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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君山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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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道:“你们是那里来的?”

那五师弟道:“剑门山。www.xiashucom.com”

阮天华道:“剑门山难道会吃人不成?’

那五师弟怒声道:“老子会杀人!”

阮天华大笑道:“凭你这柄剑还能杀人?”

两个指头一松,但听“叮”的一声,被他手指夹过的剑尖,竟像被剪断了一截,剑尖随着落到楼板之上!

不,天下也没有这样锋利的剪刀,可以剪得断剑门山精铸的百炼精钢长剑!

阮天华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功力居然进到两个手指尖一夹,就夹断了对方剑尖,一时不由得怔了一怔!

那五师弟眼看有色长剑一下被人夹断,不由得脸色大变,怒喝一声:“小子,我和你拚了!”

猛地右手一抖,断剑闪电朝阮天华当胸就刺!

阮天华依然坐着没动,只是剑眉一剔,喝道:“好个不知进退的东西!”

左手拿起一支竹筷,朝刺来的长剑上削去。

但听又是“当”的一声,那被齐中震断,时声堕地!

楼上许多食客方才没有看到阮天华手指夹断那师弟的剑尖。但这回大家都看到了,这位少年公子只以一支竹筷就震断了人家长剑,不禁纷纷鼓掌叫起好来。

那另外四个手持青穗长剑的少年眼看五师弟被人震断长剑一齐赶了过来,围着阮天华一言不发举剑就刺!

铁若华、小红、青儿三人看得大怒,正待站起。

阮天华大笑一声,忽然站起,(他这时才站起)左手随着挥出,转了一个身,但听四声呛呛剑鸣,四柄青穗长剑又同时悉被震断.四人手中只剩了一个剑柄。

直看得食客们又纷纷喝起采来!

这下五师弟和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少年手中全没剑了,他们才发现三师弟怔立当场,看着自己左手,呆若木鸡,他一只左手,这一阵工夫,已经色如靛青,比平常胀大了一倍有奇!

那两个花不溜丢的姑娘家,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桌面上嵌着一绽银子,敢情就是他们的酒菜钱了。

蓝衫少年还是像白痴一样,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五师弟看出情形不对,朝四个师弟吩咐着:”你们快扶着三师兄、小师弟回去,咱们走。”

一面面露狞厉之色,朝阮天华道:“很好,剑门山出来的人,有帐算帐,从没平白栽过励斗,朋友有种就亮个万儿,咱们后会有期。”

阮天华大笑道:“剑门山也唬不倒人,在下于立雪,你记清楚了。”

那五师弟只哼了一声,一挥手,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师弟两人扶一个,扶着他们三师兄和小师弟匆匆下楼而去。

小红气道;“剑门山出来的人,好像很了不起!”

铁若华道:“我听三姑说过,剑门山自成一派,剑术很厉害。门下弟于分为红、白、青三级,佩红色剑穗的已可说是一流高手,但今天看来,也并不高明到里去?’小红喜孜孜的道:“哦,对了.看来大哥功力最近又精进了很多,两个手指就把他长剑夹断了。”

阮天华笑了笑道:“本来不是咱们的酿,如今却把这笔帐记到了咱们头上,当真冤枉得很!”

小红道:”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铁若华道:“那两位姑娘看来有些古怪”剑门山那个小师弟,我看是她们出的手了。”

小红低啊一声道:“对了,她们刚上来的时候.那个小师弟不是口出污言吗?她们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他弄得变成了白痴一般,哼,活该,谁要他口不择言的?“楼上经此一闹,有许多胆小的人,早已纷纷回帐下楼,这时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至少已有四分之一的桌子,空了出来。

只听一个尖细的孩童声叫道:‘喂,伙计,给老夫来五斤陈年花雕.要十五年陈的。”

阮天华听得心中一动,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中间一张八仙桌上,不知何时,二经跪坐着一个银发披肩,身穿彩衣的矮小老头。

但他却失就一张白中透红的孩儿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脸上还带着一股稚气未脱的模样!

