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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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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遇出了御书房,往兴庆宫而去,中途被太子留住:“二弟是去往佛堂?”

“是,大哥这是……”

太子挥了挥手,“无事,一道走走。”

二皇子与太子之间关系一向尴尬,萧知遇心里嘀咕,又不能不应下:“是。”

“这段时间,裴珩待你如何?”

萧知遇一顿,慢吞吞道:“他不怎么同我说话,也不为难我。”

太子叹气道:“父皇他也知道你在睿王府的处境,但帝王家么,总归有所取舍,你离了宫,也要知道你的立身之本,还是萧氏。”

这是在敲打,萧知遇低声道:“知遇心里明白。”

太子面上有些病色,脸颊青白,与皇帝一般是积劳成疾,他身上披着裘衣,拢着手在袖中,说道:“明年花朝节,北狄使者会来京师朝觐,算来不过两三个月了。”

自从北狄与大昱求和,便年年进贡,但还未曾派使臣来过,这次花朝节,正是他们头一回和周边小国来朝觐见。

萧知遇想了想,道:“还是大哥操办的么?”

太子点了点头,“原先宜明也该一同操持,只是过不久皇陵修葺一事就要开始,他忙不过来,因而还是我来。”

“父皇信任大哥,才会将这些要事交予大哥来办。”

太子知他恭维,偏生又恭维得拘谨,便瞥了他一眼,只见垂眉敛目,一派谨小慎微,真不似当年那个金尊玉贵,甚至险些登上太子之位的二皇子。

往日嫌隙在他心底转过几回,但他惯于权术,面上分毫不显,依旧是好脾气好风度,说道:“只是我力有未逮,怕开春时事务过多,出了纰漏。”

萧知遇听他口风,总觉得是有事商量,然而他一个无权的闲人,空顶着皇子名头,何须太子来此虚以委蛇。他琢磨出了什么,依旧客气道:“哪里,父皇总夸大哥做事滴水不漏,且有礼部操持,怎会有误……”

太子不耐他这打太极的恭维话,抬手打断:“介时诸国使臣来京,京内势必人多手杂,父皇到时候会下令让南衙诸卫加强巡守。”

说到这里,他瞥了萧知遇一眼,“裴珩统管执金卫,到时可要多上些心。”

萧知遇顿了顿,“我定会告知裴珩。”

“你在睿王府中,若见到什么生面孔,或是有北地口音的,不妨稍加注意,”太子微微一笑,意有所指,“裴珩如今身居睿王之位,总是格外特殊……若有些北狄余孽想报当年之仇,混入睿王府,可不太好办。”

话说得漂亮,萧知遇却听得分明,这哪里是怕北狄行刺裴珩,是怕裴珩借北狄使者朝见之机,与北狄密谋。他便是装傻,也不能装作听不懂,都是萧家人,谁还不知道裴氏和萧氏那些弯弯绕绕的仇了。

他面皮紧绷,头更垂下了些,讷讷道:“我记下了。”

太子点点头,前头是岔口,他负手去往东宫方向,最后道:“六弟是徐充容生前交托给你的,你得空了,可时常来看看。”

萧知遇独自缓步而行,不知想些什么,宫人们朝他施礼,他也仿佛没瞧见,便有几个管事背过身去议论,一个空有名头的还拿起乔了。

到了兴庆宫佛堂门外,他方才提起几分心思,忽见裴珩一身玄衣,正给堂内供奉的先帝先后上香。

这里原先是太后居所,太后薨逝后被先帝改做了祭堂,后来用作佛堂,圣上为显对先帝的尊重,堂内一直供奉着太后及先帝先后、诸位已逝嫔妃的灵位,连洒扫侍奉的宫人,也多是先帝留下的老奴。

裴珩是先帝一脉的最后子孙,但萧知遇看了会儿,却觉得对方背影冷淡,没什么缅怀之意,对待上面的牌位便如同对待如今的皇帝,一尽职责罢了。

仿佛对这堂内供奉的萧氏先祖,并无恭敬。

礼毕,裴珩转过身来,萧知遇没能避开,只得道:“见过世子。”

裴珩一顿,身子侧过去,示意他进门。

殿内左侧也供奉着陆贵妃的灵位,这还是今年二皇子出了翠微院后,皇帝才恩准的。

萧知遇洗净了手,给贵妃上了香,一旁的裴珩竟未离去,兴许是等他一道回睿王府——上回出京险些捅出娄子,裴珩应是耿耿于怀。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供桌上新添了徐充容的灵位,他代替六皇子上了香。

裴珩开口道:“六皇子如今由谁照顾?”

“父皇命太子照看。”

“离太子远些,他并非好相与的。”

萧知遇抬头望了裴珩一眼,还是直视前方的冷漠模样。

裴珩总是有能耐将如此冷厉的话语当面说出口,当年直言问他是否有争储位之心,如今又直白地告诉他太子城府深沉。但太子与他再疏远,也毕竟是同父的兄弟,裴珩是用何种立场说的,他始终捉摸不透。

他想了想,裴珩对他向来不假辞色,这句话与其说是劝诫,不如说是警告。

萧知遇一时间心底复杂,没有答话。

两人出了宫门,上了睿王府马车,车内空间不大,裴珩就坐在他边上闭目养神,马车辚辚前行,晃动间两人的膝盖手臂难免碰到一处。

还未等萧知遇让出些位置,马车忽而一晃,原是身处闹市,孩童在路上玩闹,惹得车夫骤然勒马。

萧知遇往旁边一歪,却被裴珩一下拉住,他俩原就离得近,手挨着手,裴珩捉的自然是他的手背。

紧紧一攥,随即又松开,力道却不小,他的手被捏出了红印,浮在细白的皮肤上。

萧知遇被晃得忍不住咳嗽,堪堪坐稳了,他手指动了动,慢慢缩进袖中,低声道:“多谢。”

裴珩道:“又受风了?”

“出殡到皇陵,免不了要吹点风的,没什么大事。”

萧知遇说着,还是觉得喉咙有点痒,只得忍耐地细细咳嗽,倒了几杯茶润嗓子,喝了竟也没用,咳得蹙着眉,从袖中翻出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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