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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陷入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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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女人用重手法制你。www.xiaoxiaocom.com”王若愚在林木深处,替平躺在他的妙刀用真气疏经术解穴:“不但制住了七坎大穴,也封住了任脉。真该死,他们是成名人物,为何向陌生人频施毒手?”

“这样才能扬名惊世呀!”妙刀居然看得开,但话中有愤慨味:“那女人不是普通人物……”

“我知道,武林七朵花的寒梅郭瑞雪。”王若愚的江湖见识并不差:“咱们真走运,走的是亥时运,不但碰上了十大剑客的两大剑客,也碰上武林七朵花的两朵花。还有一个十大风云人物中,排名第三的神刀天硕程永嘉,难怪凶险重重,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算是走了眼。”妙刀苦笑:“王兄弟,咱们在九江相处了两年时日.你竟然深藏不露,居然会内家真气解经穴的绝学。老天爷,你到底在九江混口食,扮一个三流打手,有何用意?”

“调查一些事,侦查一些人。”王若愚不多作解释:“好了,你可以起来活动啦!幸好我可以解这种手法。咱们还得回去找坐骑,行囊还在马上呢!”

妙刀爬起活动手脚,脸色仍然不大正常。

“这些人简直没把自己当作人看,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讲理?”妙刀忍不住大发牢骚:

“他们都是一些成名人物,为何没有丝毫成名人物的风范?”

“哈哈!老哥,这世间,理字很难讲,个人看法不同,理字也就有了不同的解释啦!”

王若愚用大笑冲淡严肃的主题,话中有嘲世味:“你以为他们成名容易吗?要想方方正正扬名立万,早就被人干掉了。”

“说得也是。”妙刀认命地叹了日气:“至少像你我这种本本份份混饭吃的人,就无法成为人所敬畏的风云人物。”

“你现在才知道呀?”王若愚向林外走:“成名固然不易,为了保持声望,你知道他们要花多少心血?老哥,不要发牢骚了,你我都不是天生风云人物的料,还是认命乖乖地混口食吧!”

距坐骑还有二三十步,妙刀又傻了眼。

“咱们真的冲了太岁,走了猪云。”妙刀不但傻了眼,而且脸色泛灰,惊得手脚发软:

“真是从何说起,老天爷就不让咱们有活路吗?”

亥属猪;亥也是十二时辰的最后一时,所以遭到不幸说是走了亥时运,意思是运气已尽。

路两旁林子里。左面出来了一个巨人般的中年狰狞大汉,由四名随从拥簇着踱出。大汉那双厉光慑人的怪眼,似乎隐约有金芒暴射。

没错,天下十大妖魔之一,金眼太岁郝彪,武林三堡五庄的雄风庄主人;一个杀人如屠狗,过去曾经是黑道大豪,之后成为魔道至尊的可怖人物。

右面,也踱出三个人:一僧、一道、一儒生。三入都年约五十上下,气概不凡。

僧人身材高瘦,穿着僧便袍,挂了八宝袋,挟了一柄浑铁方便铲,像一位走方僧。

老道也仙风道骨,青道袍已经泛灰。也挂有如意袋,佩了松纹古定剑,一双精光四射的鹰目,眼神冷森,具有震慑人心的魔力。

儒生也穿了袭补了又补的破旧儒衫,肩下挂着小包裹,肋下的佩剑也古旧不起眼,留了大八字胡,象一个穷学究。

“呵呵!原来是穷家三友。也来趁这场热闹,难怪小辈们一发动,就片刻间风消云散。”金眼太岁的笑声可怕极了,像拾到死猎物的老狼:“大概是你们三位菩萨出面,把他们部吓跑了,本太岁晚来了一步,连小鱼小虾也捞不到半个啦!幸好还剩下跑不了的两条小虫,本太岁不想空跑一趟,我要他们,三位不会反对吧?”

“我穷僧第一个反对。”和尚大声说。

“我穷道第二个反对。”老道的嗓音阴森刺耳。

“我穷儒只好第三个反对啦!”儒生笑吟吟一团和气,毕竟读书人修养够:“因为人是咱们先发现的。”

穷僧、穷道、穷儒,穷人走在一起天经地义,称穷家三友,名符其实。

其实,他们并不穷,是专向豪门巨孽敲诈勒索的专家,江湖豪霸们把这三个穷友看成毒蛇猛兽。好些实力坚强的大豪大霸,决不容许这三个穷入境,派人留意他们的动静,一旦他们进入势力范围,便集中全力对付他们,所以他们通常不在江湖公然走动。

“哈哈……”金眼太岁狂笑,举手一挥:“打发他们滚蛋!”