若非一头披肩白发最多也只能看个十二三岁年纪;但以这头白发来说,最少也该有七八十岁了。阮天华心中暗道:“他果然来了,这时也果然正交日直午时,他来的真还准时!”

这就站起身,走了过去。阮天华刚一站起,彩衣矮老头一双精光熠熠的眼睛就朝他投来,一霎不霎的注视着他。阮天华只觉他两道眼神仿佛要看穿你肺腑一般,心里很不自在,走到桌前,连忙恭敬的拱拱手道:“老丈请了。”

彩衣矮老头笑道:“小哥认识老夫?”

阮天华被他问的俊脸一红,说道:“晚辈不认识。”

彩衣矮老头嘻的笑道:“小哥不认识老夭,这辈份是从那里排来的?”

阮天华被他问得更窘,说道二”晚辈是刚才听一位前辈说的,老丈中午会来,要晚辈不可失之交臂”

彩衣矮老头哦了一声,说道:“小哥原来是有人介绍的,不知道这人是谁?”

阮天华道:“晚辈不知道这位老人的名号?”

“有趣!”彩衣矮老头笑道;你小哥连他名号也不知道,那一定是认识不久,他就介绍你来见老夫了,那么他没有告诉你老夫是谁?”

阮天华红着脸道:‘也没有。”

这时伙计正好送来酒菜。

彩衣老头听得哈哈一笑.说道:‘小哥,坐,坐,来,咱们先喝碗再说。”

伙计赶忙替阮天华送来了一副杯筷。

彩衣老头道:“伙计,快拿两个饭碗来,老夫不耐烦一杯一杯的斟,喝得不过痛。”

伙计答应一声,果然立即会了两个饭碗送上。

彩衣矮老头一手拿过酒壶。先给自己面前倒了一碗.再给阮天华也倒了一碗,说道“小哥,喝酒。’拿起饭碗,咕的喝了一大口,他这一口,就足足喝去了半碗,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大纸包.打了开来.里面却有四五个小纸包,他以迅快的手法—一打开,原来都是些糖果,有花生糖、芝麻糖、枣泥糖、核梅梨膏糖、糖山楂等,放满了一桌。

彩衣矮老头拿起一块花生糖,往咀里送去,说道:“这是猪油花生糖,又软又酥,下酒最好了,你吃吃看!”

说完,又咕的一口,一碗酒已经喝完,口中咦道:”你怎么不喝?”

阮天华记着瘦小老头的话:“他要你喝酒,你陪他喝上几杯,他一高兴,这朋友就交成了”,当下立即举起酒碗,说道:‘晚辈敬老丈一碗。”

咕、咕两口,就把一碗酒也喝了下去。”不用敬,老夫讨厌敬来敬去,喝酒就喝酒,一敬就虚伪了。”

彩在矮老头举壶给两只空碗倒满了酒,一面说道:“快吃一块花生糖。”

阮天华依言取了一块放入口中,果然又软又酥,和一般花生糖不同。

彩衣矮老头举起酒碗,咕的喝了一口,问道:“哦,小哥,你说介绍你来见老丈的人,你不知道他名号,他生的怎么一个样子?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阮天华道:“这位老人家个子又瘦又小,生得短眉、小眼、尖鼻、鼠咀,五官好像挤在一起,咀唇上还留着两撇鼠须。是一个卖解的。

当下就把在长沙街上看他表演峨眉派的上天梯,他把一条大褂当风筝放,人也攀着细线爬了上去。刚才他要伙计上来算酒帐,后来又以“传音人密”和自己说话,中午有一个穿彩衣的老丈,独据一席喝酒,要自己不可失之交臂,大概说了一遍。只是没说出他要自己陪彩衣矮老头喝酒的话。

彩衣矮老头又是咕的一口,喝完了一碗,举起衣袖,抹抹咀角,说道:“好个老酒鬼,果然是他出卖朋友!”

