝峪的经过说了一遍。

了尘师太听罢,不由感叹一声道:“这一定不是白素贞那孩子出的主意……”

许格非不觉的说:“老师太也不要太相信像貌了……”

了尘师太听得神色一惊,立即迷惑的问:“你小小年纪怎的有这种看法?”

许格非不便说出司徒华貌如仙子,心胜蛇蝎的事,只得强自一笑道:“老师太应该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那句活……”

了尘师太立即道:“那与此有些不同,人的面貌端正,心地总坏不到那里去,这也是贫尼数十年的亲身经历。”

丁倩文和单姑婆的箭伤,由于方才的一段飞驰,已开始有点作痛,因而赶紧改变话题,和声问:“老师太,可是由佛庵中闻声赶出来?”

了尘师太见问,立即似有所悟的说:“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前去紫芝峪之后,我也顺便去了一趟就近的慧莲庵找青莲……”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问:“可是替晚辈打听消息?”

了尘师太,微一颔首道:“不错……”

许格非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那位青莲师太,怎么说?”

了尘师太道:“很令你失望,只有明天再去问普航庵的净明师太了!”

单姑婆只得催促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庵休息吧!”

了尘师太一听,顿时想起了单姑婆和丁倩文的伤势,因而关切的说:“本来我的佛庵不准男人留宿的,好在许少侠不同一般人士,为了明日觅人方便,你们三人今夜就宿在庵中的斋室内吧!”

说罢,当先转身向前走去。

许格非三人立即跟在身后。

前进中,了尘师太,突然叹了口气道:“佛门弟子,总以上体天德为本,感化恶人向善为辅,但是,如今放走了玄令老怪师徒,的确令贫尼为武林未来的安危担心!”

许格非也凝重的说:“听说他们已赴天山一带邀清高手,晚辈认为,不出数月,玄令老怪必然卷土重来!”

了尘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也只好带着珠儿另觅安栖之所了。”

许格非听了,心中自然觉得惭愧难过,因为,当时他如果继续飞扑,仍可以追及玄令老怪将对方杀了。

但是,慈悲为怀的了尘师太,偏偏急声喝止,因而使老怪逃脱了。

如今,了尘师太对她仁慈的放走了玄令老怪而为自己留下祸害,显然有些后悔了!默默继续前进数步,了尘师太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你方才说甘公彪三天之后要代屠龙老魔转达消息的事,你应该重视这件事,至少也应该先将甘公彪制服!”

许格非只得道:“晚辈气甘公彪以此要挟,过份狡猾,加之丁世姊和单姑婆俱负箭伤,实在没有那份耐心说服他!”

了尘师太不由关切的问:“你没有想出来,屠龙老魔要转达给你的是哪一方面的消息?”

许格非剑眉微蹙,尚未开口,丁倩文已抢先忧虑的说:“我怕是有关苇妹妹的事!”

许格非听得神色-惊,不由意外的问:“你怎的会有这个想法?”

丁倩文有些胆怯的说:“我是根据屠龙老魔说.如果他告诉了你那桩消息,你前去东北总分舵比谁都去得急!”

了尘师太则继续说:“屠龙老魔交代甘公彪三天后再告诉你的那件重要消息,也就是他找到苇姑娘后的处置……”

许格非不由悄然大悟的说:“不错,如果现在就让甘公彪告诉晚辈,不但晚辈有了防范,前去加速寻找,也很可能双方在某一个佛庵前撞上。老魔当然知道,下次再遇到了晚辈,他便很少有活命的机会了!”

丁倩文一听,不由焦急的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许格非道:“当然是马上去寻找!”

了尘师太一听,不由蹙眉看了一眼夜空,忧虑的说:“风雪虽已停了,但夜深已近三更,怎好前去相扰?再说二位身带剑伤,尚未吃饭,饥渴疲惫,再加上箭伤痛楚,人终究不是铁打的呀!”

