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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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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不容看清了刑室的景象,他感到浑身毛发森立,发臭的各种刑具令他作呕,真不相信人间居然有这种恐怖的地方,比一般的牲口屠场凄惨百倍。www.xiashucom.com

敲破两名大汉的头颅,悲愤令他不再带有感情,拖了一名昏厥的大汉出室。

搜了附近两遍,证实囚室不再有刽子手,他开始打开左右十间囚室。

共有十四名劫后余生的男女囚犯,虽有四个人尚可行走,其他的人皆已一息仅存,浑身伤痕累累,像是死人多口气而已。

十四个人,仅有五个人是稍有名气的江湖朋友,九个则是不会武功的人。

略一询问,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位三爷口中所说的天垣堂,就是最佳的线索。

五位有名气的江湖朋友,是追查某一件血案,而被不明不白掳来的,被这里的人用酷刑迫供,迫问他们所获线索的来源。

迄今为上,他们还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何来路,仅猜想可能与他们所查的血案有关连而已。

九个不会武功的人,有一半是目击某一地血案发生情形的旁观者。这是说,他俩是某一地某一时所发生血案的在场目击证人。

另一半,则是附近州县某些血案的受害人的重要亲属,都是地方上颇有名望的人,也是向官府施加压力,要求追凶的有力人士。

他把十四个人集合在一起,郑重地向众人宣告。

“我会尽全力救诸位出困,但却无法有效地保全你们。”他明白问表示凶险重重,“所以走与不走,诸位必须拿定主意。至于出困之后,诸位必须找地方稳稳地躲起来,不然后果将极为严重。”

“兄台,这些残忍的凶手,到底是何来路?”一位叫王昆的人悚然问。

“天下四大暗杀集团,排名第二的天道门。”雍不容肯定地说:“这里,是他们的天垣堂所在地,也就是处理内部事务的秘窟。你们都是涉及该门所接买卖的人,所以被他们弄来,以便完全湮没罪证,不是他们买卖的正主。天下间知道天道门秘密的人,活不了多久的。你们出去之后,处境依然凶险万分。”

“咱们算是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王昆咬牙切齿说道:“江湖道上,我还有一些朋友,我要把天道门的罪行广为传播,决不罢休。”

“如果在不能成功地出困,日后天垣堂决不会还在此地了,十分可惜,日后找他们就不容易了。”雍不容取来了一把叉人用的铁叉:“诸位好好准备,在下必须快速地找到出路。”

打开铁叶门上的小小外观孔向外察看,他知道此路难民囚室的门是从外面加闩扣,外面是看守与与执刑人员的居住处,两名警卫把守在前面的大门内外,根本不可能诱使警卫接近囚室门,断不可能期望警卫开启囚室的铁叶门了。

他钻入尸洞,提入一盏灯笼探索。

是一座丈余见方的大坑洞,里面有八具尸体,血腥中人欲呕。

他认得其中一具,赫然是南都城隍巴隆的心腹爪牙,绰号叫十方太岁的关明关管事。

也许,这位十方太岁知道得太多了,南部城隍一死,知道得太多的人都遭到灭口的厄运。

拖出尸体的蹬道向上升,上面是翻板式的沉重坑口盖,伸手略一试抬,重量足足有三百斤以上。

外面没有任何声息,留心倾听片刻,他奋力将坑口板抬起,用叉支撑,钻出坑口心中的大石落地。

是空室,黑沉沉鬼影俱无。

对面的室门是普通的双扇木板门,外面用传统的双门,撬开不难。

囚室内的人即使不曾受刑,也不可能脱逃,所以不需特别戒备。这了尸坑的死尸是无害的,最后又是一道门。

两间外室,是处理尸体人员的住所,没有人把守,门是虚掩的。

两侧各有一座门,左是出入内部听房的门,右是从这一面加闩,这出外面的门。

他潜人两间卧室,把心一横,囚室内的惨象,激起了他的野性。

“天谅我!”他向虚空低呼:“我要大开杀戒,屠绝这些已失去人性的人。”