阮天华喜道:“老丈知道他老人家是谁了吗?”

彩衣矮老头目光一注他酒碗,忽然嘻的笑道:”这是一个秘密,除了老夫,很少有人知道,你快喝了,老夫就告诉你。“阮天华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彩衣矮老头笑道’“他就是酒缸老鼠。”

阮天华奇道:‘酒缸老鼠?’

彩衣矮老头又替自己和阮天华面前斟了酒,笑道:“你觉得这名称很怪,是不?”阮天华点点头。彩衣矮老头又道:”那是老夫给他取的外号.你知道老夫是谁?”

阮天华道:“晚辈正要请教。”

彩衣矮老头指指他面前酒碗,说道:“你尽此一碗,咱们就是朋友了,你不问,老夫也自然会告诉你的。”

阮天华喝了两大碗酒。已经全烧熟,实在不胜酒力,但听他说尽了这一碗,就是朋友了,心头一喜,毫不迟疑的举起酒碗,一口气喝乾。

彩衣矮老头看得高兴,也咕咕两口,喝完一碗,说道:“你吃一块梨膏糖,梨膏可以醒酒。”

阮天华取了一块核桃梨膏糖,放入口中。

彩衣接老头说道:”老夫叫做雪地花豹,这外号就是那老酒鬼给我取的。”

这两句话等于没说.一个叫酒缸老鼠,是他给瘦小老头取的外号,一叫雪地花豹.是瘦小老头给他取的外号.这两人究竟是谁?你还是一无所知,不过有一点你可以知道,他们两个是朋友,那是不会错了。

彩衣矮老头没待成天华开口,接着又道:“咱门两个,一南一北。平常很少有碰头的时候,老夫只去找过他一次,他是酒缸里的老鼠,自然请老夫喝个痛快,如今他既然来了,老夫是地主,当然也要请他喝一顿.表示表示,所以老夫马上要走,小哥和老夫喝了三碗,咱们就是朋友了。你想不想什么好处?”

阮天华道:“晚辈能够和老夫一起喝酒,已是深感荣幸,并不想什么好处。”

彩衣矮老头一张孩儿睑上绽起笑容,点头笑道:“老酒鬼介绍小哥给老夫,果然不错,咱们既然成为朋友,你就叫老夫一声老哥哥,老夫叫你小兄弟,咱们忘年之交.就以兄弟相称。”

阮天华道:“这个晚辈怎能敢当?”

彩衣矮老头副怫然道:“这有什么不敢当的?年轻人不敢当的也要当起来,来,你快叫我一声老哥哥。”

阮天华只得川了声:“老哥哥。”

彩衣矮老头大为高兴,拿起酒鬼凑着咀咕咕一阵狂喝,把大半酒壶喝了个涓滴不剩.才拭拭咀角,忽然正容道:

“小兄弟.你要记住了,以后遇上老酒鬼,也要叫他老哥哥,再也不能自称晚辈。否则老夫岂不比他接了一辈?这个万万不可!哦,和你同来的三个女娃儿一直在偷偷的瞧你,好象怕老哥哥会把你灌醉似的!

阮天华听他一说,不觉回过头看去,果见铁若华、小红朝自己望来,小红还朝自己笑了笑,一时不禁被老哥哥说得脸上一红,心中暗暗奇怪,小红她们都穿了男装,老哥哥怎么一眼就看出她们是女的了。

心念转动,再回过身来,不由得惊愕住了,这不过是自己回过头去一瞬间的事,坐在对面的老哥哥—一彩衣老头早已走得不知去向,连桌上五包摊开的纸包也都不见!这位老哥哥当真也是一位天壤奇人,身法快得出奇!

