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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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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看来,你们徐家一定找到更可恃的靠山了。”五爪蛟吴豪极感意外地说:

“气壮了数倍,信心十足,那是些甚么地方的大菩萨呀?”

“是不是大菩萨,届时自知。”徐义避重就轻不准备过早暴露实力:“对付你们几位,在下确是信心十足,打发你们谅无困难。”

“真的呀?”五爪蛟怒火急升。

“半点不假。”徐义的语气十分肯定。

“凭你?”

“我怎么啦?不配向你五爪蛟叫阵?”

“你在向吴某挑战?”

“你认为在下不敢?”

“小辈你……”

“在下向你五爪蛟单挑。当然你可以逃避拒绝,因为在下的身份地位不如你,你为保声威地位,有权派一些三流爪牙应付。

五爪蛟怒火焚心,七窍生烟,即使是锦毛虎,也不敢说这种充满侮辱性的大话。

一声怒吼,五爪蛟凶猛地扑上了,毫无顾忌地来一记云龙现爪,走中宫狂野地抢攻,爪上的劲道已注入七成真力,要一下子抓破这狂妄小子的胸膛出口怨气。

徐义移动马步避招,立加反击,大喝一声,回敬一记推山填海,双掌全力拍出!

掌出居然风雷隐隐,颇见功力,出招也极为迅疾,避招反击一气呵成,面对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宿,不但不心存怯念,而且奋勇反击,至少在气势上已表现出年轻人无经的胆气和雄心。

五爪蛟反应超人,信手铁拳斜挥。双方都快,无可避免地接实。

“啪扑”两声暴响,罡风四散。

五爪蛟斜退了两步,马步猛沉。

徐义则多退了两步,明白地表示掌劲差了三四分。

“你如此而已,打!”徐义大叫,重新行进,豪勇绝伦,充分表现出年轻人敢斗敢拼的气魄,并不因劲道差了三四分而有所畏缩。

“去你的!”五爪蛟傲然地叱喝,双掌交挥,一口气连拆了徐义猛攻的七招十四掌,回敬了八爪之多。

三丈内劲气迸涌,人影急剧旋动,似乎每一招皆生死间不容发,掏出了平生所学愤怒地紧迫狂攻。

徐义在抢攻时勇悍无匹,但攻势一尽,每一招皆被五爪蛟有效地封住,后继乏力啦!

“打断他的狗腿,再拖他去找他老爹理论。”在旁观战的离魂仙姬又笑又叫,已看出徐义不但回手乏力,甚至躲闪的身法也不怎么灵活,乃夫五爪蛟胜算在握,难怪她兴高采烈地在旁出主意。

徐义的身法仍然灵活,但完全失去反击的机会,在五爪蛟狂风暴雨似的双爪逼攻下毒,只能仗灵活的身法避招,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眼看支持不了多久,人影出现在街尾。

“三哥,退!”徐霞的叫声及时传到。

徐义侧闪八尺,猛地急退三丈外,险之又险地从双爪下脱出圈子,脸色不正常。

打手拥簇着他急退,五爪蛟还真不敢扑上。

三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在后面并肩排开。

徐霞则带了两名侍女,站在一旁接应徐义退回。

“茅山三圣!”五爪蛟脱口叫。这就是五爪蛟不敢追袭的原因所在,这三个道术惊世的穿道袍中年人,决不是五爪蛟这种勇夫所能对付得了的。

这就是徐家的所谓“靠山”,江湖朋友畏之如毒蛇猛兽的茅山三圣,三个妖术惊世性情凶残的法师,被人背地里称为妖道的可怕人物。

离魂仙姬也练了道术,也是出身玄门的高手,但比起茅山三圣,差了十万八千里。

三圣站在街心不言不动,面目阴沉神情冷厉,三双怪眼似乎有慑人心魄的凶光射出,大白天站在街心,依然令人觉得阴森森之气袭人。

“咱们走。”五爪蛟见机下令。

三圣没有任何举动,缓缓转身走了。

徐义徐霞跟在后面,身侧有龙江船场的三位工头同行。三位工头受了些外伤,并不算严重。

“昨天,你们船行有多少人失踪?”徐义一面走,同面向工头石贵问。

“失踪?”石贵摇摇头:“我们船场的人,没事不许外出……”

“我是指船行,而不是船场。”徐义纠正对方的误会:“船场的工人,派不上用场。你们船行如果有人失踪,一定与腾蛟庄的人有关。”

“没听说有人失踪。”石贵语气十分肯定:“东主确是派了不少人四出打听消息,寻找丢了招牌的线索,但天未黑必须返行,以免遭了意外。今早船行总管冷面太岁晏爷,曾经带人返回船场查看,没听说有人失踪呢!”

