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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江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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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秋色正浓,灿如金粉的日头洒在楚宁郡主的新园子中, 也为园门口的贵人车驾镀上光晕。www.mengyuanshucheng.com

今日是楚宁郡主的庆园宴, 半个京城的年轻贵人都莅临此地, 环佩作响,满是笑语。

江砚望向车马如云的园门,温润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傲意。早闻此次庆园宴上有诗会, 他已备好诗文,满心踌躇, 定要来个一鸣惊人。

他是庶子又怎样?只要胸中怀有锦绣文章, 谁都不能,也不敢再轻觑他。

开宴后, 他的诗文果真赢得阵阵叫好,江砚在夸奖声中诗兴渐浓,又飘飘逸逸吟了几首。

正在热闹时, 忽听一道清越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好诗!几日不见, 阿砚的文采愈发精妙, 本王倒觉得,你和阿莞可以切磋一下。”

众人向门口望去, 只见怀王笑着走进园子,他的右侧,站着一位身着薄绸百褶裙的清妩女子。

众人一怔, 不禁猜测这容貌绝佳的女子是何来路身份。

江砚回过神,已含笑上前拱手道:“在下拙作,还请阿莞姑娘指教。”

那女子迎着众多人的目光, 也丝毫不见羞恼之态,盈盈上前行个礼:“公子过谦了。”

那是一个让人难忘的秋日,美人如玉,美酒在侧,年轻的江砚和楚莞出尽风头。

等诗会将近结束,怀王才笑道:“阿砚,本王妹妹的诗才不错吧?”

妹妹?

江砚登时想起,前几日,京城都在传怀王新认国公府的姑娘当妹妹,还都说这妹妹天香国色,能诗能文。

看来果真不假。

他此前还以为这女子是和怀王交好的花魁类人物,没曾想却是京城贵女,忙收敛神色上前道:“在下不知姑娘身份,若有冒犯,万望见谅。”

那女子盈盈一笑,露出小梨涡:“无妨。”

看到她的笑意,江砚没来由得心里一轻。江砚笑笑,得知这名柔婉的女子叫楚莞。

名如其人,清雅婉约。

怀王认妹妹的眼光还挺不错。

宴会后,众人陆续退席,江砚矜贵地缓步走向马车,一路上,他能察觉到不少贵女和公子都在用惊艳的目光偷窥他。

江砚轻勾唇角,幼时在权贵宴席上的屈辱,终于在今日得到扫清。

按理说,那时他还不满五岁,那时的记忆已如梦境般朦胧,可那次赴宴时的点滴,却如刻在心头般,时刻想起都无比清晰。

那次宴席是京城贵夫人间的盛会,以他母亲的妾室身份,原是不配去的。

但母亲仗着父亲宠爱,向来任性惯了,硬是领着他傲然前去。

在马车上,美丽的母亲偏头睡觉,奶娘却拉着他的手,凝重的悄声嘱咐他,在宴会上千万不能任性苦恼,莫惊扰贵人。

“贵人?”江砚偏偏小脑袋:“贵人不就是我么?”

他想不明白,备受父亲母亲宠爱的自己,怎么眼下就要小心翼翼了?

全府的人都对他有求必应,难道他还不是贵人么?

“阿砚当然是贵人,日后啊,更是贵不可言。”奶娘慈爱地牵住他的手,轻声道:“但在这世间,人外有人,贵上加贵,您今日去见的,就是顶顶上头的贵人。”

江砚眨眨眼,他还小,不太懂贵人还分三六五等,但此刻胸口却像怀揣着小兔子般砰砰乱跳。

一踏入亭阁,他登时明白奶娘说得话。

座中的夫人们年龄都和母亲类似,在冉冉香雾中轻声轻语地说着话,眉间花钿映衬着亭阁外的几抹淡云,满满的闲雅贵气让他不敢哭闹,甚至忘记了说话。

穿着桃红衣衫的母亲坐在其间,很美艳,却格格不入。江砚立刻察觉出这细微的差别,他的小手握成拳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贵人啊。

正失落间,忽听嘤嘤的哭声从右侧传来。

他忙扭着小脑袋去看,正在哭泣的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被宫女抱在怀里哄着,仍然哭闹不休,黑而润的眼睛满含泪珠,干净澄澈。

隔得老远,江砚还能望见她套着精致绣鞋的小脚在不老实地踢来踢去。

他咬了一口甜甜的奶糕,心里生出不忿,自己在这里提着心神大气都不敢出,这个小姑娘却能肆意哭闹,还惹得贵妇人们都去哄她……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江砚撅着嘴又看了那小女孩一眼,奶娘总说,哭得时候人是最丑的,总是不让他哭,可他今日却觉得,这个哭泣的小姑娘是他见过所有小姑娘中最漂亮的一个。

她生得这么玉雪可爱,生来就该被人喜欢,被人围绕吧。

看着争相哄闹她的贵妇人们,江砚默默低下头。

忽然听到自己母亲哄弄孩子的声音:“这小姑娘也是,一直哭,来吃个葡萄吧,乖乖的,不哭噢。”

“阿芙还小,不能吃葡萄。”说话的是个端庄的少妇,神色冷冷的拒绝,声音如霜如雪。

之后就是母亲为了葡萄和众人争执的声音:“谁说小孩子不能吃,我家阿砚最喜欢吃了。”

江砚手足无措,很是慌乱,这时,他的母亲把他拉到众人面前,摆出母亲的尊严,逼着未满五岁的他吃掉那盘晶莹的葡萄以此证明自己说得对。

正在江砚犹豫间,争执升级,不知为何贵妇人们竟然打成一团。

脸色煞白的小江砚站在众人面前,呆呆地看着比他高出很多,很端庄的大人们突然开始毫无形象的怒骂厮打,母亲的脸被抓花了,一滴血珠颤巍巍的凝结在左脸的伤口上,母亲抱着自己哭道:“阿砚,你若还是我的儿子,就把那葡萄吃了给他们看看。”

江砚被母亲的血吓得双手颤抖,他慌乱地抓着葡萄往嘴里塞。

这是他听见不知是谁说了句:“不过是侯府的庶子罢了,能和我们国公府的姑娘比么?”

他手上脸上都是黏黏的汁水,听到这句不甚明白的话,不知为何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哭了半晌,他忍不住抬起泪眼望向那精致的小女孩,只见她已经不哭了,睁着如水洗过般的眸子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江砚又羞又窘,忙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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