金眼太岁是大豪中的大豪,没把这三位穷友看成威胁。论江湖声威,也比三位穷友壮得多。

穷家三友虽说专向大豪大霸敲诈勒索,其实十分精明识时势,并不敢向吃不下的豪霸打主意,所以勒索失败的机会并不多,因为他们很聪明,不会愚蠢地向实力比他们强的人下手。”

金眼太岁就是强者中的强者,哪将他们看成威胁?狂笑声中,四位随从两刀两剑,同时发出气势强烈的长啸,狂野地扑上了。

大豪大霸们身旁的随从,其实是保镖兼打手,替主人处理一切大小事故,不需劳驾主人亲自出马,有些随从的武功,甚至比主人更高明些。

这四位金眼太岁的随从,在江胡大名鼎鼎,称为雄风庄四神将:“风神、雨神、雷神、电神。”

响起一阵爆发式的金铁交鸣,刹那间的雷霆接触,七个人分向七方飘散。

穷家三友,被迫出了外围。

再一次长啸,重新展开谅心动魄的恶斗,四周尘埃飞扬。罡风劲气如怒潮涌发。

势均力敌,但穷家三友显然有点气势稍弱。

金眼太岁颇感意外,对穷家三友有了新的评价,四比三仅占些少上风,因此先前的狂做态度减弱了许多。

他很放心,穷家三友绝对通不过四神将这一关,便举步向妙刀和王若愚走去,脸上的狞笑可怕极了,把两人看成在他巨爪下的羔羊,吃定了他两人啦!

“你们是哪一方面的人?”金眼大岁的目光,落在妙刀的,佩刀上,认定妙刀是为首的人,因为王若愚身上没带有兵刃。

“咱们是……是过路的,”妙刀强抑心头的恐惧,惊恐地回答:“我们从……从陕州来,往……往湖广,根……根本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

“你要太爷相信吗?”

“郝庄主,晚辈句……句句是实…”

“你说太爷的话不实?金眼太岁的狞笑消失了,换上了要吃人的狞猛神情。

“晚……晚辈怎……怎敢?”妙刀吓了一大跳,惊退了两步。

金眼太岁以为他要逃走,不假思索地踏进两步,巨灵之爪一伸毫无顾忌地劈胸便抓。

对两个已惊破胆的小辈,有什么好顾忌的,抓胸揪衣领,必可手到擒来。

妙刀虽说只配称三流小人物,武功的根基并不差。练武人与普通没练武的人,最大的不同,是自卫的反应极为锐敏,会本能地出手抗拒外加的侵害,不允许怀有敌意的器物及体,闪躲与封架几乎出于本能。

妙刀也不例外,本能地左闪,出右手急拨伸来的巨爪,反应是不由自主、不经思索的本能行动。

上盘手一接触巨爪,按理必定弹退左飘,以他手上的反应劲道,哪禁得起巨爪的震撼?

岂知变化大出意料之外,金眼大岁惊叫一声,反而缩手暴退三步,惊骇的神情显而易见。

妙刀更为惊骇,怎么拨出的手,丝毫不受震力,反而把威震天下的金眼太岁拨退了?不等他有反应,王若愚已挽住了他。

“快抢坐骑,走为上策。”王若愚在他耳畔急叫,架了他奔向坐骑。

金眼太岁不但暴退三步,而且扭身急旋了两圈,马步大乱,摇摇若倒,状极可笑。

“走!”王若愚抓住缰,将他托上马背再交缰,在马臀上拍了一掌。

他如受催眠,健马奋蹄狂奔,远出三十步外,这才神魂入窍,扭头一看,玉若愚的坐骑正跟在他后面,脸上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有人追来,路旁恶斗正烈。

“还可以赴到狭石驿投宿。”玉若愚高叫:“最好赶夜路脱出是非场。”

“我的天……我……”他吃惊地大叫,显然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故结局。

“你击败了金眼太岁,所以我们是两世为人。”王若愚策马跟上并辔急驰:“一记上盘手妙到颠毫。呵呵!你的绰号该叫妙手而非妙刀。”

“我……”

“加上一鞭,赶!”王若愚策马超越。

人疲马乏,陕石驿的灯光在望。

两人牵了坐骑,一步步往镇口的栅门走,夜黑如墨,道上空茫死寂。

天一黑,整条峭山山区大官道,罕见有人行走,野兽与强盗成了这段路的主宰。

“老哥,最好不要在镇上投宿,”不然,明天一定走不了,除非那些人都是往西走的。”王若愚一面走一面说:“至少,飞龙剑客与紫衣仙子那两批人,是与咱们同路东下的。”

