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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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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顾卿柔牵起沈惊晚的手,冲她道:“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昨夜我听到父亲与沈大哥的谈话,他们说现在边关战事吃紧,物资紧俏,受伤的将士根本无暇顾及。内有内患,外有外敌。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时常跟随父亲在营帐中,早已离不得父亲半步,虽说我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哪个女儿家的心不是热的?”

伸手撑住桌子,重重叹了口气:“而今父亲与他们都要走,独独要将我送回姑母家,我不会去的,姑母一家不是善茬,如此我不如与父亲一同赶往,好坏我都接受。”

沈惊晚蹙眉看向她:“可是你去了,又要住哪里?女儿家毕竟不同男子,吃穿住行,皆是不便,你若是愿意,与我一并去我祖父家可好?等我战事好转,我们再回来?”

关于边关一事,沈惊晚知道,加之谢彦辞现在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她心里也放心不下。

觉得有诸多对不起他。

顾卿柔看向沈惊晚道:“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没了。这么多年,全靠父亲将我拉扯长大,若不是因为我,他应当有更好的前程。这十几年来,关于我乖张跋扈的消息很多,府中下人表面对我恭恭敬敬,背地里全是各种指点,所以我很高兴遇到你和小月儿,小月儿没来,我就同你告别,若是你见到小月儿,与她说一声,我来不及同她告别了,那日,她不高兴,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我... ...”

沈惊晚伸手,直接抱住顾卿柔,语气温如玉:“别哭,百草枯荣,春必将至。”

她知道再劝顾卿柔也无用,既然如此,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顾卿柔一口气哽咽在嗓子中,回手抱住沈惊晚,带着哭腔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

沈惊晚点了点头,下巴抵在顾卿柔的肩膀上,“一定要平安。”

又道:“哪里打起来了,你就躲好。”

-

暮鼓晨钟缓缓响起,今天的钟声来的好迟,很慢,仿佛把时间都拉长。

沈惊晚抬头看向远处的天边,长空仍旧澄澈碧蓝色。

在苏氏的一声轻唤中,她缓缓收回视线。

钻进了最后面的马车中。

卫国公与苏氏上了前面的马车。

银朱与春儿紧随其后进了车内。

沈延远坐在马上,敲了敲沈惊晚的窗,沈惊晚掀开帘子看向沈延远。

沈延远笑着看向她:“等阿兄打赢了仗,就接你们回家,你去崇安不要到处乱跑,要听话,祖父那人性子向来一板一眼,比父亲不遑多让,还有... ...”

沈惊晚打断了沈延远的话道:“阿兄,你放心吧,我会平平安安,我也会乖乖呆在外租家,等你凯旋归来。”

沈延远点点头,将她帘子放下,冲着前面扬声道:“走。”

沈延远随着马车队伍一起。

沈延远道:“我们过了前面的河就要分别,若是我有不测... ...”

“不会的。”沈惊晚坐在马车内,声音忽然带着哭音,固执的重复了一遍:“不会的。”

沈延远笑的很是无奈:“我只是说假如,那母亲就要拜托你了,他们年纪大了。”

“不会,你才不会有事。”

“好好好,你别哭了,要不然我都有些放心不下你。”

“... ...”

到了溪边,沈延远没有再同沈惊晚说话,而是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等到转眼不见时,顾将军才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我家那个小祖宗到没到她姑母家,那个混不吝就是上辈子欠她的,以前骄纵惯了,现在离了我身边,反倒有些不习惯。”

沈延远笑了一下:“顾姑娘应当会照顾好自己,她那个性子,谁能欺负到?”

