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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救出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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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英不知陆天仁的来历,是以并未十分注意,只看了一眼,便已退下。

吴管事迅快的闹上铁窗,领他走到二号房窗口,扫:开小铁窗。

石中英依然只是略为注目;看到房内盘膝坐着一个一头花白长发披肩的老人,敢情这就是岳义泰了,他当然也不会引起石中英的注意。

吴管事圃起铁窗,走到第三号房门口。

三号囚禁的是蓝纯青。

石中英摸着酒糟鼻,仰首道:“吴管个请把铁门打开了。”

吴管事惊异的道:“使者……”

石中英道:“兄弟要你打开,你就打开来好了。”

吴管事连声应“是”,从身边取出一串钥匙,打开铁锁,弯着腰拉开铁门。

黑衣汉子当先提灯而入。吴管事一脚跟着走入,然后欠着身子道:“使者请进。”

石中英缓步跨进石室,其实他早已看到蓝纯青和衣睡在石榻上,居然对打开铁门和自己等人进来,会一无所觉!

心中不禁暗暗生疑,举手模摸酒糟鼻,回头道:“吴管事,你去把他叫醒过来,兄弟有话问他。”

吴管事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说道:“使者只怕还不知道,他们送到这里之前,都已服过:迷失散,迷失神志,除了吃饭拉屎,旁的都不知道……”

石中英听的暗暗一凛,依然托着下巴,问道:“这个兄弟知道,你这里不是存有解药么?”

吴管事陪笑道:“是、是、属下这里解药是有,只是用一颗,就得往上报,不知使者可曾带来?”

石中英听说这里果然留有解药,就放心了,微微一笑道:“兄弟是在半途上奉命赶来的,你这里有解药就好,此事极为机密,而且关系重大,你快去把解药取来,喂他服卞才好。”

吴管事陪笑道:“解药就在属下身上,副座当日交给属下的时候,还特别关照过,有两件东西,都得一直带在身上,不准须臾离,哪就是解药和钥匙。”

他一面说话,一面从怀中取出一个扁形瓷瓶,打开瓶塞,倾了一颗黄豆大的朱红药丸,走进蓝纯青身边,扳过身来,把药丸纳入他口中,说道:“服下解药,大概有一盏热茶工夫,就可以清醒来了,只是使者要给属下签个字,证明这颗药丸的用途。”

石中英颔首道:“这个自然。”

过了不多一会,蓝纯青突然翻身坐起,双目炯炯、朝四下一招,目光落到榻前两人身上,举足跨下石榻,冷然问道:”二位是什么人?”

石中英拱手道:“老前辈,醒过来了,晚辈石中英……”

蓝纯青听出是石中英的声音,惊异的道:“你……”

吴管事却惊然一惊,口中同时说了声:“你……”

急待抽身后退!

石中英抽手一指,点了他穴道,笑道:“你现在明白,已经迟了。”

吴管事穴道受制,大声道:“你就是石公子,在下方才说过,你只管把人救出去,何用制住在下穴道?”

石中英回头道:“阁下稍安毋躁,只要你好好和在下合作,在下不会难为你的。”

蓝纯青舒展了一下筋骨,呵呵笑道:“石老弟,你从那里来的,这是什么地方?”石中英道:“这里是乾坤教囚人的所在龙颈幼禁堂。”

接着道:“晚辈此行经过,说来话长,咱们先救人要紧。”

蓝纯青一手拂须,颔首道:“不错,大概赵道兄,高掌门人等人,全在这里了。”

石中英道:“他们就在隔壁。”一面回身拍开吴管事穴道,说道:“吴管事,现在就麻烦你先把几间石室的铁门打开了。”

吴管事不敢违拗,只得把其余三间石室,上齐打开,给高翔生、赵玄极,邓锡侯三人,分别喂了解药。

石中英伸手道:“拿来。”

吴管事到了此时,那敢说半个“不”字;只好把一瓶解药,递给了石中英。

石中英把药瓶收入怀中,朝蓝纯青道:“三位老前辈刚服下解药,约须一盏热茶工夫,才能醒转,晚辈还得去救一个人。”

蓝纯青道:“还有什么人,被囚在于此?”

