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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名侦探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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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对当时的历史感兴趣的学生们,也常常来这里了?”

“也不算多。放暑假时,会顺道来看看而已。”

“那些人一般都是从这里越过王贯岭往出云去的吧。”

“是埃也有倒过来走的。不过,往出云去的比较多。”

“另外,学生中是女生多还是男生多?”

“那当然是女学生多了。女孩子一般都喜欢浪漫的故事嘛。”

“可还是有男学生来吧?”

“来是有来,只是和女学生不同,一个人来的比较多。而且是正直的人多。”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埃”

浅见道了谢后,走出了照相馆。两人按店主指引,径直往功德寺走去。走过临着悬崖的上坡路后,可以看到一个古刹。这座古庙同那种到处可见的寺庙也没什么区别。

“裕子她们也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过……”坐在大堂前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田园和连绵的山脉,浅见感慨万千地说道。

“那么年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却被突然夺去了生命。人的命运实在是无法预测埃”野上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默默地看着同样的风景。时间慢慢地流着。

“野上先生,刚才在爬这长长的坡道时,您在想什么?”

浅见突然打破了沉闷,野上楞了一下。

“想什么……是啊,在想,爬这坡真是很累。这个答案不行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哦——”

野上觉得无法跟上浅见的思维。

“连我们这样的男人都觉得很累,裕子和美也子小姐真是好精神埃”“啊,是埃”“两个人精力那么充沛,为什么那时会来不及逃走呢?”

“哦?”

“旅馆的女儿去叫她们的时候,两人都穿好衣服了。可是裕子拉着美也子小姐的手却怎么都无法走动。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听到浅见这样激动的话语,野上禁不住朝他看去。浅见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射向远处的天空。

浅见又恢复了沉默。激情慢慢地平息下来,一时间两人又进入了缄口不语的状态。

好不容易,两个小时过去了,浅见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

边说边慢慢站了起来。

越过王贯岭时,开始变天了。好像在告诉人们确实过了山阴地区。到仁多盯时,开始下起了毛毛雨。兼顾避雨,两人走进了一家欧洲格调的雅致的咖啡馆,并打算去里面休息一下。店门口挂着的大大的风铃,用沉闷的铃声迎接了他们。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浅见先生不会认为您妹妹是被人杀的吧?”

喝了半杯咖啡后,野上试探地问道。

“不,没有这样想过。旅馆的人看到,我妹妹想要站起来。况且检尸的结果也是死亡时间比事故发生时要晚许多。”

“是这样啊,那就行了。”

“不过……”浅见自言自语地说道,“或许,发生了结果和被杀没什么区别的事。”

“啊?”

虽然没有完全理解浅见的话,可是野上还是准备听浅见继续往下说,然而浅见实在没心情再往下说了。

雨还在下,依然是毛毛雨。两人走进了雨雾里。

到美女原小野家时,刚好那家的女儿和她母亲在。听完两人的要求后,她们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不愿再讲的神情。

“那个事故的事,想忘还来不及呢。”

“实在对不起。”

浅见深深地低下了头抱歉地说道。母女俩似乎对他有了一丝好感:“警察也在,知道的不说也不行埃”边说边将两人让进了屋。

“我想问的是,发生事故的那晚,除了我妹妹她们,再没有其他住宿的旅客吗?”

“不,还有别人埃”

“是女客吗?”

“不。如果是女客的话,都会住到小屋里去。

其他的全部都是男客。”

“全部?那么总共有几位?”

“好像是两三人。”

“到底是两人还是三人?”

“可那是八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

“您记得起吗?”

浅见转身问那女儿。她今天也是抱着婴儿。

“我记得是三人。”

“那是些什么人?是学生吗?”

“埃好像是学生。说实话,也许也混有其他人,不过当时住在我们这里的差不多都是学生。”

“那天晚上住宿的学生,有什么特征吗?比如,长得是高还是矮?”

“这样说来,好像一个很高大,而另一个却长得矮校”“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客人……在是肯定在,只是长得什么样,却实在想不起来。”

“那三人是一起的吗?是朋友吗?”

“那就不清楚了。好像不是一起的,似乎两个人是一块的,而另一个人……不过,三人一直在聊天。也许是一起的吧。”

那女儿的记忆到这里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那么。那三人有没有和我妹妹她们说话呢?”