“也许晏总管不便提,避免人心浮劝。”

“不会的。”石贵坚决地说:“不管船行或船场,稍重大的事故发生,两面的人都会知道,才能提高警觉严防意外。上次张班头失踪,当天晚上船场的人就知道了,是少东主亲自前来宣布的。”

“哦!也许这次船行的人,知道事态严重,所以秘而不宣呢!”

两人谈谈说说,话题一直在船行的事故上兜圈于。

冲突发生时,街上有不少人避得远远地旁观看热闹。

在一处屋角,两个扮成小混混的小伙子,躲在屋角偷窥,留意门场的动静。

不远处,隐伏着也扮了男装的李玉真小姑娘。

目送徐家的人去还,扮小混混的小姑娘眼中疑云大起,黛眉深锁,若有所思。

“看出甚么可疑做候了?”李玉真走近问:“喂!天地不收,你在转甚么念头?”

“那个人,斗五爪蛟龙那个年轻人。”自称天地不收,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说:“是有可疑。”

“他是大腾关之霸,锦毛虎徐定远的第三个儿子。”李玉真不悄地撤撇嘴:“一个大名鼎鼎的恶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与这恶少曾经有过冲突。喂!有何可疑的?你说说看。”

“你是说,这人虚有其表……”

“欺善怕恶,横行乡里,武功聊算二流,地方神僧鬼厌的土霸豪少。”

“真的呀?”

“绝对正确。”

李玉真语气十分肯定。

“你能对付得了五爪蛟吗?”

“在兵刃上,他也占不了便宜。”

“他手上的爪功,所及处铁折石碎。”天地不收却不同意“腾蛟庄的声威,大半建立在五爪蛟身上,大庄主闹海蛟的真才实学,恐怕还比他稍逊一两分。我曾经目击这条蛟五爪惊走了大名鼎鼎的神力太保孟雄,而神力太保是江湖八大力士之一,武功与声望,决不下于令尊四海邪神。”

“你的意思是……”

“这位土霸豪少,第一招反击,便接了五爪蛟潜劲千钧的一爪猛袭。”

“我看了,那是斜方向的引力巧接……”

“真的呀?”

“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有假。”

“我的目力比你强三倍。”

“去你的!”

“信不信由你。恐怕五爪蛟也没留意,也以为是巧接,巧接也震退了四步,所以五爪蛟相当满意。敌警告你,日后你如果与这个土霸豪少拚搏,假使不留意而以为他不堪一击,你会后悔八辈子。”

“鬼话!”李玉真拒绝相信。

“哼!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要进城,你呢?”

“一起走。奇怪,你到底要找天地不容有何意图?”

“我要惩罚他。”天地不收似笑非笑,脸上一红。

天下四天暗杀集团之一,天道门的山门还在南京的消息,以奇快的速度向江湖轰传。

提起天道门,恐怕只有一些无名小混混不介意。而一些有名有姓的高手名宿,不论黑白邪魔外道,都对该门怀有戒心和浓浓的敌意。

只要付得起该门所订的价码,该门就肯替事主除去仇家消灭劲敌,但不懂门路行规,根本不可能与该门接头。

二三十年来,黑白道群雄曾经次聚会,分头大索天下,要搜出天道门的山门与师问罪,但毫无的所获,仅先后在血案的现场,搏杀了三五个人,没留下任何活口,始终没获得有关天道门的正确线索。

而参予搜索的高手名宿,所付出的代价却是空前惨烈。

天道门,几乎已成为江湖朋友与武林英雄的公敌。

身份地位愈高的人,价码也高,这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出得起的。

比方说,紫霞神宫本身实力雄厚,紫霞宫主名头响亮,神宫的财力更是无裕,要想刺杀紫霞宫主,所冒的风险极大,所需的人手和计划的执行,必须动员充足的人手,其价码当然极高,能同担得起的事主能有几个?