石中英道:“是九里龙孟家苗的公主盂双双。”

蓝纯青点点头道:“你快去吧。”

石中英人怀中取出火筒,随手晃亮,看了吴管事一眼,说道:“吴管事请。”

吴管事也不多说,走在前面带路,穿过十字甬道,左首第一间,就是七号房了,吴管事开启铁门,当先直走入。

石中英随着他身后,进入铁门,果见孟双双倦屈着身子,睡在石榻之上,当下举步走近石榻,掏出一颗解药,俯下身去!

吴管事眼看机不可失,蹑手蹑脚的悄悄朝外退出。

石中英给孟双双喂下解药,一面问道,“吴管时,你这做什么?”

吴管事听到石中英的声音,心头一惊,他本待悄悄退出,就阂铁门,把石中英关在石室之中;但此时显然来不及了,突然双足一点,箭一一般朝门外窜去。

他这一下,动作极为迅速,窜出石室,正待把铁门带上,那知目光一抬,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正好挡住了去路,这人来的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那不是乔装夏使者的石中英还有谁来?

吴管事看得头皮发炸,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两人相距不过三尺来远,一时那肯死心?

身形冲到,右手用力一掌,朝石中英胸口印去。

“砰!”这一掌自然不偏不倚,击在石中英胸口之上!

石中英浑似未觉,依然面含微笑,若无其事,徐徐说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没有在下允许,你是走不了的。”

吴管事被自己的掌力,震得倒退一步,这一刹那,他惊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石室中,孟双双已经从石榻上翻身坐起,口中咦道:“我怎会在这里的呢?”

一跃下榻,目光一注,看到门口站着夏子清和吴管事,不禁粉脸一变,一手叉腰,大声道:“夏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她亲眼看到夏子清向玄衣女俯首自称“属下”,自然是贼党的人,但这回她认错了,眼前的夏子清,却是石中英。

石中英迎着笑道:“双双,我是来救你的。”

孟双双听到夏子清一开口,竟会是石中英的声音,心头不禁一怔,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凝注着他,问道:“你……究竟是谁?”

石中英道:“在下自然是石中英了。”

孟双双脸上绽出惊喜之容,说道:“你果然是白哥哥,你脸上易了容?”

石中英笑道:“在下若非乔装夏子清,要想顺利进入禁室,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呢!”

孟双双听他口音,已然确认他是石中英无疑;但她依然撒娇似的摆动了一下双肩,说道:“我不管,你把易容药洗去了给我瞧瞧,我才相信。”

石中英探手入怀,取出洗容药丸,涂在掌心,朝脸上一阵拭擦,脸上老皱纹、酒糟鼻,立时拭得干干净净,再一把撕下了花白胡子,登时成了一个玉面朱唇的英俊后生。

吴管事站在一旁,看的暗暗惊异!

易容术,江湖上会的人不是没有,他惊异的是石中英不过弱冠少年,自己方才一掌,少说也有二十年功力,明明击在他的胸口,怎会一无所觉?难道自己二十年苦功,白练了不成?

孟双双眼睛一亮,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喜得眼圈一红,说道:“你果然是白哥哥!”

她可不管旁边还站着一个吴管事,话声出口,突然双臂一张,娇躯朝石中英怀中扑了过来。

石中英俊脸不禁一红,慌忙双手一托,把她扶住,低声道:“你快站好了,那边还有四位老前辈等着呢。”

孟双双问道:“那是什么人?”

石中英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就是在石家庄失踪的蓝老前辈等人。”

孟双双掠掠鬓发,“哦”道:“原来你都找到了,他们也在这里?”一面指指吴管事,问道:”白哥哥,他是谁呢?”

她虽然早已知道白士英,只不过是石中英的化名,但叫惯了,就是改不过口来。

石中英道:“他是吴管事,乾坤教掳来的人,送到这里,都归他管理。”

盂双双道:“原来他是坏人,我还当他和你一起来的呢!”

石中英依然要吴管事走在前面,回到右甬道。

只见高翔生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笑容,迎着石中英呵呵笑道:“石老弟,你怎么找来的?龙颈幼,这是什么地方了?”

他们在石门山石家庄被擒,大江南北,可没有“龙颈拗”这么个地名。

百步神拳邓锡侯面红似火,目光炯炯,此时看到石中英身后,随着一个苗装女郎,心头更是奇怪,,大江南北,何来苗装少女?忍不住问道:“石老弟,这位姑娘是谁?”