“那当然是有了。吃饭是在同一个房间里,又都是年轻学生,一下就熟悉起来,又都学习历史……对了,好像他们都是为了研究什么传说和历史才到这里来旅行的。聊天聊得很起劲,像是提到了很珍贵的书什么的。后来,又到小屋去聊到很晚。”

“聊到很晚?”

“说很晚,也是到凌晨两点左右。那天我看完电视里的台风报导后,打算睡觉时,听到男客们回到二楼自己房间的声音。”

“三人一起吗?”

“对埃还和三人道了晚安呢。”

“那时,小屋里的人在做什么?”

“呵.估计是睡觉了吧。所以,男生们都回自己房间去了。”

“那么,到事故发生时,谁都没有起来过的样子吗?”

“没有。我父亲担心前面河水泛滥,所以一直没有睡。到山崩发生前去叫醒客人们时,他还关照一定要看到客人们都起来。似乎他们都睡得很香。”

“可是,中间有没有人先就起来了你却无法知道。”

“要这样说也可以……只是,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呀,比如说,会不会有谁半夜偷偷起来到小屋去……”“那种事,绝对没有。”

在边上一直默默听着的母亲,突然口气很硬地插嘴道。

“我先生最讨厌发生这种事,所以我们家从来没有留过情侣过夜。”

“啊,对不起,请不要放在心上。”

浅见道了歉。

“最后一个问题。事故发生后,那三个男生怎么样了?”

“啊,怎么样了,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那时什么都是乱七八槽的。幸江你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被问到的女儿也格了摇头。

“有没有记下名字或者资料。比如,住宿客人登记本一类的?”

“那个埃旅馆歇业时,我父亲都烧掉了。信阿明信片什么的倒有一大堆。”

看来情况就是这些,两人郑重地道了谢。离开了美女原。

“和预料的一样。”

浅见边走边说道。然而,野上还是没有领会浅见的意思。

“也就是说三个学生中,小个子是池田谦二,而大个子是杀害池田的凶手,对吗?”

“啊,当然是那样的。不过,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在旅馆的小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估计是三个学生用什么方法给裕子和美也子灌下了安眠药后,了裕子,肯定是这样的。出事时,我妹妹她们所谓穿着衣服,不是已经换好了,而是最初就没有换过。所以当旅馆的女儿急着来报信时,她们醒是醒了,可是裕子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也可以说是那些人间接杀害了裕子。”

充满了憎恶感的言语,浅见却用平板的语调说了出来。

“虽然过了八年,听到正法寺美也子的名字时,池田肯定是吃惊得发抖了吧。正法寺的姓很少见。胆小的池田对自己以前所犯下的罪行,肯定是一刻也忘不了。当他听到正法寺的时候,就像感到了好像幽灵来索取自己的性命一样的恐惧,那也不足为奇。况且他借着美也子小姐的书没还,就发生了山崩,罪恶感也就应该更深了。

“美也子小姐拜访池田的目的,估计像野上先生从东京的精神科医生那里了解到的,是为了补填自己的记忆中欠缺的部分。然而,从池田的立场上来看,美也子这次是为了揭露自己以前犯下的罪行而来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进入社会几年间,忘记了过去的噩梦,过着平静的生活的池田以及接到池田联络的同伙们的震惊和恐惧是可以想像的。

“可是,能在震惊和恐惧中马上想到在三次车站跨线桥上的杀害美也子的想法,就不是一般人的所为了。美也子小姐的嘴永远闭上了,将那本有问题的书处理掉后,可以将恐惧的根源除掉。凶手有这样的判断能力,实际上也是按此行动的。”

浅见停下了脚步,阴沉的双眼,好像是看着不露面的敌人那样望着天空。然而在那眼中一瞬间露出了憎恶的神情,却又马上消失了。

“如果对手是恶魔的话,我们就必须变为神灵来制裁他们。不是吗,野上先生?”