这就站起身朝伙计招招手道:“伙计,这里的酒帐……”

伙计不待他说完,陪笑道:“老神仙在咱们柜上存了不少银子,每个月都会光顾一次,每次来都只是喝酒,不吃菜,柜上自会记地他老人家的帐上,公子爷不用付的。”阮天华回到自己桌上。铁若华、小红已经叫了一碗面吃了。

小红道:“大哥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叫伙什来一碗面?’阮天华点头说了声:“好”

小红朝青儿道:”你去告诉伙计,下一碗三丝面来。’青儿答应一声,起身走去。

铁若华问道:“阮大哥,你们说了些什么呢?”

阮天华就把刚才两人说的话,重覆说了一遍。

小红唁的笑道。“一个叫酒缸老鼠,一个叫雪地花豹,有这样外号的?

铁若华道:”这两个外号,大概是他们两人喝酒的时候,互相取笑的。不是江湖上的外号了。”

小红媲‘那么说出来也没有人知道的了。”

铁若华道:”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小红道:“对了,我们回去问问师傅,看她老人家知道不知道9”

不多一回,伙计端上面来,阮天华匆匆吃罢。

铁若华吟咐青儿去付了帐,四人一起下楼,回转客店。

小红一跨进门,口中就叫着:“师傅。”

桑鸠婆呷呻尖笑道:“这孩子也真是的,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你们可是遇上了什么高兴事儿9”

小红道:“师傅,你老人全一口就猜着了,哦,师傅,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酒缸老鼠、雪地花豹这两个人?”

“酒缸老鼠、雪地花貂?”桑鸠婆笑道:“这好象是两个人的外号?””对、对!’小红点着头道:“你老人家原来知道这两个人,他们究竟是谁呢?”

桑鸠婆一怔,接着笑道:“说的没头没脑的,为师怎么知道!”

小红道:“师傅原来也不知道。”

桑鸠婆道;“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事?”

铁若华道:“小红妹子,你该说得详细一点,桑鸠婆可能会想得起来。”小红叫道:“大哥,那还是你来说吧!”

阮天华就把瘦小老头以“传音入密”要自己付酒帐说起,一直到自己和彩衣矮老头喝酒,详细说了一遍。

桑鸠婆听得一呆.说道“酒缸老鼠?雪地花豹?你们遇上的莫非是雪峰仙童?这不可能,这位老前辈老婆子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七八十岁了,一头白发,一张孩儿脸.如今算起来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岁了?”

小红问道;“那么酒缸老鼠呢?“

桑鸠婆沉吟道:“他说的一南一北那是酒泉醉果老了?不错。他们在当时号称南冉北张武林二位酒仙—…·”

“就是他们。”小红拍着手道:‘酒泉醉果老,下面再加以一个鼠字,不就是酒缸老鼠了么?雪峰仙童,啊,大哥.他穿着彩在,如果在雪地里走.不就象一支花豹?师傅,这两人是不是本领很大,和神仙差不多?’桑鸠婆道:“这还用说,为师小时候就听师父说着他们的故事,把这二个人说得神出鬼没,可是这几十年来,没有人再见过他们,大概只有六十以上的人,才听人说过,大家都以为他们早就仙去,没想到居然会在人间.阮小哥能够蒙这二位异人垂青。当真是福缘不浅!”

小红咯的笑道:‘大哥叫他们老哥哥。我们自然也可以叫他老哥哥了。”‘桑鸠婆笑道:“你这丫头倒会拣便宜这二位老人家可以做你师父的师父,都只多不少呢!”

小红哦了一声,又道:”师傅,还有一件事呢,大哥在岳阳楼上,露了一手,随手一挥,把几个佩红穗长剑和青穗长剑的宝剑都震断了。”

“佩红穗长剑和青穗长剑?”

桑鸠婆又是一怔,说道:“江湖上佩红花长剑、青穗长剑的“莫非是剑门山的人?你们怎么会去招惹上剑门山的人?”