单姑婆则焦急的说:“那也不能眼看着苇姑娘被屠龙老魔劫走呀!”

了尘师太凝重的说:“实在说,我除了普舵庵和慧莲庵外,其他的佛庵我都没去过,倒是珠儿那丫头,整天像匹无缰的野马……”

许格非一听,立即道:“我去找她……”

了尘师太立即道:“可是你已经把她气哭啦!”

许格非极有把握的说:“如果晚辈向她陪个不是,我想她一定会陪我前去!”

了尘师太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好吧,那你就回去试试吧!”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说话之时已到了佛庵前。

了尘师太立即登阶走至檐前,举手在门上拍了两下。

不一会儿已有了小沙尼奔来的声音。

了尘师太再吆喝了一声,门立即打开了。

小沙尼一开门,先看了许格非三人一眼,立即焦急的说:“小姐在房里哭得好厉害!”

了尘师太嗯了一声,立即大刺刺的说:“去喊她来吃饭,告诉她,许少侠还有事求她,算她赢了!”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丁倩文和单姑婆却默默的对看了一眼。

随着了尘师太进入了斋室,桌上早已摆好了斋饭,四筷四碗,显然也有邬丽珠的一份。

了尘师太先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下,肃手一指饭桌道:“你们三位先吃罢!”

话声甫落,小沙尼已急急的奔了进来!了尘师太立即问:“怎么样啦?”

小沙尼有些怯怯的先看了一眼许格非,这才说:“小姐说,求地就该亲自去请她,难道还要她自己过来被使唤不成?”

了尘师太立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太任性,太任性,太不像话!”

说罢,立即又望着许格非,无可奈何的说:“算了吧,等到明天再说吧!”

丁倩文和单姑婆一听,不由焦急的说:“等到明天恐怕已经太迟了!”

许格非倏然起身,毅然道:“好,我亲自去请她!”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小沙尼一见,早已转身奔了出去,急急在前引路,唯恐许格非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邬丽珠。

许格非跟着小沙尼,越过佛殿前的院子,直向对面的两间厢房走去。

看看到达右间的厢房门前,小沙尼突然闪动着一双乌溜大眼睛站住了。

许格非见房里没有亮灯,不由也站住身形,沉声问:“她在哪里?”

小沙尼向着厢房门一努嘴道:“她正在房里哭!”

许格非立即生气的说:“哭为什么没有声音?”

小沙尼也不客气的说:“她有没有哭,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嘛!”

许格非更加生气的说:“她不点灯我怎么进去?”小沙尼出点子道:“你不会站在门口叫地点灯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气得哼了一声,举步登阶走到了门口。

门是开着的,立即放缓声音道:“邬姑娘……”

内室方向立即传来邬丽珠的声音问:“什么事?”

听声音的确有几分沙哑,倒真的像哭了一阵子。许格非觉得事情紧急,的确需要邬丽珠的帮助,只得和声道:“请你过去吃饭……”

邬丽珠立即嗔声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许格非一听,一股怒火再度冲上来,同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想想尧庭苇的处境,不得不多多忍耐,因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也就在他叹气的同时.房内突然响起一声愉快的娇笑!许格非终于叹气低下了头,闻声扑头一看,发现邬丽珠已悄悄的由内室走出来。

邬丽珠立即得意的笑着说:“还是扭不过我吧?!”

许格非见邬丽珠说话时,天真无邪,完全一副稚态,胸间的一股闷气顿时消失了,于是一笑道:“老师太说的,算你赢了!”

邬丽珠一听,立即愉快的走出来,并含着娇笑,低声问:“方才为什么不说话啦?”

许格非已渐渐摸清了女孩子的心理,只得故装屈服的笑着说:“斗不过你嘛!”

邬丽珠一听,实在高兴极了,不由快意的格格笑了!但是,对面斋房的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的眉头却皱在一起了。

许格非和邬丽珠一进斋房门,了尘师太,立即沉声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儿,你已经不小了,不能再整天疯疯癫癫的过日子!”