在望着自己芜尔而笑的浅见的脸上,野上仿佛看到了一副神的面孔。

雨越下越大,浅见和野上像是被大雨追赶着似的跑进了出云三成的车站,这时,刚好前往广岛的列车的检票开始了。野上出示了刑警证,通过了检票口。一瞬间他忘记了浅见不是警察,浅见在售票窗楞了一下,然后买了一张票。

“啊,平时习惯了,一时没注意到您。”野上歉意地说道。

“是啊,我也忘记了警察是有特权的。”

“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仔细想来,这次请野上先生一起出来,多少也是想借用一下警察的权力。”

“实际上,没有了它像我这样无能的人,什么也做不了。”

野上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手上的刑警证。

然而,就是在这时,要将这“特权”从野上手上剥夺的决定,已经从县警察署被送到了三次署长的手上。

“停职一个月。”

这就是对野上巡查部长的处分的内容。

“岂有此理……”

大友署长忘记了佐香次长也在座,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这处分比预想的要重得多。当时,大友认为最多是个警告处分,而且按向上提交的报告书的内容来看,给个警告处分才是恰当的。

“按这样来处分,野上太可怜了。”

大友向佐香诉说了自己的愤慨。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报告书是由佐香执笔的。这位老好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布满了阴云。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上面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也想不通。”

虽然佐香的口气比较温和,可是言外之意,敏感的大友也察觉到了。

“如果说是因为搅乱了指挥布署而做出处分的话,肯定是他在起作用……”“应该是吧……”事情是明摆着的,不说谁心里也明白。桐山警部是县警刑事部长稻垣的“心腹”,桐山对野上的独来独往的行为极为不满,想夸大事实,唆使上面做出这样的处分,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了。”

“啊,野上那里我现在就去说明,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对,这样比较好。不然,明天一早他得到正式通知,会受不了的。”

当天夜里,佐香到野上家拜访时,浅见已经回到车站前的商务旅馆里了。这个消息是从野上的电话里得知的。

“停职?不会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白天我们说的笑话成真了。”

“别说得这样轻描淡写……我惟一可依靠的就是你埃”“实在不争气,对不起埃”“可也是奇怪,这么点事就叫停职,而且还是一个月……”“对这点,我也是想不通。”

“野上先生,这里面说不定有人在捣鬼。”

“有人捣鬼?”

“这个同你与那个叫桐山的搜查主任之间的不和不会没关系。”

“是啊,或许是如此吧。我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

“是这样的话就太不像话了。如此公报私仇怎么能行。”

“就算是这样,总之错在我身上,也无法争理。”

野上故意用很轻松的口吻向浅见道了晚安后便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浅见没有告诉野上,—独自一人前往广岛去了。现在要做的事,本不是他愿意做的,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失去了野上及他所拥有的“搜查权”,以后就无法行动了。

浅见搭乘了三次车站10点29分发车的普通列车。到广岛大约要1小时50分左右。如果无所事事地将时间浪费掉的话,浅见会觉得可惜,可是像这样的旅行他却不那么讨厌。随着列车的靠站,车上的人也不断地发生一些小小的变化。看着车站上工作人员同闲散乘客交谈的场景,让人感觉到“铁路”的风味,这在都市里是看不到的。

无人检票的小站也很有趣。在杀风景的破旧站台的对面,有着一问像长途汽车站常有的小小的候车室。下车的乘客最多只有一两个而已。他们不好意思地留意着车上乘客投来的视线,然后打起精神走过站台,越过铁道线,穿过“小屋”,将车票投在设在检票口旁边的小箱子里,这无疑是向车上的乘客们表示自己不是无票乘车。也许是多心了吧,列车长似乎在确认有人投票后,才吹响哨子发车了。

不知不觉的思考中,浅见认识到三次车站杀人案件的罪犯从无人小站下车逃走的假设不成立,应该放弃。不去说列车长的目光,就是无所事事的乘客的视线,也会追着绝好“目标”,小心谨慎的罪犯不可能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就凭这一点,这次小小的“旅行”就不是没意义了。

广岛前两站的户板站发车后,车内开始查票了。浅见递上车票时,突然心里一动,以致检完票的列车长将票还给他时都没注意。

“对不起,您的票……”

被惊醒了的浅见,抬起头来问道:

“这条线一直都是在这里检票吗?”

“不是一直,不过尽量而已。”

列车长的脸上挂着一丝疑虑,似乎在问对方这有什么不对吗?

“是吗?多谢了……”

浅见道了谢。又投入到对刚刚浮起的疑虑的思考中去了。然而,在它还没成形时,列车就停在了被喧闹所包围的广岛站。

浅见在车站口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广岛的出租车司机服务态度恶劣,这是众所周知的。歪着身子坐在司机台上的司机只问了句:“去哪里?”而当浅见说“请开到县警察署本部”后,司机突然坐直了身子,注意安全驾驶了。肯定是将浅见当成了便衣警察了吧。

县警察署本部坐落在广岛城和原子弹爆炸纪念馆之间。这一带是官府街,与相邻的富丽堂皇的县厅相比,没有装饰的警察署本部大楼就相形见细了。下车后,浅见径直走进了大楼。马上就有穿着制服的巡查走了过来问道:“您去哪里啊?”巡查的身后是警卫室,里面有好几个警察坐在里面,能看见其中有戴着警部领章的警察。

“我找本部长神原先生。”

“是本部长吗?”