小红咀唇一厥,说道:”又不是我们去招惹人家。是人家招惹到我们头上来的,难道我们怕了他们不成?’桑鸠婆过:“金牛星镇九畿在九大门派外独树一帜,为人又极为护短,连九大门派都不愿意轻易开罪于他,阮小哥居断了他门下弟子的长剑,这是犯了他们大忌,镇九畿知道了岂肯甘休?唉,你们三个大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红道:“镇九能很厉害吗?”

桑鸠婆道:“他一手万流归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罕有对手。一直想当武林盟主,都没有如愿以偿,愤而退出九大门派,他为人偏激,因此就专门接纳九大门派以外的异派中人,在川甘一带,俨然一派宗主,声势极盛,除了他们下百剑弟子,还有不少异派高手,你们招惹上他,纵然不怕,也会平添很多麻烦。”

阮天华道:”我们已经惹上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铁若华道;“可恶的还是那两个女的,明明是她们惹出来的事,却悄俏的溜走,把事情弄到了阮大哥的头上。’小红忽然咯的笑道;”还好。大哥只说他是于立雪,没说姓阮,哦,师傅.江湖上会使迷魂药的是什么路数,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桑鸠婆道:“使迷魂药,你出门一趟倒遇上了不少事故,还是你们详细说给我听吧,这样一件一件的问个不清,老婆子头都给你问大了。”

小红道:“好嘛。”

她就从两个姑娘家上楼说起,一直说到大哥一招震断对方四柄计划为止。

桑鸠婆惊异的道:“你说的两个女娃儿并没有出手,那个小师弟就象白痴一般不言不动?”

小红点点头道:“是啊,后来两人扶他下楼。我看他双脚僵硬,几乎连步都跨不开了。

桑鸠婆睑上闪过一丝异色说道:“照你说的,那可不是被迷魂物所迷失的了。”

小红问道。”那会是使什么手法呢?”

桑鸠婆道:‘那极可能是魔教的定形法了。”

“定形法?”小红奇道:‘师傅,什么叫定形法呢?”

“定形法只是魔教的一种邪术。”

桑鸠婆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不去看他眼睛,定形法也就无所施展了。”

说到这里,接着说道:“剑门山的人在岳阳出现。如今魔教的人也这里出现,看来这几天会期渐近。三江五岳的人齐集岳阳,江湖上人,都是生性桀傲.一言不合,就会拿出刀子来.你们几个最好还是温习武功,少上街去惹事了。’小红道:“师傅怎么也怕事来了?”

桑鸠婆双目一瞪,说道。“老婆子怕过谁来?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年纪轻、初次行走江湖,朋友多一个好一个.敌人少一个好一个。”

阮天华道:“婆婆说得极是。”

小红笑道:曾这么看来,岳阳大会,可真照闹哩!”

桑鸠婆道:“这是几十年来很少有的事,也可见这场大会,一决竞争得很厉害,你们三个这几天真该练习练习。不然就会输给大家。”

“好嘛!”小红道:“我们不出去就是了。”

一连两天,他们果然没有再出门一步,各自在房中练功的练功。练剑的练剑。

第三天。也是会期的前三天了。参加大会的人,必须在三天内亲自到崇胜寺报到。

小红巴不得一早就上崇胜寺去.好瞧瞧热闹,桑鸠婆较为持重,觉得早晨去,报到的人一定极为拥挤.要等上很多时间,且让人家先去。自己一行,不如吃了午餐再去,人就较少。

午餐之后,就由桑鸠婆为首.率同阮天华、铁若华、小红、青儿,一行五人,朝湖边而来。

君山在洞庭湖中,“有水晶般里拥青螺”之誉。

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则祟冈平阜,沃野百里;荻州小港,别具风致,道家称为第十二福地。

崇胜寺在君山之东,群曲环揖,古木萧然。

要去君山,就得坐船。

一行人抵达湖边,来复早已在了一条船,在湖边等候。.大家下船之后,船家不待吟咐,就朝君山驶去。

小红咯的笑道:“崇胜寺,这名称倒象和这场大会有关,是武林人物创立的呢!”