邬丽珠听罢,依然满面欢笑,毫不在意的拉长声韵应了个是。

丁倩文和单姑婆觉得这时正求着邬丽珠,一见许格非和邬丽珠愉快的走进来,立即起身含笑道:“快来吃些东西吧!”

邬丽珠一面肃手示意丁倩文两人坐,一面笑着说:“看见了饭才想起了饿!”

了尘师太不由白了邬丽珠一眼,忍笑沉声道:“你的胃里早就伸出手来了,你道姑姑不知道,傻丫头!”

邬丽珠愉快的耸耸肩,许格非和丁倩文也都笑了。

但单姑婆看得出,许格非是真的笑,丁倩文是礼貌而勉强的笑!了尘师太,一俟许格非三人吃了几口饭,立即望着邬丽珠,凝重的说:“许少伙饭后要到每一座佛庵附近巡察巡察……”

邬丽珠听得目光一亮,立即兴奋的说:“好呀,由我带道,绝对不会跑冤枉路!”

了尘师太一看,立即耐着性子,沉声道:“稳重,稳重,不能让别人仍以为你还是个孩子!”

说话之间,特的向邬丽珠递了个眼神,看了许格非一眼。

邬丽珠一看,顿时会意,芳心不但怦怦的跳,心里更感到后悔。

因为,她希望许格非把她肴成一个已经成熟的少女,如果把她仍看成一个顽皮淘气的孩子,她再怎么活泼可爱,许格非也不会放在心里。

单姑婆却趁机故意赞声说:“邬姑娘小巧玲珑,天真可爱,的确还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

邬丽珠一听,顿时大怒,但她已惊觉到今后应该稳重,因而强捺着上冲的怒火,望着单姑婆分期道:“单姑婆,我已不是个小女孩了呢,再有两三个月我就十八岁了,不信,我站起来比你还高呢!”

单姑婆一听,觉得邬丽珠实在烂漫的可爱.因而笑着说:“邬姑娘.你还没听我老婆子说完你就火了,我是说,你看起来是个小女孩,实际上却是位大姑娘了!”

邬丽珠一听,不由高兴的失声笑了,同时笑声道:“真的呀?那我冤枉你了!”

了尘师太趁机教训道:“知道吧?这就是姑姑教你稳重的道理,听话要等人家说完了再插嘴!”

邬丽珠一听,立即温顺的点了点头。

了尘师太继续叮嘱说:“丁姑娘和单姑婆都身负箭伤,不能施展功夫,由我在庵里照顾,你陪着许少侠到各处走走,但记住,要站在远处观看,千万不可近前偷窥!”

邬丽珠默默的听着,不时会意的点点头。

许格非觉得他也有份,因而也恭谨的颔首应着是。

了尘师太继续说:“万一碰上了屠龙老魔,一切由许少侠应付,你千万不要逞强!”

邬丽珠一面听,一面颔首应着是,看来真的变成个大姑娘。

把活说完,大家也吃饱了。

许格非虽然担心尧庭苇的安危,但他知道屠龙老魔也是在暗暗察访寻找。

这时既然吃饱了,当然应该马上前去,于是,立即起身道:“我们现在该去了吧?”

邬丽珠见许格非望着她问话,立即起身愉快的应了声好。

如此一说,丁倩文和单姑婆,也急忙由位子上站起来。

了尘师太,则起身警告道:“恒山山区内,卧虎藏龙,仍有不少深藏不露的高人,凡事以忍耐为上,千万不可节外生枝!”

许格非连声应是,邬丽珠则有迫不及待,恨不得一步迈出佛庵大门的神情!丁倩文神色平静,内含哀怨,她总觉得天下美丽多情的少女这么多,实在是无法一一防范的。

一出佛庵大门,邬丽珠一指正北,低声道:“前面那座峰角下就有一座佛庵!”