“可是……”妙刀语气迟疑不决:“你……你知道,这条路夜间危险……”

“没有可是,老哥。”王若愚一字一吐,神色郑重:“咱们真走运,英雄好汉妖魔鬼怪,全都惹上了,在他们手上九死一生。一旦他们发现咱们仍然活着,想想看,那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妙刀打一冷战,感到心胆具寒:

“夜间即使碰上强盗,至少逃入山林还有地方躲藏。白天在驿站或者在途中,死定了,老哥,你不希望在回程中,死在这遥远的山区吧?”

“好吧!咱们走,赶夜路。”妙刀打定主意,要冒险远走高飞:“十个八个蠢贼,咱们应付得了。”

“不是咱们走,是你一个人走。”

“哎呀!兄弟你……”

“我在镇上投宿。”

“你……”

“我如果不设法拖住他们,你能安全远走高飞吗?走得了多远?早晚一定会被他们追上的。老哥,死一双不如死一个。”

“哎呀!你……”

“呵呵!放心啦!我应付得了。”王若愚语气轻松:“我这人从不计较什么,从不为名利所累。耍赖放刁打滥仗,用来对付英雄好汉高手名宿,保证灵光,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兄弟……”

“我该分得的尾款,暂时留在你那儿。呵呵!老哥,我一定可以活着回去收取。如果我和你一起走,咱们一定不可能活着回江西。”

妙刀有点憬悟,知道王若愚也许可能自保。

这期间,两人一直就受到牛鬼蛇神们的摆布,王若愚的神色,一直就毫不慌张,沉着镇定。

被制了经穴弄昏,王若愚居然能救了他。紧要关头,他居然手一动,就把大名鼎鼎的金眼太岁,整得像个大笨蛋。这决不是他的手了不起,很可能是王若愚在一旁暗中弄了手脚。

三月来走遍了大半壁江山,沿途大小事故不断,却没发生可怕的意外,有惊无险。而自始至终,王若愚身上不带寸铁。

“好,我相信你应付得了。”他不再坚持,语气稳定了:“我在家等你。兄弟,你一定要回来。”

“当然。”王若愚说“呵呵!尾款还可以分一百两银子呢!一百两银子,我可以买二十亩田,我能不活着回去领吗?废话。”

接近镇口,栅门没有人看守。

“我走在前面,送你到东栅。”王若愚领入栅:“最好丢掉坐骑,这匹马决不胜任走夜路了。”

“好的,马留给你卖了吧!”

殃石镇也称殃石驿,是峭山山区的最大市镇,也是一州一县的中途宿站,走这条路决不可错过宿头,错过了将有不测。因此,这里除了官营的驿站之外,大小旅店齐备,可容纳上千名旅客投宿。

