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锦砚想, 如果江彻有一点喜欢自己,只要一点点,她可以什么都不管,由着性子来, 等《今夜情浓》杀青, 她就第一时间躲去华盛顿度假。www.xiashucom.com
相比于林锦砚的模糊, 江彻一直无比清晰。
他按住她:“学姐怕不是入戏太深?”
林锦砚清醒的很,换句话说,她是借李静言来爱江彻, 自甘堕落。
“有差别吗?”她微昂着脸, 眯眼笑:“开心就好。反正我的生活早就一团糟。”
江彻没接话, 深邃的眸里荡起旋涡。
林锦砚陷在渺远的中心,反勾江彻的指, 急迫的感受他掌心温度,蜻蜓点水般踮脚吻他, 骄傲的仰头:“入戏出戏,静言锦砚,真的假的,假的真的, 谁分得清?这圈子从来声色犬马,谁都不在乎。”
江彻薄唇翕开, 好像要说什么。
林锦砚打断。
“你是我所有的真诚了,江彻。”她轻轻贴上他坚实温暖的胸膛,瞳子流光溢彩:“我好想喜欢你。”
门外颀长的影顿足, 身后的小护士及时止步。
“这间暂时不查。”百叶窗严丝合缝,霍离两手揣在白大褂里,笑的好不正经:“江主席脾气可不好。”
小护士才刚来人民医院实习,现下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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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抱着一沓资料走在前头,江彻拎着随身物件跟随其后,今天他出院,维纳斯赶忙把谈好的合同一股脑都拿来给他签字。
二人操着一口美式英语侃侃而谈,从酒店楼底上电梯直达房间。
“你那个同学长挺帅啊。”维纳斯艰难的转头看江彻。
谈起霍离,江彻与他渊源颇深。
高中时过几次面,后来又在Z大偶遇。
“霍离?”
江彻断她念想,“他结婚了。”
“来迟一步。”维纳斯掂量手里沉重的A4纸,连连摇头。
回话之余,江彻一眼瞟到立在门口的林锦砚,瘦弱高挑的背影,一头亚麻色大波浪,前凸后翘的,任什么人都要多看两眼。
“真的不用了吴宁,我不吃可爱多。”笑的那么灿烂,一下刺了他的眼。
林锦砚掐断电话后与江彻四目相对。
维纳斯煞有其事的咳嗽,自顾自往前走:“那个,我好像想起来有份合同忘拿了……”
江彻眼中盘旋的情绪被掩藏的无影无踪,他率先收回视线,官方寒暄:“学姐好忙。”
林锦砚没能捕捉到他那一刻失神,只觉江彻从阴郁厌世陡然变成玲珑八面,特别稀奇。
“嘻嘻。”她有时候真的神经大条。
江彻官方的回以颔首,嘴角勾着,眼里却布满阴霾。
二人房间相邻,江彻行云流水的绕过她,来到自己那间。
林锦砚总觉的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正低头取房卡,满目雪白铺天盖,单薄的脊背撞在门板上,她痛的嘶一声。
在逼仄的怀抱里,林锦砚被迫抬起下巴,江彻头懒洋洋侧着,眼睛追着她跑。
“学姐是不是忘了,昨晚对我做过什么?”一字一句,故意捉弄似的咬着她耳朵说。
林锦砚真的思考了一下,耿直道:“那你不是中途掉链子了嘛。”
江彻黑脸。
林锦砚怕他不高兴,连忙补个大拇指:“综合评分五星——”
“既然如此,学姐就离吴宁远一点。”江彻捏着她下巴,五官离她只有几厘米,因太过立体深邃产生不可逼视的错觉。
“可是他是我助理呀,我怎么可能——”
“如果学姐一边嫖我,一边偷偷留心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江彻整张脸埋在阴暗中。冷感拔地而起,“再把学姐关进笼子里,锁上链子,整夜……做点有趣的事。”
林锦砚再也笑不出来,仓皇的低头翻包找房卡。
她知道,江彻可以因为这个荒诞的通话做出口中骇人听闻的事。
房卡一靠门便打开,林锦砚仓促推门进去,安静的房间黑漆漆一片,她摸到灯光开关,只听一声猫叫如裂帛,眼前果然扑来毛茸茸一团,阴森森的爪子和那双令人胆寒的碧蓝眼珠。
江彻见状将林锦砚护在身后,那爪子无情撕扯过白皙颈项,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很长一直延伸到胸口。
林锦砚心咯噔一声,抖着手捂住呼呼冒血的口子。
江彻受伤了,看起来非常严重,她急的比当初被困海底还过分,眼泪打湿睫毛,四处呼救。
小胖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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