因引那些根基深厚的高手名宿,对搜寻天道门的举动并不热心,因为天道门威胁不了他们。

天道门的山门在南京的消息传出,不啻在古井中投入一块巨石。

早些日子,一些有心人已发现天道门杀手,曾经在南京屡现魔踪,因此将注意力放在南京。

风声传出,有心人皆陆续向南京集中。至于风声是如何传出的?众说纷纭,传闻非虚,但谁也没把握有确证,也懒得去追究详情。

现在,终于获得惊人的确证。

不少心怀激念仇恨的人,不断前往天垣堂火场废墟侦察,在附近的民宅找线索,希望能查出杀手们撤往何处的踪迹。

死里逃生的几个劫后除生者,有两位小有名气的人挺身而出作证,完全证实了天垣堂的秘密所在地。地底囚室的发掘,更证实了天道门的罪行。

风暴光临南京,各方高手云集金陵。

龙江船行的事故,引不起任何高手名宿的注意,这种小纠纷不值得费神理会,天道门的事才重要,也因此没有人分心去留意一个叫天地不容的人物。

霸剑灵宫孙云涛,成了众所注目的英雄人物。

因此,龙江船行反而处于风暴之外,追查招牌下落的事,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进行着。

街尾的冲突经过,众所周知是大腾关徐家的人,帮助龙江船行的船场工人,对抗腾蛟庄的好汉,徐家请来了茅山三圣做靠山。

这些事故,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地方土豪联手,对付外地的黑道枭霸,太平常了,这种小人物的小事故,谁也懒得过问。

腾蛟庄的枭霸虽然不是小人物,但与小人物冲突贻人笑柄,自然而然地也被高手名宿讪笑,不屑理采过问,也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出风暴之外。

船行的后堂,周东主召集执事人员商量追查大计。受了轻伤的工头石贵,被找来说明出事的轻过详情。

厅堂中气氛紧张,每个人都忧心忡忡。

“奇怪徐老三与咱们毫无交情,为何冒险挺身而出,帮助咱们对抗腾蛟庄的人?”周东主不安的神情溢于言表:“早些天腾蛟庄登门问罪,徐家惶惶不可终日,要不是有奔雷剑恰好在徐家作客,徐家那敢与腾蛟庄相抗?

他们自顾不暇,为何态度转变得强硬了?他根本犯不着为了咱们三个船场的工人,而与腾蛟庄为敌呀?”

“一定是为了报复,藉帮报复。”大总管冷面太岁自以为是地说:“徐家请来了茅山三圣做靠山,所以找机会生事报复登门问罪之屏,则好碰上腾蛟庄的人对咱们的人行凶,认为时机已至,所以挺身而出啦!”

“总管所料不差。”内江管事巴天成同意冷面太岁的见解:“大腾关徐家不是好欺负的,锦毛虎徐大爷更不是善男信女,怎认得下这口恶气?花重金请来茅山三圣,当然志在报复雪耻,既找到藉口,又可卖咱们一份交情,一举两行,何乐而不为?”

“徐三少爷真的很关心咱们船行呢!”石贵自然对徐义的临临危援手心存感激:“他寄语东主,今后要特别小心,严防腾蛟庄的人再施诡计。”

“他认为本行昨晚有人被掳走?”周东主追问。

“他只是猜想而已。”石贵进一步解释:”东主,咱们难道真有人被掳走了?”

“没有。”周东主说:“我采用巴管事的建议,天没黑,所有的人必须及时撤回,避免落在对头手中,那些混蛋是不择手段的,夜间太危险。”

“今后,即使是白天,也切忌落单。”巴天成郑重地说:“暴风雨将起,群雄云集南京,任何事故都可能发生,本船行的人最好不要再在外面走动,免生不测。”

“可是,本船行追寻招牌的事……”

“东主,这件事必须暂时停止进行。”巴天成加重语气:“唯一可做的事,是全力自保,减少在外活动,不然后果将极为严重。”

“群雄云集南京,是为了天道门的事。”周东主显然不愿停止活动:“我已经拒绝了霸剑灵宫请求协助的要求,这件事与咱们无关……”

“东主,这是有心人转移注意力的阴谋,利用一些小事件,掩护真正的阴谋。假使咱们不及时表明脱身事外的态度。便会卷人漩涡被人利用,大祸迫在眉睫了。”

“咦!巴管事,你凭甚么作这种大胆的判断?”