石中英道:“晚辈正要给诸位老前辈介绍,这位盂姑娘是九里龙孟家寨的公主盂双双”。

一面又替孟双双引见了蓝纯青等人。

孟双双跟着石中英叫“蓝老前辈”,“邓老前辈”一一鞠躬为礼。

蓝纯青等人也纷纷还礼,连说“不敢”。

风云子赵玄极道:“石老弟,咱们莫非在苗疆之中?”

石中英点头道:“赵老前辈说对了,这里地名龙颈拗,是在武陵山脉中。”

赵玄极惊异的道:“咱们会在贵州?”

蓝纯青道:“咱们被贼党迷失神志,是以一无所知。”

邓锡侯接笑口道:“要不是石老弟赶来相救,咱们连做了鬼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呢。”

高翔生目光环视,问道:“这里被囚的就是咱们这几个人么?”

石中英道:“还有两个,晚辈正要向诸位老前辈请教,不知是否知道这两人的来历?”

蓝纯青“哦”了一声,问道:“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石中英把那本“重犯花名册”递了过去,说道:“老前辈请看,这两人是住在一号房的陆天仁,和二号房的岳义泰。”

蓝纯青接过名册,看了一眼,沉吟道:“陆天仁、岳义泰?江湖上好像从未听说过……”

他回头望望高翔生等三人,问道:“高兄、赵兄、邓兄,可曾听人说过?”

高翔生摇摇头道:“没有,这本既是重犯名册,这两人也许是他们乾坤教的人,亦未可知。”

赵玄极,邓锡侯同声道:“高兄说的极是。”

蓝纯青目光一注,屈指算道:“这两人在这里已经囚禁了六年零四个月……”

说到这里,朝吴管事问道:“吴管事,你在这里,已经有几年了?”

吴管事道:“自从禁堂成立,在下就在这里当管事,已经快八个年头了?”

蓝纯青问道:“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六合掌门人六合剑石松龄石大侠,可曾在这里羁押过?”

吴管事听的微微一怔神,望望众人,陪笑道:“道长这是说笑了。”

高翔生沉喝道:“蓝掌门人问你的活,你要好好回答,谁和你说笑了。”

吴管事一脸俱是惶恐之色,问道:“道长说的六合剑石大侠,就是当今武林盟主了。”

高翔生道:“武林中还有第二个六合剑石大侠么?”

吴管事道:“这么说,诸位大概还不知道,六合剑石大侠,不但是当今武林盟主,而且也是本教教主。”

蓝纯青嘿然道:“石大侠会是你们乾坤教的教主?”

吴管丫连连陪笑道:“是,是,本教就是石大侠所手创,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宗旨,只是并未在江湖上公开而已!”

石中英听的心头大怒,冷笑道:“贼党一再假冒家父之名,真是可恶已极!”

蓝纯青心中暗道:“他门假冒石盟主,在石门山行使盟主职权,原来只是为了扩展乾坤教作张本。”一面问道:“你说石大侠是你们教主,他现在何处?”

吴管事听石中英的口气,他既是教主的儿子,却又说教主不是他父亲,心下好生奇怪,这时听了蓝纯青的问话,连忙堆笑道:“教主是当今武林盟主,身兼两职,他老人家如果不在石门府第,那就在本教总坛了。”

蓝纯青问道:“乾坤总坛在那里?”

吴管事道:“本教总坛十分机密,除了本教有数高级人员之外,只有三位传达命令,在江湖走动的使者知道,在下只是一名禁堂管事,职位低下,那会知道?”

邓锡侯双目一瞪,沉喝道:“你不肯说?”

吴管事苦笑道:“在下真不知道,本教教规森严,你不该知道的事,就不准多问,在下有几个脑袋、敢讯问教中机密?”

高翔生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人知道?”

吴管个道:“负责主持龙颈拗禁堂的,是本教副总巡主,在教中是第四号人物,自然知道,至于巡主,那只是江湖上已成名的的人,被本教纲罗而来,只怕也未必知道本教的机密了。”

他这话倒不是避重就轻,说得极为诚实,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有时也会说诚实话。

百步神拳邓锡侯道:“你们副总巡主在那里?咱们这就找他去。”

高翔生道:“这倒不忙,兄弟觉得一号、二号两间石室中被囚的人,咱们虽然弄不清他们来历,不是咱们之友,但既是乾坤教重犯,就是贼党之敌,咱门应该把他们一起救出来才是。”

蓝纯青点道:“高掌门人说得极是,兄弟方才也正在考虑此事,咱们出去,自然也该把他们两人释放了。”

风云子赵玄极道:“姓吴的,听到了么,快去把他们放出来。”

吴管下面有难色,迟疑的道:“这个……”

邓锡侯双目一瞪,洪声喝道:“还不快去?”