顾将军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若不是实在别无他法,我也不会送她去她姑母家。”

“罢了罢了,现在哪还有功夫担心这些,只盼,这场仗早些打完,最好赶在秋收前结束,兴许他们还能收最后一茬粮食。”

沈延远目光放远,看向江面清晨冒起的雾气,恍若环境,只听他缓缓开口道:“君不见长松卧壑困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

顾将军笑着看向沈延远,意味深长道,“若是我们还能活着回来,我倒是想叫我那个小孽障与你多走动走动。”

躲在人群中的顾卿柔缓缓低下了头,握紧了佩剑。

沈惊晚与银朱等人行到半路时,忽然听银朱道:“姑娘,我有些坐不住了。”

春儿一愣,瞧她扭来扭去,便问道:“怎么了?”

银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想小恭。”

马车停在小路上,春儿下马车同苏氏的说了一声,苏氏点头道:“去吧,快去快回。”

沈惊晚陪着银朱去了隐蔽的地方。

二人边朝里走,银朱边一路说话:“姑娘,您祖父家的老宅是什么样子?”

沈惊晚提着裙子跨过草丛,笑道:“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记得祖父很严格,稍有越矩,祖父便会罚跪祠堂。”

银朱啊了一声:“那这样不是和国公爷一样吗?姑娘,您真是太惨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棍子拨开草丛,准备蹲下时又道:“这里草太高了,得踩平了,姑娘,你等我一会儿,我有点害怕。”

沈惊晚笑道:“好,我等你。”

沈惊晚背过身去,耳边传来鸟虫的声音,偌大的树冠遮蔽了大半的阳光。

银朱心有害怕,不时确认沈惊晚是不是还在。

“姑娘,你在吧。”

“在。”

这边有说有笑的两个小姑娘不知道,在草丛的暗处,几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这头的两人。

有人缓缓搭起了弓,一只手压住放箭的手偶,低声道:“别动,两个女人。”

“怎么办?”

“直接迷晕就行了。”

银朱还在哼着小曲儿,站起身子系上腰绳,只觉得全身松快。

忽然一只大手一把捂住了银朱的嘴,还没来得及等她惊呼,人就被迷晕了。

沈惊晚听到动静,转身看去,一张大网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她四下乱蹬,却被两人直接扛到肩上,朝着与马车相背的另一条小路走去。

春儿正在伺候苏氏喝水,恍惚中好像听到沈惊晚的声音,她看向苏氏时,很明显苏氏也听到了。

苏氏看向春儿:“是不是晚儿的声音?”

春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

“来人!快去找两个丫头!”卫国公急忙道。

苏氏连忙从马车内走出来,春儿一把拦住了苏氏:“大夫人,您别下来,您与国公爷在里面呆着,我与几位官兵进去瞧瞧。”

苏氏伸手把在窗户上,心惊肉跳。

卫国公攥住苏氏的手。

忽然车队后方传来马蹄声。

苏氏朝后望去,瞧见是一袭红衣的男子。

温时朗带着一队人马恰好路过,只是路过时,忽然停了马,转身朝后看去发现是苏氏,他认得苏氏。

停了马,下马朝着这边走来。

“国公夫人?”温时朗试探的喊了一声。

苏氏愣了片刻:“您是?”

卫国公朝这边看去,瞧见是温时朗。

温时朗笑道:“果然是国公爷,上回国公爷大寿,我见过大夫人,你们怎么还停在半路不走?快些走吧,京都的人已经朝着这四郊来了。”

不等苏氏回答,春儿就踉跄着朝这边跑了来,手里捏着一只鞋,是沈惊晚的鞋子。

温时朗一愣:“怎么回事?”