不但周东主吃惊,在座的二十余位执事人员也同感惊讶,这问题太严重,真要料中,后果更是严重。

“这……”巴天成结结巴巴,像是忘了话题。

“巴管事,怎么啦?”周东主加以催促。

“我……我只是想当然而已……”巴天成期期文艾搪塞。

“想当然?巴管事,你发现甚么微候了?”周东主疑云大起,进一步诘问。

“我……我和小雍闲聊,是听他说的。”巴大成只好吐实:“上次托他的福,七贤酒楼逃过大劫,我觉得他很不错,没事找他聊聊,他的看法的确很有见地。要咱们的人天黑之前务必返回,也是他的主意。”

“他现在赈房里吗?”周东主心中一动。

“东主不是要派不上用场的人,暂时不要来店堂照料吗?他一定在他的住处。”

“哦!以后我会和他谈谈。晏总管。”

“属下在。”冷面太岁大声答。

“召回所有的人,停止追查。”

“这……东主认为小雍的判断可信?冷面太岁惑然问。

“不但可信,恐怕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周东主悚然地说:“晏总管。你不觉得可疑吗?”

“甚么可疑?”

“天道门组织严密,世人除了知道天道门的名称,以及天道门有十大使者之外,还知道些甚么?没有,连门主是谁都没听说过,知道门主的人也不敢说。”

“这……”

“可是,最近却有不少高手名宿,居然知道天道门的山门设在南京的消息,居然有人知道十大使者的行踪。你说,可能吗?”周东主脸上有惧容。

“唔!的确大有可疑。”冷面太岁脸色一变。

“这意味着甚么?”

“请尹入瓮。”巴天成突然说:“阴谋!”

“也是小雍说的?”周东主笑问。

“是……是的。”巴天成脸一红。

“晏总管,赶快召回所有的人。”周东主断然催促:“今后,船行须力强防守。”

京浦客栈的客院小厅中,四把剑品茗聊天气氛融洽。

三个文人谈书,三个屠夫伦谈猪;四个侠义道剑术名家,三句话就谈上了江湖事。

不久,主题终于谈及天道门。

“紫霞宫主即使还在南京,也不会找徐家的麻烦了,王老哥。”烈火剑说:“那老魔女有点输不起,输了就非设法扳回不可,不会重回徐家生事,何况徐家并没与她反脸。这样吧!加上你这把剑,如何?”

“加上我这把剑,对付天道门仍嫌实力单薄了些。”奔雷剑语气毫不热烈:“故暗我明,你们又没有明确的线索,等于是打着灯笼走旷野,目标明显处境不利,这样做实在并不聪明。”

“不聪明也得来。”孤剑眼中有强烈的仇恨光芒:“既然有了线索,岂能不循线追查?

即使霸剑灵官孙老哥不派人促请共襄盛举,兄弟也会单人孤剑前来讨公道的,那此卑鄙龌龊的血腥凶手谋杀犯,必须为谋杀沧海客谭公谋的罪行负责,谭老兄是我孤剑翟定邦的好友。”

“王老哥真是途经南京的?往何处得意呀?”无情剑转变话。锋。

“北上淮安,准备一剑愁劳公良老兄盘桓一段时日。也许泛舟人海增长见闲。”奔雷剑显有些兴奋:“这件事去年岁杪就约定好了的,预定春末动身人海。劳老兄有几艘海舶,带货北驶天津卫。”

“你见不到他了。”无情剑苦笑。

“谁?”奔雷剑一惊。

“一剑愁劳公良。”

“你是说……”

“我这次就是乘船走运河南下的,在淮安换船,所以在淮安逼留了三天。

“这……”

“上月初。他在清江浦码头,被人在街上从后面射了一枚透骨针,奇准地透人心房,走了五六步便倒了。凶手没来得及取回暗器,因为劳老兄的义弟擒龙客胥克用恰好在不远处的小店购物,闻警出现,惊走了刺客。”

“哎呀……”

“透骨针没有任何记号,但有人认识这种针。”

“用针的人,必定是内功超人的暗器大行家……”