沉睡中的十六名刽子手,全被他击碎了天灵盖。

拉开了右面的门,原来是巨宅东后角,房舍是最后一座房屋,门外的小径通向后园的角门,处理尸体大概必须轻角门出人.外面是黑沉沉的草木丛生坡地,他是掩埋尸体最理想的好地方。

角门附近有两名警哨,看得见的警哨容易应付。

五更初,才有人发现地底死囚室逸杳杳。

负责管理囚室的人,内部的人全死了,清点的结果,少了一具尸体。

是负责刑室的人,尸体没留下,已明白表示人被带走了。成了落人仇家手中的活口。

霸剑灵官睡得相当警觉,所投宿的这间金陵客栈,事实也并不怎么安全,闲杂人等进进出出,旅客们似乎都不怎么高级,随时都可能必生意外的变故。

他名列武林十剑,对自己的武功造诣深具信心,但自从看到大自在公子与天地一容,露了两下子绝世奇学之后,他对自己的武功,就不怎么自信了。因此,警觉心比往昔提高了一倍。

子梦正鼾,突然被扣窗声所惊醒。

他警觉地遽然而起,飞快地穿好靴抓起剑,起床挑亮油灯。

“请进!”他沉着地叫。

窗门拉开,雍不容泰然地跳人。

“天地不容!”他吃惊脱口叫。

“没错,是我。”雍不容在桌旁自顾自落坐:“你来南京追查天道门的使者,没错吧?”

“不错。”他坦然说:“毕竟人地生疏,所以想借重龙江船行的周东主,他是南京地面江湖朋友的仁义大爷,他许能供给在下一点线索。”

“你应该知道,周东主即使知道一些风声,以他的立场来说,他也不可能告诉你。老实说,他不敢得罪天下四大刺客集团任何一个。”

“这……这我明白,但……”

“你的剑术很不错。”

“小有成就。”在天地不容面前,他不得不谦虚些。

“你对天道门知道多少?”

“只知道他来的门主,是天下五邪中的活报应瞿天道,手下有十大使者,全都是可怕的高手刺客,杀人的技巧十分精妙。”

“你对付得了天道门主吗?”

“很难说,但总得一试,不试怎知?”

“好,勇气够了,可惜信心不足。你一定要试?”

“一定。”他的口气无比坚决:“他那些卑鄙的杀手杀了在下的朋友,在下必须为朋友赴汤蹈火,义无反顾,不然要朋友来干甚么?”

“不后悔?”

“理在孙某这一边,决不后悔。”

“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这……”他大感意外。

“天道门的山门设在何处,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但我已经查出他们三堂之一的内堂天垣堂,确是在南京城外某地。”

“真的!好哇……”

“且慢高兴。”雍不容摇手:“你既然要找天道门讨公道,他们也要找你灭口,我相信他们的消息极为灵通,下一步一定会派人找你的。所有,我不反对你主动去找他们。”

“那是一定的,在下已经发现附近有可疑的人出没了,所以……”

“你信任我吗?”

“绝对信任。”他毫不还疑地答。

“为何?”

“你阁下随时都可以摆平我,用不着在我身上玩弄阴谋诡计。”

“谢谢你的信任。你的剑磨得够利吗?”

“没问题。”

“咱们准备走。”雍不容离座而起。

“走?这……”

“去挑他们的天垣堂。”

“这时候?天快亮了……”

“天亮了才好施展,老兄。”雍不容用行家的口吻说:“与一大批高手刺客生死相拼,刺客必定以暗器歹毒见称,晚上与他们拼搏,暗器的威力可增十倍。”

“好,这就走?”

“对,这就走。”

站在烈火熊熊的院墙外,两人不胜沮丧地苦笑。

他们来晚了一步,天垣堂的秘窟已成了火海。

“你确定这里是他们的天垣堂所在地?”霸剑灵宫不免有点起疑。

“等烟消灭之后,你带人在这里挖掘。”雍不容指指地底囚室所在处的院角房舍:“一定可以把地底囚室挖出来,尸坑内的八具死尸,可以供给你确切的证明。”

“咦!你知道详情?”

“要不是为了要将被囚的十四位受害人安全送出险地,我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才是怪事。

哼!我会继续追查的,这些狗杂种果真是天地不容。”

“他们一走,天知道会迁到天下那一座城市?天下大得很呢!”

