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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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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春风吹尽处, 池塘边桃花瓣正鲜艳绽放。www.jiuzuowen.com

李云跑村头池塘边的桃树下摘桃胶,五叔爷李能从杂货铺里绕出来跟侄孙女唠嗑:“你说你嫁人都满一年了,到底有好消息没?”

“您不是也那么无聊吧?”

这俩月问她有没怀胎的人也忒多, 从那位老而弥坚的二太爷到二婶乔氏再到热心的本家及至路过打照面的乡亲,三句话不离就要问问她怀胎没?李云都觉得神奇,她有没怀胎关他们啥事,至于各个都问她有没怀胎吗?

“这咋能叫无聊, 这是很严重的事;你要是再没点消息, 村里的长舌妇都要乱嚼舌根说你不能怀娃,那不严重吗?”五叔爷怪异:“叔爷咋看你自己好像一点不急?”

“不就是成婚满一年没怀上吗,为啥要着急?”李云挪过棵桃树,走去下棵桃树摘,五叔爷陪着她挪动, 嫌弃道:“丫头你心也忒大, 一年都没怀上还没点问题吗?

要是真有哪儿不好, 该求神拜佛就去拜菩萨,该找郎中就喝药, 总得想办法解决;还有养娃能带来子女缘,你去把继女接回来, 以后你就自己带娃, 没准过俩月你就能怀上。”

“我谢谢您的建议嘞。”她还是专注摘桃胶好。

一看就知没听进去, 五叔爷再劝:“你嫁前不晓得进门要做继母吗?既然要嫁, 你对那小娃娃好歹做做样,村里谁做继母把娃放在外祖家养?

再刻薄嫌弃也没的, 不都是自己带吗?你就算是为自己挽回点名声,把继女接来跟你过能咋的?她是女娃娃将来会嫁出去,不会跟你生的儿子分家产, 犯不着刻薄她。”

“路有余每隔一两月就把他小闺女接回来跟我们住十天半月的好吧。”

“哈哟,你还想让人家当爹的不见女儿吗?”五叔爷都想骂她了,李云不担这恶名:“是路有余他自己要把小闺女放在娃外祖家养。”

“呦呦呦,你说你脸皮厚哇,你倒说说看人家当爹的为啥要把闺女放在外祖家养?”

“奶娃夜里哭闹着要跟爹娘不能自己单独睡间屋。”李云问:“能明白我的意思哇?”

明白!因而五叔爷顺势就反问:“那你为啥还没揣上娃?”

李云顿时头大,她能说因为想等继女大些容易带再怀胎吗?不能,因为她没带娃过。她能说因为她要偷偷做胭脂挣银两吗?不能,只能专注摘桃胶,不搭理这无聊的叔爷。

“看你闲得跑来摘这桃油,你说你摘这桃油做啥,学那些七八岁的男娃打弹弓吗?你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闲情就想想咋样趁早怀胎揣个娃。嫁人都满一年了,不是你刚嫁一两月时,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像样吗?你要是怕惹闲话,我让你五奶奶陪你去邻镇的医馆找郎中瞧瞧,送子菩萨也多去拜拜……”

李云感觉要奔溃,连连深呼吸压抑自己忍住爆脾气说:“我想我还不用找郎中看病喝药,村里也不是没有嫁人两三年还没生娃的。”

五叔爷当即呵斥她:“可她们多上心,甭说求医问药拜菩萨,啥偏方都能赶着试,你这懒撒样能比吗?跟她们比你是啥,你是自己都没怀胎生娃的心思,连现成的奶娃都不肯带,送子娘娘看你这种散漫德行能愿意给你送娃吗?叔爷就说,你去把继女接来跟你过……”

“叔爷您别念了,不就是成婚一年没怀胎吗?我嫁人又不是就为怀胎生娃带娃。”

“你嫁人不为怀胎生娃为啥?”五叔爷发现事情严重了:“找男人陪你吃喝玩乐吗?”

“我是有这种想法,但是路有余不愿意。”李云弱弱的说:“其实我想的是,现在努力挣银两等将来他分家后置上百亩良田做个小地主收收租养养猫逗逗狗然后吃香喝辣的,有没有娃不是那么重要。为啥我就得为生娃养娃活着,我不能为自己活吗?”

五叔爷:“呵呵!”他算是明白为啥这丫头嫁人满一年都没怀也能这么不上心。

李云真不知自己是咋逃回家的,她都有种以后不能出门的感觉。扶着花架喘喘气,伸手摘掉朵攀着花架的花朵后心情好多了,走去厨房拿瓦罐装清水,把新摘的桃胶倒进去泡发,她会摘桃胶玩弹弓吗?笑话,她是要炖桃胶羹。

晌午饭是香喷喷的腊肉闷饭加俩荷包蛋,李云还念着要和丈夫说气闷,路有余不介意:“咱们可以即刻怀个胎,你也省得被念叨了。”

“凭啥,我刚开始做胭脂就怀胎,我的胭脂还做不做、银两还挣不挣了?”

“做胭脂还比怀娃重要吗?”路有余小声嘟囔,李云立即跟他高声:“废话,做胭脂是挣银两能让我快乐,怀娃是辛辛苦苦累我自己,能比吗?”