“不错。天道门十大使者中,有一个善用针的可怕高手刺客,那就是休型扁,可以透人骨缝的透骨针。”

“血符使者!”奔雷剑脱口叫。

天道门的十大使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名号,是不是真有十个人或者更多,最精明的江湖朋友也不知其详,反正他们对外都有一个赫人的绰号,这绰号也代表他们在天道门中的排名。

血符使者排名第四,据说曾经有几位武林名宿,见过这人的本来面目,却不知姓甚名谁是何来路,善于在大街上人群中行刺,从没失手过。

“劳老兄有不少仇家,不知是谁找天道门的杀手谋杀了他,想查也无从着手,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人证物证。”无情剑有点幸灭乐祸的表情:“赶快动身吧!赶到淮安也许可以替你的老朋友尽一分心力,可以从他的仇家中着手追查,看谁能有极为雄厚的财力,能搭上天道门的门路。用些心机,很可能查出一些头绪来。”

“哼,看来,真得加上一把剑了。”奔雷剑咬牙说:“算我一份,诸位。”

这进客院有不少上房,小客厅也是旅客们活动应酬的所在,任何一位旅客都可以进出,所以不时可以看到旅客走动。

通向右厢门,突然出现两个像貌狰狞的中年人,所佩的剑。宝光四射,装饰得颇为华丽。

“多加一把剑,同样成不了事。”那位身材稍高,留了大八字胡的人冷冷地说:“十年前,天下各道精英不少于五批之多,曾经踏破铁鞋穷搜无下,结果如何?连天道门一个眼线也没捉到。你们四把剑,不客气地说,还比不上三两个三流混混有用些。

“武陵双凶”无情剑变色而起:“两位不会是天道门的刺客吧?”

武陵双凶,天凶贺永,地凶贺定,一双江湖朋友畏之如毒蛇猛兽,白道英雄恨之切骨的江湖浪人,神憎鬼厌的的凶魔。

“闻天祥,你给我说话小心了。”天凶贺永怪眼怒睁:“去你娘的!你看我姓贺的像天道门的卑鄙刺客吗?小心我要你把话,吞回去,哼!”

无情剑正要发作,却被烈火剑一把拉住了。

“两位不像是来挑衅寻仇的。”烈火剑修养不错,笑容可掬:“两位的长像,不客气地说,根本不配做刺客,远在三里外就可以看清两位的尊容。”

“你辛不邪说的话倒还中听。”天凶贺永怒容渐消:“不错,我兄弟俩的确不是做刺客的材料,凶名昭彰,人见人怕,不是见不得人的货色,敢作敢当,决不会做出偷偷摸摸的狗屁勾当。

“两位有何贵干?”

“咱们有一批人,闻风赶来找天道门讨公道的。”天凶贺永坦率地道出来意:“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仍算是有志一同。这样吧!咱们双方交换消息,胜算要大些,尊意如何?”

“没兴趣。”无情剑断然拒绝:“你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免谈。”

“免谈就免谈。”天凶冒火地说:“别再端臭架子,凭你们这种嗓门大自以为了不起的货色,成得了事?哼!没有你们,咱们辩起事来不至于缚手缚脚,你以为咱们不多加你们几把剑就成功无望?你算了吧!”

双凶恨恨地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好各行其是,没能结合所有力量对付天道门,已注成了失败的命运,一盘散沙,与组织严密的集团对抗,那会有好结果?

与天道门事件无关的人,日常活动并不受影响。

龙江船行出了事故,自己的困难已经难以应付,声誉地位,周东主也不配介人群豪搜寻天道门的大事。

周东主还不配称江湖风云人物,许多高手名宿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菩萨。因此,莅境的各路英雄好汉,谁也懒得分心注意地方土豪土霸的小纷争。

锦毛虎徐定远虽然名列南五虎之一,但北五虎南五虎都只能算是二流人物,也引不起高手名宿的注目。

他大腾关之豪的地位,也只是地方土豪土霸而已,想利用他跑跑腿的人也许有,但谁也不顾请他出头摇旗呐喊,他的身份地位也与周主一样:不配。

也因此之故,也没有人过问土豪土霸的闲事。也因此之故,土豪士霸的日常活动,不受风暴的影响,这种轰动江湖的大变故与土豪土霸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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