“不会的,孙老兄。”雍容肯定地说:“大都会接买卖才容易。南京就是最理想的建山门所在地。要改建根基,谈何容易?哼!我会找到线索的,这座庄院不是平空变出来的,他们不可能掩盖得天衣无缝,就是现面的线索,花些心机必可挖出他们的根底来。”

“允许在下参予吗?”霸剑灵官热切地问。

“我喜欢独自行事。你最好隐起行踪,必须加倍小心防范刺客。”

“我会的。”霸剑灵官咬牙说。

包打听李二呆是个地老鼠,白天躲得稳稳地,半夜三更才在睹坊现身鬼混。

天一亮,找处卖早点的食摊花十余文制钱,填饱五脏庙再找地方躲起来睡大头觉,混世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

刚离开食摊,要回住处睡觉,劈面碰上了笑容满面的雍不容。

“咦!你怎么早就进城来了?”包打听颇感意外,他与雍不容颇有交情,上次金陵双豪买通官府对付龙江船行的消息,就是他向雍不容透露的。

“昨晚我没回去。”雍不容说:“正打算出城。哦!李兄,可曾见到一阵风?”

“一阵风小周?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包打听黯然地说:“昨晚三更天,喝多了黄汤,跌在淡粉楼前面的河里淹死了,尸体已被捞起来,交街场处理啦!”

“哦!难怪找不到他。”雍不容泄气地说。

这是灭口的老把戏,平常得很。大概那位利用一阵风诱掳龙江船行伙计的人,得手之后便杀了一阵风灭口,切断追查的线索,不足为奇,这候线索算是被截继了。

“有人看到你和他进了七贤酒楼,以后分别离店的。”包打听果然消息灵通:“他大概去了谈粉楼找老相好又喝了,所以失足落水送了命。小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老朋友啦!还计较甚么不该的?李兄,有甚么话,说啦!”

“天地不容倒底是不是贵行请来的保镖?”

“不可能,李兄。”雍不容断然否认:“你是知道的,周东主从不伏势欺人,船行从来不雇用打手保镖,那一个大小伙计不会些拳脚?实在不需要另请保镖,周东主本人的武功身手,本来就是第一流的。”

“那个叫天地不收的人呢?”

“天地不收?”雍不容心中暗笑:“是不是一个……”

“一个半大的小伙子,昨天在柳翠楼夜市,把飞天大圣刘爷的打手们,打得落花流水,揍起人来凶狠极了,拳打脚踢快得象狂风,自称天地不收。”包打听一面说一面动拳动脚加强语气:“同行还有另一个小伙子,手一动就把一个比大牯牛更壮的打手,摔出三两丈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你弄错了。”雍不容说:“那是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不是半大不小的小伙子。”

“真的?”

“半点不假。李兄,离开她们远一点,不要去打听她们的事,知道吗?”

“女的?小姑娘?”包打听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迳自走了。

龙江船行各地分行的有头有脸人物,加快地向南京聚会,以应付当前的严重危机。

周东主不是担当不起风险的人,他的绰号叫飞鱼,水性比那些称龙称故的高手名宿毫不逊色,武功的根底更是深厚,被逼得无路可走,他只好奋起斡旋。

丢掉招牌,这可是极为严重的挑战,假使他挺不住,尔后可就站不住脚啦!

摘招牌的人用意何在,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所表示了,摘招牌只是初步的示威举动,下一步的行动将如暴风雨般光临,就看周东主是否挺得住了。

船行的右邻不远处,是码头区颇有名气的京浦客栈,旅客几乎都是达官豪客,至少也是有些身份的人,这些旅客又以过境暂住的人为多。

近午时分,三位象貌威严的旅客落店,在旅客流水簿留下了大名。

闻天祥,五十岁,来自镇江。

辛不邪,五十二岁,来自卢山。

翟定邦,五十五岁,来自凤阳。

当然,他们不是同时落店的。

京浦客栈的东主骆威,是不折不扣成了精的老江湖,见多识广,为人四海。

看了流水簿留下的姓名,骆店主心中叫苦,看来,尔后麻烦大了。

武林十剑中的三、五、七剑,侠义道中不可多得的高手名宿,嫉恶如仇的名侠士,当然也是惹事招非的管闲事英豪。

无情剑闲天祥,剑出无情,名不虚传。

烈火剑辛不邪,有一把剑身有天然火焰纹的宝剑,很像是锈迹,但决不是锈,而是铸剑时火候突变,而出现的所谓的烈火纹,与另一种突变松纹性质差不多,两者都是锋利坚硬的宝剑。