“今年从正月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想生娃。”路有余抒发己见准备与她探讨探讨。

“我本来就跟你说过晚两年生,偏偏从县城回村之后谁碰到我都要问‘哎你怀了没?’,我都快要被烦死了,好像我活着就是为生娃。”李云烦躁道:“再烦我,我还真不想生了,不生就不生,我自己都不在意,轮到着别人叭叭叭没完吗?”

路有余受到惊吓地赔笑:“村里就是东家长西家短,不用放心上。”再小心翼翼劝:“娃还是要生的,明年我们就怀胎生娃。”

李云深深吸气呼气闷头吃腊肉饭,过会儿又抬头说:“我以后都不想出门了,我就在家里做胭脂闷声发大财,缺啥需要买啥就你去。”

吃过晌午饭洗刷好碗筷整理好灶屋,他们关上跨院门继续做胭脂,自做胭脂起怕被发现,他们都是把前后跨院门紧紧关住,家里人不多,有谁问疑惑也能轻易应付。

两人各自分工,李云摘玫瑰花瓣捣浆汁,路有余回木工房做装胭脂膏体的木盒;他媳妇为节省本钱决定用木盒装胭脂膏,这批木盒就由他赶制。

按照胭脂盒的样式将木盒表面内部都打磨得光滑细腻握在手掌心中圆润舒适,木盒盖上雕刻花型图样,做出的成品精巧细致不比瓷盒差太多。

虽然每日忙碌充实,但谁也没觉得累;白日里两耳不闻跨院外事,夜里夫妻生活如常,路有余都觉得这是他成婚以来做过的最舒服惬意的买卖了。

千盒胭脂做成,夫妻俩商量定价,预备先卖掉这批再做下批胭脂。

李云自认为她做的胭脂比镇上脂粉铺里卖的货要好许多,放在县城里也能算上好胭脂;镇上卖的差等胭脂都要卖买六十文钱起,县里卖的胭脂都有卖到好几百文钱,她定价二百文钱给胭脂铺进货一点也不高。

路有余被媳妇惊骇到了,不是他要唱衰而是指现实:“一手就能握紧的那么小盒胭脂,定二百文钱你觉得会有胭脂铺愿意进货吗?

咱们做胭脂的本钱才多少,花瓣是自家花圃里摘的,装胭脂膏的木盒是我做的,用来做木盒的树木是后山砍的,这些都不用投本钱。这胭脂本钱就是你加蜂蜡加桂花油再加水粉,哦,连水粉都是你自己做的,本钱还能用多少?

也许做那么小盒胭脂投的本钱还不到二文钱,可你却要定二百文钱去给店铺进货?!我不是要说我媳妇黑心要价忒狠,而是实事求是的说没有店家会收。咱别异想天开了,就按镇上六十文钱的价格进货,这进货价已经赚翻了。”

“你没长眼啊,看不出我做的胭脂要比镇上卖的好许多,比县城的多种胭脂也都要好,那些胭脂是个啥卖价?我还能把进货价定得比那些胭脂低吗?”

李云耐心听他叨叨结束即刻反骂过去:“你做买卖给人进货难道是看赚头定价吗?当然是按价值定价最后算赚头,哪有算算赚头够就自己往低处压价,那你能赚到多少?

再说啥叫只有买蜂蜡和桂花油的本钱,我的花苗买来不要银两呐,我做水粉不需本钱,我直接去木匠铺定木盒让你去采草药酿米酒能不能挣到更多银两,这不叫损失吗?你个没出息的不要跟我讲话!”

我确实看不出这些胭脂有啥好坏差异,我是男人不懂脂粉很正常,路有余在心里嘀咕,面上耐心劝道:“云丫你别意气用事,我考虑的很有道理。

一盒胭脂进货价定二百文钱,你把商州府辖下所有县城跑遍也没哪家胭脂铺会愿意收,到时还是得把价格往下压,咱们何必非要吃力不讨好地多费功夫呢?”

“你个没出息的给我闭嘴!去跟你爹说咱们要出门玩几天,然后把这千盒胭脂装进麻袋拿扁担挑箩筐出门,绕后山出村雇牛车去秦王山。敢损坏我一盒胭脂,我要你好看。”

路有余深深地长叹气声。

隔日清晨他俩揣上两盒胭脂即前往邻县,晌午前抵达邻县,李云找城中摊贩打听这县里的胭脂铺情况。问清楚大概详情,她直奔生意最差的脂粉铺去,进店铺先买盒最贵的胭脂并且当场就要开盒试。许是因为生意不好,店铺伙计和掌柜都不阻拦。

试过后她心中有底,取出自带的胭脂谈买卖,有技巧得不喊价改为让对方出价。

路有余在旁静静的看她折腾,随时准备好在媳妇要被骂之际挺身而出,等到对方老掌柜表示愿意出价二百三十文钱时,路有余惊悚了?!

李云矜持笑:“自己做的胭脂能值多少价,我自然有底;不敢说多好,但放在县城卖的胭脂当中还是能称得上声好,县城里的好胭脂要卖到什么价钱咱们都清楚。

这批胭脂若您放在店铺里买怎么也得定价三百文钱,您给的进货价总也不好太亏我们。我也不与您说虚,二百五十文钱,您家愿意收、我手上这一千盒胭脂就卖给您;您家不要,我另外找买家,我不愁找不到。”

胭脂铺的老掌柜稍稍考虑番就答应,双方写好买卖契书,他付五十两白银定金,约定好明日让他们来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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