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妙仪没有找到一丝漏洞。
她离开,又把周信芳的信拎出来,逐字逐句读。
若傅鸿钧是假的,而沈誉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被利用,倒是最好的局面了。
赵妙仪将这事报给太后。
“这样看,沈誉的确有问题。”
“嗯?”
太后习惯性用食指点着桌子:“他年纪轻轻,爬到首席大学士的位置,必定是心思玲珑之辈,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利用。”
赵妙仪动了动唇,想说什么。
太后带了丝安慰的意图道:“但也不是全无可能。扶阳,这样危险的人物,你要与他和离么?”
孙女儿已经成长很多,很优秀。但是还不够。若她足够理智冷静,深入与沈誉接触,探听消息,才是上策。可既然现实如此,还是保全孙女儿为先。
赵妙仪怎么会想不到这个上策。
“瞧您,一阵硬要赐婚,一阵又劝和离。”她努努嘴:“沈誉刚为孙女儿差点丢了性命伤了腿,前程堪忧,这时候可不能和离,不然别人要怎么说。”
太后盯了她一会儿,揉了揉额:“罢了。这事随你。”
赵妙仪应了,太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万事小心。
“知道的。”
赵妙仪有意接近沈誉,沈誉伤腿,朝中的事忙不到他,给了她机会,二人同吃同住,厮混白日,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赵妙仪被哄得心情很好,甚至胖了三斤。
半月后,太子与郑国公家的婚宴与文德帝寿宴同办。
灯花晃眼,觥筹交错,沈誉也被人推走寒暄,为未来复职做准备,赵妙仪兴致缺缺。
直到一个舞女,站上了高台。
这舞女身材饱满前凸后翘,又不让人觉得笨重粗狂。穿着胡服,完美得勾勒出她的曲线。头上戴着紫金色王冠,垂着流苏,隐约遮住上半边脸,只露出一小段白皙精致的下巴。
其他人认不出来,赵妙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江姒鸾。
赵妙仪心头一颤,阵阵发凉。
就算改变了这么多,江姒鸾不再是太子妃,皇帝看起来也没有钟情江姒鸾,该发生的,还是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