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沉得住气,虽有猜测, 并未表现出来。www.xiashucom.com直到赵妙仪有意无意问到傅鸿钧, 才敢确定, 问题就出在周信芳那里。
盘算着周信芳能接触到的一切,沈誉眸光闪了闪。提起那段艰难时光,不觉难过愤懑,也不显局促尴尬:“和京中流言不大相同, 二伯并未故意苛待。不过是对臣不亲近,而这也是有缘由的。”想到了什么,他叹口气:“祖母太偏心大的,小儿子吃醋,又性格沉闷,一直没有说开,心中疙瘩越来越大, 后来祖母与臣父先后病逝,这疙瘩就解不开了。傅鸿钧曾是难民, 被臣父救过命, 所以一直死心塌地留在臣身边照顾。”
“这么说,这位傅鸿钧倒是难得的忠仆了。”赵妙仪临场做戏的本领不算差,笑道:“本宫此前在沈府, 却没怎么看着他, 今后得多留意。”
“看看就算了。”沈誉牵起赵妙仪的手啄吻:“殿下该多留意的,不是眼前人么。”
赵妙仪缩了下手,脸有点烫。纵然知道眼前这个极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人非草木,感情与欲.望岂能理智地以标尺计算。沈誉低低笑了两声,自然而然将那手纳入手掌心,问:“殿下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赵妙仪沉着眸子观察他:“信芳给本宫留了遗书。信上说,他是傅鸿钧派来的奸细,任务是探听公主府机密。就连你也是傅鸿钧手下一枚棋子。”
沈誉愕然,而后脸涨红,义愤填膺道:“无稽之谈!”他怒道:“殿下,虽说死者为大,可臣不得不说,这人绝对是居心叵测,想挑拨您与臣的关系。”
忽然,他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您怀疑臣?”
赵妙仪笑了笑:“怎么会。”
沈誉眨了下眼,虚弱地笑了下:“那就好。”
午后,赵妙仪借沈誉的名义,给传说里的傅鸿钧召来。
几经试探,平平无奇一伙夫。
但就在他要告退时,赵妙仪眼尖,发现了他脸与脖子交界处,细微的颜色差异。
她放下茶盏:“慢着。”
伙夫身影一顿。
“来人,给本宫拿下!”
早准备好的侍卫们冲进来,将伙夫擒拿住。
“刘海,看看他有否易容。”
侍卫统领得令,伸手,要去扯伙夫面皮,哪知伙夫不知练了什么功夫,骤然暴起,原本平顺的肌肉在一息之内迅速充盈,变得鼓鼓囊囊,震开侍卫们后,夺路而逃。
“追!”
侍卫们纷纷追去,无功而返。
卧房,赵妙仪皱着眉头,将事情陈述一遍:“也许从很久之前,傅鸿钧就已经不是本人了。”
沈誉适当地露出惊愕,担忧,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