孤剑翟定邦,在江湖行侠总是单人独剑,从不与人聊手扬名,天大的事一肩挑。

大胜镇锦毛虎的朋友奔雷剑王杰,排名第四剑,也是侠义道高手。

霸剑灵宫孙云涛,则排名第二。

武林十剑威赫赫,名震江湖,几天之内,居然有五剑出现在南京,即使感觉最迟钝的江湖人,也知道决不是好兆头。

用剑来解决问题的人出现,当然不是好兆头。

落店不到一个时辰,奔雷剑王杰出现在三进院的会客厅中,拜会光临的三把剑。

“哈哈!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传播得好快,王老哥这么快就找来了。”

最先人厅的烈火剑大笑着行礼:“还真没料到王老哥也在南京,一向可好?”

“还好,但也不怎么如意。”奔雷剑欣然:“来了好几天,落脚在仪凤门内的福星老店。史弟在这一带有朋友,所以知道三位老哥的侠驾光临,如果不赶来拜会,象话吗?”

“哈哈哈……”大笑而入的无情剑大笑:“王老哥,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怎么说?闲老哥。”奔雷剑含笑问。

“兄弟这里也有朋友哪!”无情剑说:“你老哥碰上了紫霞神宫的魔女,更插手腾蛟庄的事,几乎灰头土脸,没错吧?”

“呵呵……这……”奔雷剑乾笑。

“王老哥,咱们另有要事,最好不要在咱们身上打主意,咱们也不想招若紫霞神宫的人。”最后人听的孤剑说:“凡事都有先后,正事没辨妥之前,咱们不想横生枝节,务请王老哥谅解。”

“紫神宫的人已经走了,是被千手飞魔杀得七零八落撤走的。”奔雷剑急急表明自己的立场:“在老魔女邀集妖魔鬼怪卷土重来之前,这里没有任何威胁,腾蛟庄的人兄弟还对付得了。哦!诸位连袂而来,不会是为了千手飞魔吧?那老魔的所行所事,似乎不至于招致使义道干预,那你们此来……”

“咱们应霸剑灵宫孙老哥的邀请而来的,早在一月前就约定好在南京见面。”无情剑表明来意:“孙老哥还邀了不少人,大概可望在最近几天赶到。”

“哦!天道门?”奔雷剑也表示自己的消息灵通。

“对,数椿血案的刺客行踪,皆隐约指向南京,所以孙老哥认为天道门的山门,很可能建在南京某处,因此邀请朋友前来聚会,务必刘除这为害天下的杀手集团。王老哥,孙老哥没邀你?”

“没有,兄弟是近一直在关中行脚。”奔雷剑说:“匆匆南下途经南京,造访好友锦毛虎徐兄。没想到恰好碰上了这档子事,只好留下来看风色。诸位,如果需要加一把剑,别忘了招呼一声,比距幅星老店没多远。”

“咱们当然欢迎参加。”烈火剑欣然说:孙老哥不久便可前来会晤,咱们砌壶好茶,好好聊聊。”

对面的天井侧角,一名中年旅客把厅内传出的语音,听了个字字入耳。厅中的四把剑,似乎也不介意有人偷听。

紫霞神宫的人失了踪,徐家的人已无顾忌。

老三徐义是有名的恶少,闯祸精,花花公子,名气愈来愈大,敢招惹他的人也愈来愈少。

近两年加上一个妹妹徐霞,渐渐成为女强人。兄妹俩经常惹事生非,祸也就愈闯愈大了。

老大徐忠老二徐勇,也不是个好东西,只不过年岁渐长,露面的时间渐减,不再招引注意而已。

少露面当然少生是非,但并不代表他俩已经改头换面变成好人,他们仍然是横行霸道的土豪。

在南京附近,这种土豪恶霸为数甚多,他们虽然比金陵双豪的地位相差很远,但谁又敢保证日后他们的恶势力,不能远超出金陵双豪之上取而代之?