巡查吃惊地看着浅见。用掂量的眼神打量着,衣服很普通,不是什么高级人物埃“有预约吗?”

“不,没有预约。”

“那就没办法了。本部长很忙,抽不出时间。”

“但是,我有要紧的事。”

“谁都是这么说的。”

“那么,请通报一下姓名好吗?就说是东京的浅见求见,他肯定会见的。”

“可是……”

“如果以你一个人的主意而不让我见的话以后产生什么后果就无法预料了。”

“你想威胁我吗?”

那巡查似乎骨于很硬,反而强硬起来。

浅见也不服输:

“和你讲也讲不通,请把那里的警部请来吧。”

“你想怎么就怎么啊?!”

两人站在那里争执着,附近的警官都围了过来,坐在里面的警部也跑了出来,听巡查说完事情的经过后盛气凌人地说道:“不知你有什么事情,突然跑来要见本部长,很为难。请回吧。如果再闹的话,就以妨碍执行公务罪扣留起来也说不定埃”“好吧,那么请警部一人借过一边。”

警部带着警戒的神情,不太情愿地走近浅见。只见浅见在耳旁说了一句后,他态度陡变,半信半疑地说道:“通报一下姓名可以,本部长见不见还不知道呢。”

“这样就可以了。”

警部走进房间里打了电话后,飞跑出来:“本部长马上见您,请这边走。”

边说边率先走向了电梯口。被留在后面的警察们好像做了个噩梦似的面面相觑。

神原本部长刚好在接待客人,一看到浅见就高兴地伸出手来,将客人扔在了一边。本部长今年四十七岁,肌肉发达的身材很适合穿制服。

“我说是光彦嘛,你哥哥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访问的。哈哈哈……”“对不起,冒昧来访。”

“彼此彼此。怎么样,你那个优等生的大哥还是被你母亲管着吗?”

“是啊,您不常常来提醒,我可是日子艰难埃”“哈哈哈……还是这样埃对了,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是有紧急的事求您相助,可是,您有来客。”

“是很棘手的事吗?”

“是啊,要花些时间。”

“那么,你到旁边的接待室里等我。这点时间总是有的吧。”

“好,我等您好了。”

在等待的时候,穿制服的女警官端来了咖啡。

十分钟后,神原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走了,总算走了。”他嘴里嘟囔着,就像小孩似的。

“怎么了,突然来是为了……”

“其实,我前天就到了三次。”

“三次?三次有什么吗?”

“是啊,光杀人案件就有两三件……”

“哦?啊,对,对,那里设有专案组。”

“我在调查那些案件。”

“说调查,不会是你大哥叫你调查的吧?”

“我大哥当然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你的事情与这些案子有关了。”

“是啊,其实……”

浅见突然降低了声调。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野上一看到浅见就高兴地说了起来,“说我被停职了。可是刚到家就又被局里通知,说是弄错了,不是停职,是休假。刑警证也还给了我。”

“那不是很好嘛。我也算放心了。”

“可是,上面的人办事也是糊里糊涂的。”

“不管那么多了,没事就好了。况且,你今后有了自由之身,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

“是啊,是这样。可是,休假一个月的处分,从来没听说过……”“估计,目的是要将野上先生排除在专案组之外吧。”

“应该是这样吧。我也是惹人讨厌的人。”

“不去管它了。今后的搜查从哪里着手呢?”

“是啊,首先……”

刚开了个头,野上就苦笑着说道:

“不,趁这个时候,我们说说清楚。虽说我是职业警察,不怕您见笑,我的搜查能力,尤其是推理能力,远不及您。因此,从现在开始,搜查方针都由您定,我听您的。

“可是,怎么能……”

“不,请务必如此。可是,用力气的地方就归我了。”

野上开朗地笑了。他不是贬低自己,而是从心底里佩服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浅见深情地看着野上“‘非常感谢!”说完深深地行了一礼。在这刹那间,两人的感情沟通了,就像两股热泉在涌出。这大概就是很早之前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那种清纯的义气,那被称作“友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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