苏氏忽然痛哭起来,春儿简明扼要的说清了原委。

温时朗明白过来,道:“早就有流寇乱窜,现在战火连天,更是给了他们时机,打家劫舍,或者强抢民女,多不胜数。”

卫国公与苏氏踉跄下了马车,互相搀扶就要朝林子去。

温时朗连忙拦住:“你们二位现在便是去也迟了,应当是散匪,既然谢小侯救了我一命,也应当我还他恩情。”

他对卫国公道:“你们继续赶路,我若是找到沈二姑娘,必定早日将她送去与你们团圆,不必担心,这些散匪成不了什么气候,我若是快些定能赶上。”

苏氏道:“我,我,我跟温大人一起。”

“不行,大夫人,你们跟着的话我没办法快马加鞭追上,我向你们保证,沈二姑娘一定不会有事,当年我与谢小侯剿过匪窝,我知道他们的盘踞地,信我。”

温时朗已经如此保证,苏氏便是再放心不下也无话可说,只能道了句:“那就求温大人,一定要将小女与银丫头带回来。”

“好。”

-

看着沈家的车队扬长而去,温时朗身后的随从道:“温大人,咱们真要去救吗?眼看着京都的战火都要打到这边了,咱们嘴上应付一下就算了,没必要真过去送死,这边救回来沈家姑娘,等到回来恐怕就出不去了。”

温时朗冷冷扫了他一眼:“那就去边关,男子汉大丈夫,你能眼看着家国危亡之际只保自己安危,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垂下头去。

温时朗扫过身后的队伍。

有一人举起长剑:“温大人,我跟你一起!边关我还没去过,我若是去了,只要杀了一个敌人,以后都够老子吹牛皮!”

“那我也去!”

“算我一个!”

“边关算什么,我也去... ...”

“... ...”

温时朗看向身边的长随:“你若是怕的话,我不强求,今日一别,愿来日还能得见。”

那人忽然跪下道:“誓死追随大人,”

“好,既然如此,上马。”

沈惊晚被人扛在肩上,只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

她这次倒是比上回孟舒掳走她的时候镇定许多,许是真的见过大风大浪,反而没那么害怕。

只是慢悠悠道:“麻烦两位大哥走路动作缓一些,再这样,吐你们身上别怪我。”

也不知二人是不是真听进去她的话,还是怕沈惊晚当真吐他们身上,二人果然放慢了步子,有一人傻乎乎道:“你别怪我们,我们就想找个婆娘。”

只是银朱显然不如沈惊晚那般淡定,又是嚎又是叫,惹的人抬手又要捂她嘴。

忽然一群人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扛着沈惊晚的二人道:“不好,这小娘们叫我们慢一些就是为了等人来救她!”

沈惊晚:“.... ...”

是真的脑子不好。

还没等几个人抬起脚准备跑时,温时朗已经到了。

温时朗抬起弓箭对准其中一人道:“把人留下。”

那几个人瞧见温时朗手持弓箭时,也不敢往前走了,只是其中一个求饶道:“大人,您就放了我们吧。”

温时朗看向其中一人,冷笑一声:“今日放了你,明日再由你打家劫舍?”

旋即冲身边人抬了抬下巴:“一起带走。”

“啊,大人,您带我们走干嘛呀,我们,我们把人给你还了,您看行不行?”

一将士冲踹了其中一山匪的屁股道:“就你废话多!全部绑起来!”

沈惊晚被松开后,朝温时朗道了谢,银朱一把抱住沈惊晚的胳膊,嚎啕大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惊晚伸手哄着她:“没事没事,你看我们没事了。”

温时朗看着银朱笑出声,他说:“上回马球场偷吃果子的是你?”

银朱止住了眼泪,脸颊被哭的通红,驳斥道:“谁偷吃了,是我家姑娘给我的!”

小姑娘脸皮薄,一边瞪着对面的男人,一边低头藏在沈惊晚身后。

沈惊晚道:“我母亲还在外面吗?”

温时朗摇摇头:“不,我让他们快点走了,我出城的时候,京都已经有了不少人在清城了。”

温时朗看向那头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山匪,冲身边人道:“带上,保不齐还能做肉靶子。”

“啊?!大人,您放了我们,我们保证立马改邪归正,再也不乱来了!”

温时朗置若罔闻,银朱瘪瘪嘴,冲沈惊晚道:“他好凶,他是不是真的要把他们做靶子?”