锦毛虎名列南五虎之一,声望与地位仍然比金陵双豪低了一级,但他并不想进一步出人头地,他无意与金陵双豪争名位,因此相安无事,金陵双豪根本没把他看成威胁,也没把他列为竞争者。

反而是远方的人,知道二流土霸的实力有多大,能派些甚么用场。

紫霞宫主找上了锦毛虎,腾蛟庄的人也找上门来。而在南京,锦毛虎可算是二流的人物。

雍家与徐家是数十年的老邻居,由于雍家从不过问外事,所以仅知道锦毛虎是个不算太狠毒的地方之霸,尚可容忍的地方豪强,并不作深入了解。

徐宅其实没有令人生疑的秘密场所,即使深入踩探也找不出可疑微候。

上次腾蛟庄高手齐至,长驱直入,雍不容却早片刻潜踪其间,徐霞用逆水行舟攒心针袭击的黑影,就是他扮的,这已经说明徐宅并不是甚么外人难窥堂奥的秘境。

徐家的船,经常在江东码头和龙江关码头出现,李家的亲朋好友与打手奴仆,在城内城外出现极为平常,难免经常惹起一些纠纷。

从船行往西走,绕过江滨的长街和江弯的龙江船场,便是船行的造船厂。

三个船厂的工头,刚踏入长街尾,街尾的几栋土瓦屋的屋角,抢出四名精庄的大汉。

三个工头都是孔武有力的中年人,一看便知道不对。

“干甚么的?”为首的工头石贵沉声问,拉开马步戒备,居然甚有气派。

“打了再说!”一名大汉怪叫,疾衡而上。

四比三,似乎双方都谈不上优势。但一接触之后,四大汉就显得凶猛如虎,四面一围,一声沉喝手脚齐出,两个工头便狂叫两声,被打倒在地口鼻流血这一带本来就是相当偏僻,是非歹的街尾区,当街行凶打架平常得很,见怪不怪。

四名大汉狂笑声中,最后一个工头石贵挨了几记重拳,眼看要被打得半死,四周突然出现五名徐家的打手,老三徐义站在街心像个把关的天神。

“住手!谁不听制止,揍他!”徐义强出头的毛病发作了,摆出了强者的面孔。

一声狂叫,石贵仰面摔出丈外,被一名大汉在胸口捣了两拳。

“砰!”徐家的一名打手,从后面扑上,把大汉一脚踢翻在地,恰好翻倒在石贵身侧了。

这名大汉既然不停止,所以打手毫不迟疑地把大汉揍倒。

另三名大汉看到了徐义,吃了一惊。

“又是你!”其中一名大汉怒叫:“姓徐的,你定然是吃了豹心老虎胆,一而再与本庄的人作对头,所以存心要和本庄别苗头了。好,你等着就是。”

“原来是腾蛟庄的小混蛋。”徐义冒火大叫:“应该说是你们一而再向本地的人挑衅。

混帐东西!你们还真以为南京无人啊?先把他们打个半死再说。”

主人暴怒下令,打手们自然唯命是从,立即抢出三名打手。公平地一经,各找对手。

打手比那些船厂工头高明多多,六个人展开了势均力敌的龙争虎斗。

码头方向人影急掠而来,腾蛟庄的后援赶到了。

十二名大汉,拥簇着五爪蛟吴豪夫妻,潮水伏的逢涌而来。

徐义居然不再示弱,与上次江东门码头打了就逃的光景截然相反,昂然迎上了。

“退!”他总算沉得住气,喝令三个打手退走。

“是你呀!”五爪蛟颇感意外:“徐义,你又逞英雄打起我的人来了?”

“吴二庄主,应该说,这次仍然是你的人示威行凶上门欺人的。”他毫不示弱:“看来,你腾蛟庄的爪子,毫不迟疑地伸到咱们南京来了,要在南京打天下建山门,所以一而再生事,一步步逼徐某向绝路上走了。

哼!金陵双豪目下自顾不暇,不可能再做你们的马前卒,他们吃里扒外遭了恶报,你们还有甚么老把戏好要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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