桑鸠婆道。“崇胜寺方丈通济,还是少林寺方丈通慧的师弟,虽非少林下院,其实也等于是少林寺的一处分支,寺中和尚个个都有一身武功。”。

铁若华道;“这次大会,就是少林寺会办吗?”

“和少林寺主办也差不多。”

桑鸠婆道:“因为上次是少林俗家的金鸡门夺得了旗令。”

阮天华道:”少林还有金鸡门?晚辈怎么没有听说过?”

桑鸠婆道:“少林俗家,分为南北两宗,其中又因精专某一种武功,形成了许多小门派,金鸡门是少林北宗,十年前就以一套《金鸡拳》,连败与会各派弟子,夺得了旗令,名动大江南北,但大家都说是少林夺了魁,很少有人会说是金鸡门的。”

小红道:“那为什么呢?”

桑鸠婆道:“少林派,也就是少林俗家,南北两宗之下,各有许多小门派,但在参加大会以前,已经经过他们内部的初选,参加大会,代表的是少林风并不是金鸡门。”说话之时.船已驶近山东,在一处埠头靠岸。

从埠头到崇山寺有一条宽阔的石板路,直达寺前。

一行人由桑鸠婆领头,刚一走近山门,只见一名灰衣僧人双手合十,迎了出来,说道;“诸位施主大概是参加君山大会,报名来的了?”

桑鹤婆也合十还礼道:“不错,请问大师兄,在何处报名?”

灰衣僧人道:“报名是在左首偏殿,老施主请随小僧来。”走到前面领路。

大家随着他从大天井折入左首一道腰门,来至偏殿。只见殿前站着六个人,那正是五山山主和总管苟不弃。

大山主羊乐公看到桑鸠婆微微一怔,立即抱着拳道:

“桑婆婆也来了?”

桑鸠婆道:“你们也来报名的吗?”

羊乐公双手分摊,无可奈何的道:“兄弟筹组五山派,原想在大会上和各门各派一争长短,但……但—…·”

他说了两个‘但”字。立即朝阮天华走来,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笑道:“于小兄弟,老夫…咳、咳、老朽想和小兄弟打个商量,小兄弟总究跟们兄弟学了一百天功,你就代表咱们五山派参加一次大会。也可以完成咱们兄弟的心愿。会后咱们各走各的,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天华拱手道:‘多蒙大山主看重,在下至为感纫,只’是在下是形意门的人,自然要代表本门出席,只怕……”

羊乐公忽然面有喜色.说道:“于小兄弟,形意门如果已有人代表参加了呢,’小兄弟是否肯代表五山派报名?”

阮天华一怔道:“这个不可能。”

羊乐公含笑道:“老朽是在等待你小兄弟一言,小兄弟如果不能代表形意门,除非代表咱们五山派,否则就没有参加的资格,以小兄弟的武功,不能参加大会,岂不是太惜了?”

他这话没错,错过今年,就要再等十年,十年之后.参加的年龄就越过了。

羊乐公看他没有作声,跨上一步,又道:“于小兄弟,你代表咱们五山派,只要参加一次大会就好,。因为老朽等五人,创立五山派,如果没有人参加,咱们这个门派,就得不到江湖各门各派承认,没有人承认,咱们这五山派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你小兄弟不论怎么说.总受过咱们百日传艺,这点忙你难道忍心拒绝?何况小兄弟今年无法参加,你这一身所学,也等于是白学了,大丈夫要扬眉吐气,扬名立万,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仔细考虑考虑。”

阮天华想到自己已被铁三姑所制,五位山主越来奋身相救之情。和羊乐公一再好言相商,觉得实在难以坚拒,这就点头道:“大山主,如果形意门真的有人已经报了名,在下自可考虑代表五山派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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