银朱刚要说,就听温时朗慢悠悠道:“是,你要是再说我凶,我也把你做肉靶子。”

几人正准备折返时,忽然听其中一个山匪道:“等等,别走,好像有什么动静。”

温时朗睨了他一眼:“别跟我耍花招,你现在说这些,谁理你?走。”

只见在最前方的一随从连忙朝这边赶了过来:“大人,好像真有人,我听到动静了。”

温时朗抬手,众人都不再说话,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传到耳边。

“呵,看来今天是真要去塞外。”

温时朗自嘲的说了一句,转身看向沈惊晚,“沈二姑娘,等到安全了,我就叫人送你回老宅,只是现在你恐怕要委屈一些。”

旋即又看向对面的山匪,问道:“可熟悉路。”

山匪忙不迭点头:“熟悉熟悉,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你们,一人带一个。”

“沈二姑娘可会骑马?”

沈惊晚点了点头。

“好,你与你的小丫头同骑一匹。”

一行人放慢了速度,朝着另一条小路去了。

银朱抱着沈惊晚的腰:“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大夫人现在恐怕担心死我们了。”

沈惊晚听不清,又不敢大声问,只能不回答。

一行人很快出了小路,马儿渐渐加快了速度。

这一路,一直赶到深夜都不曾停歇,银朱是彻底不想再去小恭或者什么了。

终于在半夜时,赶到了一处驿站。

此时的驿站早已人去楼空,里面黑漆漆的。

温时朗点着了火折子,将沈惊晚与银朱牵下了马。

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找马厩,将马送到里面关起来,喂饱;粮草,明日我们赶去潼关与谢小侯汇合。”

沈惊晚一愣,看向温时朗道:“他已经去了边关吗?”

温时朗点头道:“是,他同我通过信,说是与三皇子汇合,明日天一亮,我就派人将你们送回大夫人那边,也好叫她不用担心。”

沈惊晚忽然迟疑了,她没应声说好还是不好。

只是银朱很是高兴:“马上我们就去与大夫人,春儿汇合了。”

“走,姑娘,我们去找睡的地方。”

温时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没心没肺可真好。

-

只是顾将军这头忽然闹了天。

他没想到队伍中竟然混进了自己口中的那个小祖宗。

看着顾卿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若是寻常将士,他今日非要一刀劈了她,可是偏偏这人就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沈延远也觉得很是头疼,坐在顾将军身旁看向顾卿柔,很是不解:“你到底怎么来的?”

顾卿柔抽抽噎噎道:“我挤在人群,就在你俩身后,你来说什么扶什么堂的时候我还听着呢。”

顾将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哭!还给你委屈上了?!”

顾卿柔抽抽噎噎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姑母一家什么德行,我去了能有好吗?我还不如在这边,跟你们一起照顾伤兵,我又不是不会。”

顾将军被气的心肝疼,站起身子对沈延远道:“你替我教训教训这个混不吝!我出去透透气。”

沈延远看着顾将军走出了屋子,看向顾卿柔,问道:“怎么办?现在沈家的车队走了,送你的人白跑一趟,你告诉我,你怎么走?”

顾卿柔抬起眼睛看向沈延远那张严肃的脸,抽抽噎噎,眼睛里装着晶亮的泪珠子:“我... ...你去跟我父亲说些好话,叫他别骂我,我知错了。”

沈延远被气笑了,将佩剑压在桌上,双手交叩,一条腿斜斜的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微微后倾,带着一股子震慑的力度看向顾卿柔道:“行,那你说说,错在哪里?”

顾卿柔伸出袖子擦去眼泪,站起身道:“我不应该不跟你们说一声就偷偷钻进来,其实我说了... ...”

“谁让你站起来的,一会顾将军看到,还得骂你,做会儿样子。”

顾卿柔哭的更委屈了,嚎起来:“你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沈延远也急了。

只见顾将军从门外火急火燎冲进来:“你小子欺负我闺女儿?”

沈延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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