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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与寄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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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生活20年也不能改变我的寄居者心态,就是那种边缘的,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主流的感觉。因为无论怎样,西方文化都是我半路出家学习来的。在学习的过程中,也感到他们的文化优越感。”

严歌苓和美国朋友在一起聊天时,他们有时会肆无忌惮地嘲笑唐人街公交车上广州人的口音,会嫌恶地说起唐人街里的蟑螂,“他们全然忘记了我的身份与唐人街的关系,忘记了这样开玩笑是在伤害我。”

另一方面,当严歌苓回到中国,却感觉自己依旧是一个边缘人,“中国在我缺席的20年里,改变非常大,很多人的感情和文化都变化了。即使回到中国,曾经的一切也不再是过去的样子。”

乐观的寄居者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严歌苓乐观地认为寄居者的身份也有好的一面。“很多东西都是比较出来的。寄居者这种角度给了我新鲜的感觉,使我更沉静,对什么都不认为理所当然,都会玩味、品评、不由自主地把中国和寄居国做比较。社会、观念、情感表达方式、语言、食品……一切。比得最多的当然还是语言。”

她就是在这种比较中,越发感觉出中国语言的魅力,她说:“没有哪一种文字像唐诗宋词那样美,那样有图画感,那样有音乐感,那样有色彩感,而这些都是旧体英文诗所不能相比拟的。”

彼得说:“这公平吗?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过去如何。”

我朝他扬手:“再见了,明天一早还要挣口粮钱。”我心里说的是另一句话:“我的小彼得,我没有过去,我的过去空下来在等你,原来白等了一场,你的过去那么无情地背叛了我的过去。”

我的样子一定可恶而狰狞。他可真局外,真冷静啊。——摘自《寄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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