说罢起步,立即展开身法向前驰去。

许格非立即起步飞驰,两人并肩向正北那座高峰前驰去。

双双飞驰中,许格非的目光不时巡视着远近林前,岭腰和鞍部。由于大雪初晴,夜空已露小星,雪光的反映,景物尚算清晰。

但是,邬丽珠对这些似乎并不太注意,她反而含着微笑,不时愉快的回头看一眼许格非。

假设丁倩文和单姑婆也跟着前来,必然看出邬丽珠不但兴奋难抑,而且心坎里充满了甜蜜。

邬丽珠每次转头,发现许格非的目光总是看向别处,心里当然不快,因而她多么希望许格非笑眯眯的看她一眼!是以,当她再次发现许格非看向别处时,再也忍不住问:“你都在看什么?”

许格非依然望着别处,漫不经心的说:“我在注意老魔的行踪!”

邬丽珠立即不高兴的说:“他不会在附近活动的!”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望着邬丽珠,问:“你怎的知道?”

说话间,这才发现邬丽珠高嘟着小嘴,显然在生气。

邬丽珠道:“因为老魔知道你住在我姑姑的佛庵里!”

许格非觉得这说法不太合理,正待说什么,突然发现左前方的半岭树林中,有数间殿影现出。是以,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快看,那里也有一座庙宇!”

邬丽珠则冷冷的说:“那就是我姑姑已去过的慧莲庵!”

许格非一听,不由噢了一声,但却失意的说:“不知老师太是怎么问的?”

邬丽珠立即冷冷的道:“如果你们不过我姑姑,明天你自己再去问嘛!”

许格非一听,顿感不妙,但又不知道邬丽珠为何生气,如果照这样情形发展下去,今夜必然是一无所获。

他转首凝望着邬丽珠,侧面看来发现她的琼鼻很挺,小嘴红润高嘟,的确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尤其使许格非注意的是她两道黛眉下的一双明媚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实在迷人!正打量问,邬丽珠突然转首向她望来。

许格非神色一惊,的确吓了一跳!邬丽珠立即冷冰冰的问:“你看什么?”

许格非见问,不自觉的一笑道:“你生气的时候很美!”

话声甫落,邬丽珠突然噗哧笑了!接着忍笑嗔声道:“胡说八道,谁生气了嘛!”

许格非一听,反而愣了,不由迷惑的问:“你真的没生气?”

许格非一想对呀,生气还会笑吗?

但在乍然间他却不知道,如果他不赞她美,她会笑吗?

正待说什么,邬丽珠已举手一指前面,含笑提醒道:“前面就是了,不要讲话了!”

许格非一惊,急忙转头,举步一看,发现百十丈外峰角下的茂林中,果然有数座飞檐殿脊逸出,因而道:“这座佛庵好大呀!”

邬丽珠立即愉快的说:“里面的主持尼姑很年轻,看来只有二十三四岁,很有一套化缘本领,这座竹水庵还不到几年的工夫,便由一座小佛堂增建到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大佛庵!”

许格非早巳看清了竹水庵的范围和规模,觉是邬丽珠并没有夸大,三进大殿,六座侧殿,香堂佛阁,七级浮图,这么宏伟的浩大工程,当然需要不少银子-

想到银子,他不自觉的问:“这位年轻的师太会武功吗?”

邬丽珠道:“不清楚,还没有听说她会武功,也没有发生过有人前来闹事!”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问:“你以为她们的银子是盗来的?”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道:“那你问她会不会武功是什么意思?”

许格非道:“我是说,这么大的佛庵当然有不少的尼姑,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师太主持这么大的一座佛庵,如果没有惊人的武功,内部很难安然无事……”

话未说完,蓦闻邬丽珠脱口低声道:“快看,那座佛阁上的灯亮了!”

许格非的目光根本没有离开佛庵,当然也看到了。

那座佛阁非常富丽,四面广窗,画栋雕梁,位在第二进与第三进间的大殿侧后方,看来很有些象巨商富贾家的千金小姐们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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