吴管事畏缩的道:“这位大侠明察,不是在下不去,只是……只是在下另有下情……”

邓锡侯目光如炬,哼道:“你说。”

吴管事躬着腰道:“这陆天仁,岳义泰两人,在这里囚禁了快要七年之久,他们不但被迷失神志,而且听说在送来之前,还被特殊手法封住了经穴,无法行动,一日两餐,都得有人喂食,就是喂他们服下‘迷失散’解药,但以在下这点功力,也无法替他们解开封闭的穴道。”

蓝纯青皱皱眉道:“经穴闭塞达六七年之久,只怕已经很难疏解了。”

风云子道:“咱们不妨去试试。”

石中英道:“吴管事,你去把铁门打开了。”

吴管事答应一声,趋步当先走去。盂双双道:“白哥哥,当心他逃走。”

石中英笑道:“他逃不走的。”

吴管事走在前面,说道:“在石公子和诸位大侠面前,在下那敢有丝毫逃走的念头?”

说话之时,就已经走到石室门口,把两扇铁门,一齐开启。

蓝纯青朝高翔生道,“打开封闭的经脉,大概须得有两人合作不可,兄弟和高掌门人到一号房去,邓兄、赵兄去二号房,咱们分工作合,就可以省却不少时间。”

高翔生道:“蓝掌门人说得是。”

蓝纯青回头朝石中英、孟双双二人道:“在咱们分头替两人打通经穴之时,老弟和孟公主可担任警戒事宜。”

石中英道:“晚辈省得。”

随千从怀中取出药瓶,递了过去,说道:“老前辈,解药在这里。”

蓝纯青接过药瓶,倾了一颗药丸,随手交给百步神拳邓锡侯,说道:“据兄弟所知,凡是迷失神智的人:心情单纯,不受外界干扰,替他们打通封闭经脉,也容易施为,如果先给他们服下、药,一口恢复神志、心情难免波动,因此兄弟觉得还是先动手替他们打通经脉的好。”

邓锡侯点头道:“蓝掌门人说得是。”

风云子走到二号房门口,说道:“咱们只有一盏灯宠,室内如此黝黑,两个房如何照得到?”

吴管事道:“灯笼外面有,那一位和在下同去取?”

石中英道:“不用了,我身上有火筒。”一面朝孟双双道:“双双,你拿着灯笼站到门口,替邓、赵二位老前辈照亮。”

孟双双欣然答应一声,执着灯笼,站到二号房门口去。

石中英也燃起火筒,和吴管事一起,站在一号房门口。

那是因为石室内地方不大,站在门口,可不碍进去两人的工作。

蓝纯青当先跨进一号石室,目光一抬,只见陆天仁依然侧身而卧,并未醒来,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忖道:”自己等四人,都是一派掌门人的身份,贼党只给服了’迷失散’,就送来囚禁于此,河以陆天仁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人,贼党竟对他如此郑重,既封闭经穴,又让他服下迷药,难道他会比自己等人更重要?”

高翔生走近石惕,问道:“蓝掌门人,咱们如何动手?”

蓝纯青道:“咱们分头施为,高兄打通他足三阴,足三阳六条经脉,兄弟负责手三阴,手三阳,大概有顿饭工夫,也就差不多了。”

高翔生点头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办。”

当下由高翔生先那陆天仁身子仰天睡平,就在他双脚前面盘膝坐下,缓缓伸出手去,双掌抵在他脚心之上,暗运真气,两股热流,迅快传入对方经脉。

蓝纯青也同时在陆天仁头前盘膝坐好,拉过他双手,运功行气循经攻入。

陆天仁神智迷失,依然昏睡如故,任由两人摆布,毫不抗拒,只是四股巨大真气攻入他体内之时,身躯起了一阵剧烈的颤动,这样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光,两人顺利的替他打通十二经脉,同时收回双手。

蓝纯青缓缓吸口气,站起身子,高翔生也跟着站起。

只见陆天仁也适时醒转,他虽已睁开眼睛,而且双目精光湛湛,但目光直视,依然躺着不动,对身旁的人,视若无睹,好像不知道有人替他打通经脉一般。

高翔生看看陆天仁,回头道:”有一件班,蓝兄不知可会发现?”