本来天一黑,该投宿的旅客早已未晚先投宿了,大道上不再有旅客往来。但今晚似乎颇为特殊,半夜还有旅客落店。

有些旅客甚至带了受伤的人,半夜三更还得上街敲郎中的大门。

王若愚在来福老店投宿,那是后街的一家百年老字号,规模不小,设备齐全。

他要了一问上房,当夜便交代店伙卖掉一匹坐骑。

洗漱毕,吃了晚膳,对面的大客院中,住进六位男女,人声嘈杂。

他在院口向里面瞄了一眼,虎目中涌现猛兽特有的光芒。

是电剑公子,带了两个雄伟的随从。

另一位是寒梅郭瑞雪,带了两位明眸皓齿的侍女。

“好,咱们来玩玩。”他喃喃自语,俏然转身走了。

每座客院都没有膳堂,旅客如果人数众多,为了省事,通常会到该客院的膳堂进食,除非携有内眷,本然极少例外。

寒梅三女是不会去膳堂进食的,电剑公子必定会带了随从光临膳堂。

东天发白,鸡鸣早看天,旅客便已经洗漱进食,一一动身就道。

电剑公子一些人,昨晚半夜才落店,并不急于启程动身,因此天亮之后还没光临膳堂。

王若愚住在对面的大院,也不急于动身。

日上三竿,他才施施然光临这一进大院的膳堂。他应该在所住的大院膳堂进食,却飞相过河到了这一座大院,显然存心挑衅,有备而来。

他选了走道旁的一张食桌,叫来一巨碗结结实实的牛肉;泡馍,这是旅客填胞肚子,最经济实惠的食物。

他背对走道,却暗中留意踏人膳堂的人。

离店的旅客早就走光了,不急于上道的旅客人数不多,宽敞的膳堂,只有六七个食客。

随后第一批进入膳堂的人,赫然是飞龙剑客、神刀天颓,与两入所带的四名随从。

六个人一个不缺,可知昨天他们幸运地没有人损失。

六人在厅角就座,并没看到王若愚的面貌。

片刻,电剑公子带了两随从,大摇大摆踏入膳堂,一眼便看到飞龙剑客六个人。

两人皆名列当代十大剑客,巧的是电剑公子排名第三,飞龙剑客第四,先天上就潜伏着争名次的祸患,因此飞龙剑客的不友好目光,凶狠地投注在刚进门的电剑公子身上,故意极为明显。

好在是身在旅店,不至于一见面便拔剑相向。

王若愚本来跃然欲动,一看气氛不对,心中一动一立即打消了发难的念头。

“原来这些人不是同伙,而是各怀鬼胎的对头。”他心中在盘算:“且看看风色,见机行事。”

电剑公子冷冷一笑,在飞龙剑客对面的一桌落座。

神刀天硕向飞龙剑客打眼色,一拍食桌倏然站起。

“凌兄,让我神刀天诬,打发这狂妄小子。”神刀天屈挪了挪腰问的冷焰刀,凌厉的目光却狠盯着电剑公子:“凭这么一个孪童似的兔蛋,也敢四出扬言,在虎口争食,不教训教训他,他哪知道天高地厚?”

“你这狗屁不值的混蛋,轮得到你出头叫阵?”电剑公子怎受得了?也拍桌而起,怒火爆发:“江湖上有不少朋友,都在追踪神力金刚吕无量,志在他收藏的庐山藏宝图,以便挖掘天完帝国所埋藏的最后的一批珍宝。你们能追寻,在下为何不能?呸!你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风云十杰?去你娘的!狗屁!”

天完帝国是元朝未年,群雄逐鹿中原时,由邹普胜捧出布贩徐寿辉做皇帝,自任太师,国号夭完帝国,打下了湖广大部分,河南一部分,江西、福建、徽州等等要地,先后坐了将近十年江山。

最后,徐寿辉在九江被老朋友陈友谅所挟持,杀光了他的亲信臣下,不久便在采石矾宰了他,结束了天完帝国十年短命皇朝。

自徐寿辉死亡,迄今已经过了一百二十五年,现在居然有人要挖掘他的最后宝藏,未免有点荒唐。

徐寿辉把国都建在汉阳,陈友谅本来是他的老朋友兼臣:下,驻兵在九江。徐皇帝本来是一个浑浑噩噩的浑球,一时高兴,带了一些亲信,携了皇宫的珍宝,兴高采烈跑到九江。

要迁都到九江快活。

陈友谅本来就想自己做皇帝,机会太好了,把徐皇帝的。亲信杀光,挟持徐皇帝挟天予以令诸侯。不久,挟了皇帝东下,向在金陵的朱元漳争江山,打下朱元瘴的太平府,干脆宰了徐皇帝,兵发金陵,被朱元漳打得溃不成军。朱元瘴乘胜追击,在邵阳湖双方水军作殊死战,陈友谅全军覆没,由张定边保护陈友谅的儿子陈理,逃到武昌改国号为汉,改元为德寿,天完帝国走完历史的路程。

据说徐皇帝的亲信们,并没被陈友谅杀光,在船抵九江之前,皇家珍宝已被亲信秘密运抵庐山,一看风声不对,这些亲信便把珍宝埋在庐山某一处地方。

这批珍宝,陈友谅挖掘过;朱元漳挖掘过;天完帝国的遗臣挖掘过;谁成功了,并没有人宣布。

天完帝国所占领的江山,几乎是全国精华区,所劫惊的珍宝据说数量甚多,价值连城,谁能挖掘必定富可敌国。百余年来,一直都有人寻踪觅迹,经常有人前往庐山挖宝,不但庐山因争挖而血案丛生,各地寻踪觅迹的人互相搏杀,也时有所闻。

昨天所发生的事故,显然与挖宝有关。

人为财死,乌为食亡;这些人正为了不可知的、价值连城的财富,抛头颅洒热血全力以赴。

王若愚退在一旁,眼中涌起怪异的光芒,脸上神色百变,不时打量在场每一个人的神邑变化。

他脸上最明显的神情是兴奋,甚至近乎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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