蓝纯青道:“高兄发现了什么?”

高翔生道:“兄弟只是在想,此人叫做陆天仁,江湖上从未听人说过,但他一身内功,几乎不在你我之下;方才兄弟催动真气,逼近他几处被闭经穴之处,遇到的阻力极强,若非蓝掌内人和兄弟这等功力之人,只怕无法替他打能十二经脉……”

蓝纯青点头道:“不错,莫非高兄认为陆天仁不是他的真名么?”

高翔生道:“兄弟确然有此疑问。”

蓝纯青沉吟道:“兄弟也有一点疑问。”

高翔生道:“蓝掌门人有什么疑问?”

蓝纯青道:“方才兄弟真气攻入他体内之时,有几处经穴,突生阻力,似是由他本人突然逆气倒行而起。”

高翔生笑了笑道:”这不可能,也许是蓝兄多疑了,此人神志迷失已久,那会逆气倒行?这一情形,正是他本身修为功深,被人以特殊手法闭注经脉,体内真气未能通畅,一旦遇上外来攻人的真气,逊近封闭之穴,自然会生抗拒之力,逆冲而来。”说到这里,接着道:“倒是此人来历,咱们必须查个清楚才是。”

蓝纯青虽觉高翔生说的有理,但总觉疑念未能尽释,一面伸手从怀中取出解药、一面说道:“此事容易,让他服下解药,神志清醒之后,再详细问问,就可知道了。”

高翔生眼看陆天仁还是睁大双目,躺着未起,举步走近了些,俯下身道:“朋友可以坐起来了。”

陆天仁听他的话,果然依言坐起,但还是一言不发,神情木然。

高翔生回头道:“看来他只能听别人指挥,蓝兄把解药喂他服下。”

蓝纯青点点头,伸手把解药递了过去。”

高翔生在他身边,缓缓说道:“朋友张开嘴来,把这颗药丸吞下去。”

陆天仁果然依然张开口来,把药吞了下去。

高翔生一双目光,望着陆天仁,忽然朝石中英招招手道:“石老弟你过来。”

石中英答应一声,把手中火筒朝吴管事递去,说道:“阁下站着别动。”

挥手点了他穴道,举步走入。

高翔生指着陆天仁,说道:“石老弟,你仔细看看,此人脸上,是否易了容。”

陆天仁服下解药之后,登时眼皮沉重,级缓阎上双目,枯坐不动。

石中英走到他面前,仔细察看了陆天仁的脸部,才道:“很高明的易容术。”

蓝纯青道:“他脸上果然易了容。”

石中英道:“是的,而且替他易容之人,手法相当高明。”

高翔生问道:“石老弟是否有办法让他恢复本来面目?”

石中英道:“晚辈身上虽带有洗容药物,但他刚才服下解药,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就会醒来……”

高翔生道:“那你快些动手,给他洗去易容药物,咱们最好在他清醒之前,先看看看他本来面目。”

蓝纯青点点头道:“高兄说的不错,咱们应该先弄清楚他来历,此人武功极高,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只怕就得多费一番手脚,而且咱们不知道他是自己易了容?还是乾坤教在他迷失神志之后,才替他改变的容貌?石老弟动手须要快一点才好。”

高翔生笑道:“这个容易。”

出手一指、就点了陆天仁的睡穴。

石中英立即从怀中取出一颗洗容药丸,先在自己掌心滚转了两下,收起药九,然后双掌轻搓,把掌心油脂,望陆天仁颊上涂匀,再从他身上撕下一角衣襟,轻轻抹去油脂,易容药物,随着汕脂揩去,陆天仁本来蜡黄的脸上,随着露出白皙的脸色。

不过盏茶工夫,易容药物尽去,这张脸竟是石中英最熟悉,最亲切的面貌,只是略显得苍老了些。

石中英突然停下手来,愤愤的道:“又是贼党的诡计!”

蓝纯青不禁看的一呆,庆声道:“会是石盟主?”

原来这人那是陆天仁?他就是当今武林盟主六合剑石松龄!

高翔生深感意外的摸着苍须,脸情凝重,说道:“蓝兄,你看此人是真是假?”

蓝纯青道:“目前还很难说,咱们先解开穴道,听听他口气再说。”

高翔生沉吟道:“根据那本重犯花名册上,记载的日期,他已经在这里被囚了六年零四个月,和盟主失踪的时间,极为吻合,再说,贼党把他改变容貌,迷失神志,幽囚于此,显然不愿人知,从这一点推断,此人是盟主,应该是不会假的了。”

石中英心头一阵激动,含泪道:“依老前辈的看法,他真的是家父了?”

高翔生慎重的道:“这是老朽依据情理,推测之言,只是玄事体大,老朽一时也未能确定。”

这话说的也对,乾坤教惯于以伪乱真,石盟主是真是假,他无法确定,自然不好肯定的回复。

蓝纯青道:“不错,此事谁也无法肯定,但从贼党把他易容改名,迷失神志等措施上看来,就不像是假的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咱们还是听听他自己如何说法,再作道理。”

高翔生出手如风,连点了石松龄四肢穴道,然后一掌推开他睡穴。

石松龄双目倏睁,湛湛神光,朝四下迅快一瞥,口中忽然咦道:“蓝兄、高兄都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他这一开口,表示他神志已经恢复清明。

蓝纯青细听他口音,果然是石松龄,一面含笑道:“盟主醒过来就好,你看这位老弟是谁?”

说话之时,伸手指了指石中英。

石松龄目光一抬,看了石中英一眼,张了张口,正待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沉喝道:

“蓝兄、高兄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身形一动,便已发觉四肢穴道受制。

石中英站在一旁,对这位真假难分的父亲,自然十分留意,只觉这人虽然神形惟淬苍老;但却自有一种慑人的威仪,使人又生敬畏之心。

高翔生笑了笑道:“盟主是说四肢受制之事了?”

石松龄道:“兄弟正要请教二位。”

高翔生陪笑道:“这个盟主可怪不得兄弟二人……”

石松龄道:“为什么?”

高翔生道:“那是因为曾经有人假冒石盟主之名,执行盟主职权……”

石松龄听得惊然一惊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高翔生道:“已有七年之久。”

“七年!”

石松龄更觉惊异,说道:“难道兄弟死了七年不成?”

他不待高翔生开口,接着问道:“那是什么人假冒了兄弟?兄弟怎会一点……”

语声未落,忽然问目射xx精光,陡发出龙吟般一声大笑,沉哼道:“二位不用再说了,你纵然扮成了蓝兄、高兄,山休想从石某口中套问出什么来,石某无可奉告。”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把蓝纯青、高翔生,当作贼党假冒之人,来套他口气的,也由此可见他被贼党械来之后,贼党用尽心机,想套他的口供。

高翔生不觉望望蓝纯青。

蓝纯青开口道:“兄弟和高掌门人,并非乾坤教的贼党,只因贼党善于伪乱真,而且假冒了石盟主,达七年之久,因此咱们今晚无意之中,在这里发现了石盟主,不得不慎重行事,先问问清楚,阁下如果是石盟主,应该和咱们合作才是。”

石松龄双目隆睁,大笑道:“这些话,石某听的多了,要石某相信你们不难,二位应该先说说足以使石某相信的事实,证明你们不是贼人一党,石某自然就相信了。”

这下,可把蓝纯青、高翔生二人考住了,他们拿什么来证明呢?

有些时话,焉知对方不是在套自己口风?

高翔生攒攒眉,忽然灵机一动,说道:“石盟主有一位公子。十年前由狄谷老人携去习艺……”

石松龄微微一笑,道:“阁下不用说了,犬子三年前失足落水,遍觅不得,早与彼臣为伍,你们纵然想以父子之情,捏造事实,石某岂会轻易置信?”

他在这七年之中,一直被迷失本性,是以把十年前的事,仍然说作了三年前。

蓝纯青看他说的不像有假,但心中依然疑念未除,最苦恼的是对方真伪难辨,“护剑会”的机密,自然不能透露只字,如此下去,如何说得清楚?他犹豫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道:“阁下纵然不相信,兄弟和高兄二人的身份,但不知对江老七说的话,阁下是否相信?”

“江老七”,乃是蓝纯青的代号。

“护剑会”有两个总护法,南七省由蓝纯青负责,代名“江老七’,北六省由少林方丈心灯大师负责,代号“卜老六”。

这这是“护剑会”最机密的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他在无可奈何之时,只好说出自己代号来一试了。

高翔生那时并未参加“护剑会”,当然不知“江老七”是“护剑会”的代号,但他突听蓝纯青提出“江老七”三字,目中不禁飞过一丝异采——

殿堂赤雷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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